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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这么勇猛,老婆知道(1 / 1)

第一次干这个么?怎么心跳得如同擂鼓?”

林也一边全神贯注行进着,一边暗暗对自己不争气的心跳不满。正房里,两人发现雕花大床是空的,于是毫不客气翻箱倒笼,可所得不多。他们觉得奇怪,有“雁过留毛、人过留皮”之美誉的“朱扒皮”,兼并土地驾轻就熟,盘剥穷苦人家毫不手软,到手的金银财宝都藏哪里了?静谧的夜。蓦地,两人同时听到不远处隐约有阵阵喘息声传来,还夹杂着木床咯吱咯吱声。小黑向林也使了个眼色:“是不远处的西厢房。啥情况?去看看?”

杨小黑小心翼翼摸到西厢房窗下,蘸了点口水,在纸窗戳上了一个洞朝里张望。不看则已,一看嘛……小黑的那只眼睛再也不肯离开了。不仅如此,林也见小黑喉头耸动,不住咽口水。魅惑的夜呀!林也好奇心大盛,如法炮制。他的眼睛顿时直了:晕黄的灯光下,一张粉色纱帐尚未完全放下的绣床上,一名丰腴的女子白花花的身子半遮半露,小狗一般趴着,口中时而柔声呢喃,时而大声呻吟。女子身后,一名肥头大耳的秃顶老汉气喘如牛,腆着圆乎乎的肚子吭哧吭哧打夯似的使劲耕耘,鏖战正酣。床头、地下零落着葱绿色的衣裙、金钱纹的员外袍、白色的亵衣亵裤、红艳艳的肚兜……够劲,够狂野!两人很不厚道地欣赏了良久。小黑还是意犹未尽,林也将嘴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杨兄,这个,非礼勿视啊……”小黑扭头狠狠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说:“你不也是不错眼珠地盯着看了许久?真虚伪!”

他将眼睛凑了上去,恋恋不舍地又看了几眼。林也抽出匕首,将薄薄的刀刃轻轻插入门缝,一点点拨开了门栓。转眼间,两人一前一后,悄无声息地立于床前。床上的女人已经瘫软成一堆烂泥,大片白嫩的肌肤裸露着,散发出缎子般诱人的光泽。已臻极乐的朱大土豪意犹未尽,仍想跃马扬鞭挺枪、挥戈入巷,对四周情况浑然不觉。林也觉得,再看下去实在不厚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呢!他轻叹了口气,跨出两步,轻轻一记掌刀敲晕了女人,拉被子盖住了她的身子。小黑这时倒是默契十足,在同伴动手的一瞬间,快步抢上,伸左手捂住床上老汉的嘴巴,右手短刀抵住老汉的喉咙,用低沉的声音恶狠狠地道:“姓朱的,别出声!出声就宰了你!”

朱老汉被吓得脸色煞白,尖叫声闷死在喉咙里,浑身如同筛糠,心中叫苦不迭:“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又来了?!”

这时,两人才发现朱仁德只剩下一只左耳,右耳处只有一大片暗红色的血痂。“朱仁德朱大财主,你为富不仁,今晚本想好好教训你,不过看来已经有人先动手了,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交待几句冠冕堂皇的话之后,林也接着压低嗓门道:“大爷最近手头很紧,想借点盘缠花花。”

小黑的右手仍然持刀抵住了朱仁德的脖子,左手改捏他的下巴。“你们杀了我吧!”

朱大财主小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小声抗议道——颇有些舍命不舍财的味道。小黑左手猛地扼住老朱的脖子,右手用冰冷的刀面轻轻扇着他的胖脸,怒道:“说!不义之财都藏在哪?”

老朱的身子扔在抖个不停,却使劲把脖子一扬,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林也暗自好笑,向床上一努嘴,轻轻叹道:“土豪,你这样勇猛,你夫人知道吗?”

一听“夫人”二字,朱财主像霜打的茄子——焉了。林也的情报工作做得好,打听到朱财主是倒插门的女婿,远近闻名的惧内狂。只要他夫人在世,只怕一辈子染指不了“纳妾”二字。这不,夫人前脚刚走,朱老汉就亟不可待地叫来一个丰腴的美婢,发泄积郁已久邪火,一展男人的雄风。“要是这事让那头河东狮晓得了……”他都不敢深想。“好汉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朱仁德的态度一百二十度大转弯,以至于胖乎乎的脸,小鼻子小眼睛里都显出了恳切之情:“正房雕花床的底座里,有些银子。你们拿走,我,我们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去取!”

小黑将蒙住口鼻的黑布往上拉了拉,急吼吼地往外走。房间外有几处长明灯,正房屋内情形依稀可见。雕花床底座很深,掀开一层棉被,去掉厚厚的垫子,杨小黑一眼就看到底板一角百余个大小一致的银锭,码得整整齐齐,白花花的一片格外诱人。小黑一下子变得眼神炽热、喉咙发干,暗道:“这老东西,非得枕着银子睡觉才安稳?”

小黑很快回到厢房,冲林也拍了拍负在后背的鼓鼓囊囊的革囊。朱老汉也是眼巴巴地望着,显得肉痛不已。林也见好就收,轻轻拍着半裸老汉的大秃头道:“这脑袋暂时寄着,要是我听到你再为非作歹的话,哼哼!不过,现在您也得睡一会……”说完,他慢慢扬起了手掌。朱老汉一听直打哆嗦,缩着脖子,怯怯地道:“好汉,好汉,能轻一点么?”

“啊——!救——命——啊!”

毫无征兆地,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了夜空的宁静。林也白眼一翻,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房中三人顿时都傻了。朱大财主面无人色道:“不,不是小老儿干的!”

——当然不是他。许是林也那一记掌刀太过温柔,床上的裸女突然醒了,稍一明白过来,立马双手抱胸扯开嗓子大嚷。嚷过两声,她似乎又想起了啥,连忙扯住锦被裹紧全身,一言不发地缩在床角瑟瑟发抖。只听得前后窗外脚步声杂沓,数十点灯火飞快向此处靠拢,一时间照得庭院前后如同白昼。这些家丁护院的人数之多,反应之快,让林也和小黑始料未及。原来朱大财主近来运气欠佳,先被流贼围攻,幸赖坞堡坚固才逃过一劫;不想高来高去的夜行人又来滋扰,他在睡梦中被削下一只耳朵,醒来才发现,写有“为富不仁 必遭天谴”八个大字的纸条和血贴在脑门,字迹铁画银钩,苍劲有力。朱土豪越想越拍,一咬牙,重金聘请了附近州县有名的武师、镖头协助看家护院。小帮派神拳门的门主宗国就是受聘者中声名最为显赫的。他的炮拳是一绝,据说有“五丁开山”之力,且又狠又准,少有人是其三合之敌,所以得了个外号“宗三炮”。此时,宗三炮领着他的三十余名徒弟冲在最前面,最先涌进院子和厢房。“狗贼!放下朱员外,饶你不死!”

三炮声色俱厉。情况紧急,林也的呼吸粗重起来,一颗心砰砰乱跳,几乎要跳出腔子!他胡乱抓起一件衣服扔给朱仁德,吼道:“快点披上!”

眼见形势紧急,没等老朱衣服穿利索,林杨二人对视一眼,两柄雪亮的钢刀一左一右架在朱仁德的脖颈,挟持着他步步向前进逼,众人只得一步步后退。眼见退到庭院中,已有近百家丁、护院、长工或赤手空拳,或挥舞着单刀、长矛、扁担、粪叉,里三层外三层将三人围住。“快!快!救我爹!快救我爹!给我上!”

一群灰布衣服的汉子拥着一名身材颀长、面皮白净,眼圈却微微发黑的华服青年奔来。众人齐刷刷让出一人宽的道,让他进到圈子里,与三人面对面。深秋的夜晚,寒气刺骨。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朱仁德,胸前挂着个大红肚兜,光着白花花的腚,向儿子哀求道:“福能啊!你叫大家都散了!两位大哥答应了出去后,会让爹平安回来……”“不行啊,爹!强盗有啥信义可言?”

朱福能冷笑一声,扬声道:“一齐上,剁了他们!重重有赏!”

毕竟是名义上的朱家家主,朱老爹苦苦哀求,千万不要动手,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逡巡不前、犹豫不决。朱福能皱着眉头盯着一言不发的两个蒙面人,猛地心中一动:“嗯,奇怪,右边那厮的眼神很是熟悉,似乎在哪见过……”眼见身旁一名十三四岁光景、右脸有颗黑痣的小家丁额头汗出如浆,双手紧紧篡着的粪叉尖刺在灯火下闪着寒光,三个叉头颤颤巍巍,离三人的肚腹不足两尺。朱大公子一瞥之下,顿时眉头一蹙,双眸中的厉色一闪而没。“小心!不要伤到我爹!”

朱大少突然一声爆喝,冷不防闪身家丁身后,用力将他往前猛地一推!只听得“噗嗤”一声闷响,三个锋利的叉尖刺破薄薄的一层肚兜,一齐扎入朱老爹的将军肚,顿时肠血迸射,溅了小家丁一头一脸。变故陡生猝不及防,不光林也和小黑,周边的护院家丁都目瞪口呆。那一刻,院中一片死寂,时空仿佛停滞。“狗强盗!你们竟敢杀我爹!”

朱福能最先打破宁静,悲愤异常的他,声音都嘶哑了。接着,“嗷呜!嗷呜!”

朱老爹的号叫声、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声这才嘈杂成一片。小黑大惊失色,怒吼道:“朱福能,你还是个人吗?!”

林也懵了一瞬,随即醒悟:“逃命要紧”,一把放开朱仁德,一扯小黑,合身扑向人堆,大喊:“快走!”

小黑还想占领道德和良心的制高点,狠狠痛骂朱福能,数十把不同种类的家伙夹着呼呼风声一齐袭来。“我的妈呀!”

小黑惨呼一声,抱头鼠窜。“爹呀!爹呀!”

满脸关切之色的朱福能猛扑过来,一把拔出钢叉,抓着他老爹的臂膀来回摇晃,显得悲痛欲绝:“你们走开,不要碰我爹!”

许是肚腹上油脂足够厚,老朱被这一叉刺得并不太深,正捂着肚子哼哼唧唧,强撑着一口气。可他经不起儿子如此蹂躏折腾,又急又气,鲜血不断从捂着创口的指缝间涌出,剧痛让他面容扭曲,张嘴却不能发声。不一会,可怜的朱大财主怒目圆睁,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身陷重围生死一发,林也左支右绌间,忍不住骂道:“你们这些汉子蠢啊,还不快跑,你们老爷怎么死的?不怕你们少爷灭口吗?”

闻言,不少瞧见真相、深知大少爷为人的汉子,稍露迟疑之色。就这么稍一犹豫,急着逃命的林也和小黑冲出一个口子,向外直窜。蓦地,一声暴喝凭空响起:“哪里逃?!”

斜刺里冲来一道人影。林也尚未看清来人面目,只觉劲风扑面,一只钵大的拳头直袭面门。林也双手交叉,急封来招,不想这一拳的力道着实惊人,以致身形“噌噌噌”连退三步。来人每发一招必大吼一声,死死咬住对手身形。林也急忙抽出短刀御敌。林也躲在树上时见过此人,正是宗国。此时他的拳法大开大合,招招势大力沉、虎虎生风,果有过人之处。万幸此人招数的灵活性稍差,而林也强健的体魄足以支撑他在招数的间隙间闪转腾挪。“耗得这货精疲力尽,再行反击,打倒这厮也非难事。只是……恐怕要百招以上,此时敌众我寡,顺利脱身才是王道啊!”

林也心头大急。电光火石间,林也猛然想起一事,计上心来,猛砍数刀逼开宗国,大声道:“宗国,你想杀人灭口吗!说好了五五开,你难道想独吞!?我这就去丽秋院宰了那小妞!”

朱福能扔下老爹尸体赶来,恰好离宗国不远。他一听此话,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眼光灼灼望向宗国。宗国先是呆了呆,继而勃然大怒:“狗贼,你血口喷人!看拳!”

说罢,揉身再上。“哎哟!”

狂怒之下的宗三炮一心只想锤死眼前小贼,不料前臂却被另一小贼的一枚铁蒺藜偷袭,扎出一个血窟窿。林也高高跃起,空中一个旋风腿,围着他的六名咋咋呼呼的家丁面门相继中脚,稀里哗啦倒了一地。他虽不以拳脚见长,虐菜还是毫无问题的。“你中了爷们的‘含笑十步癫’,没有独门解药必死无疑!念你我相识一场……接着!”

一心“智取”的林也一边忽悠,还能忙里偷闲,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掷给宗国。宗三炮下意识接过小包,此时心潮翻涌:“‘含笑十步癫’,难道走十步就没命了?”

他一咬牙,拔出铁蒺藜,隐隐觉得伤口有些麻木,竟然有污血流出!“果真有毒!”

宗国心头砰砰直跳。他没注意到之所以有污血,是因为两个夜行人是穷鬼,铁蒺藜是锈迹斑斑的破铁打制……一时竟呆立在原地不动了。小黑瞬间顿悟,一见有机可趁,连忙掏出所有铁蒺藜,向密集的人群猛掷。他不懂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不过手劲、准头均不弱。林也借着廊柱、假山与众家丁、武师周旋,一边嚷嚷:“暗器见血封喉,解药都被宗国拿了!解药在宗国那!”

一些被铁蒺藜打伤的家丁护院一听大急,任凭败人品的朱大少如何喝令,还是纷纷撇下两贼,跑过来围住宗国讨要解药。接着,朱府家丁护院与宗国起了冲突,宗国的三十名徒弟不干了,两方打得稀里哗啦。劲敌一去,普通护院在两人眼中就是土鸡瓦狗,无人是他们的三合之敌,接着夜色的掩护,两人冲出主院,没头苍蝇似的乱闯。朱家堡凭借坚固厚实的围墙,能挡住几百流寇,却一时拿窜入其中的两个小贼没法子,令人唏嘘不已。朱大少眼中直欲冒出火来,怒喝道:“一群没用的废物!朱家白养你们了!”

他一咬牙,从旁边一名汉子手中抢过一把大砍刀,亲自领着数名护院扑了上来。小黑佯装不敌一个劲后退躲避,朱大少满脸狞笑,一马当先,手舞钢刀连连进击,脱离了众护院的拥簇和掩护。杨小黑全身气势为之一变,瞅准朱大少招式用老,一记撩阴腿弹出。朱大少正隐隐觉得不妙: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正欲退后汇合一众护院,一齐攻杀小贼,瞥见蒙面小贼一脚飞来,电光火石间突然意识到:“不好,我的命根子,我的小兄弟!”

朱大少急欲遮挡要害,可惜迟了,阴招正中裆下。“嗷呜!”

大少发出惊天哞叫,两眼一翻痛得差点背过气,下一刻就捂着要害在地上直打滚了。整个朱家已经乱成一锅粥。大喊抓贼的奴仆小厮,四下奔走的家丁护院,哭天喊地的朱家女眷,还有疲于应付的宗三炮大哥……林杨二人经过日间做了手脚的角门,林也见恰好无人注意,急忙拉着小黑躲入杂院柴房之中。躲了好一阵子,不见附近有何动静,林也正准备外出探探,忽然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有两人正快步走近。“两个小贼十有八九逃出去了,我们也找些趁手的家伙,跟随大伙出去搜捕吧!大少爷悬赏五百两呢!”

一个家丁的声音。“你呀!不碰到他们就阿弥陀佛了!钱嘛,只怕你没命花!”

另一人的声音。林也灵机一动,缓缓从柴垛中抽出一根粗大的干木,等俩人经过柴房门后不久,探出头四下望了望,随即明白过来:好家伙!看来俩人落了单,嘻嘻。“砰!”

“砰!”

两声闷响迅速湮没在嘈杂声中。扒下两个倒霉蛋的外衣,林杨二人将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生怕林也心慈手软以至再次节外生枝,小黑将两人拖进柴房,用绳索将两个家伙捆得像个大粽子,一人口中还塞上一条蒙面巾。二人大摇大摆、装模作样混入外出搜索盗贼的一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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