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江婉霓兴致勃勃地起了床,然后招呼每个人都收拾行装,准备去赏景、野游。殷音一整夜都没睡好,心情糟透了,她有心装病不去参与他们的活动,只想一个人呆在别墅里静一静。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妥,怕惹得江婉霓小题大做,搞得兴师动众的,影响更不好,也会容易引起别人怀疑,到那时更不好收场。为了保守昨夜的秘密,殷音决定还是勉强支撑着,跟着大家一起行动,这样就安全了。不过细心的江婉霓还是看出殷音的脸色不太好,就关心地问她。殷音则更加小心谨慎了,不敢随意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强撑着给大家留下笑脸,好平安熬过这两天。中午野餐的时候,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闹闹。殷音故意跟小子樱嬉闹着,一是为了转换心情,二是为了避免跟江知水有正面交流,自己有事做,也就不觉得太尴尬。欧阳坐在江知水旁边,看着殷音和子樱玩闹着,就小声对江知水说:“昨晚我睡到一半,好像听到别墅里有响动,不知是哪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他说着就对江知水挤眼睛,表情很古怪。江知水一下子明白了,却装样子说:“是吗?有什么响动,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过听起来,那声音就来自你房间附近,当然,也可能是我媳妇那个屋子。嘿嘿。”
欧阳别有意味地看着江知水。江知水接着装不懂,说:“那就怪了,我什么也没听见,睡得很熟。”
“呵呵,我看是睡得很香甜吧。”
欧阳坏笑着。江知水不接话,伸手抓把豌豆脆放在嘴里嚼起来。……“救命啊,救命!”
一阵吵闹声忽然把殷音惊醒。她猛然四处环视,寻找声音,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做了个梦。而接下来,她开始意识到问题了,觉得周围环境变了,而身旁的小子樱已不在了,车子开动着,还竟然跟江知水同乘一辆车。“这是……这是哪呀?我们……怎么来这了?”
殷音疑惑地看着周边。江知水通过车里的后视镜看到殷音,说:“你终于醒了。”
“你怎么在车上?子樱呢?子樱怎么不在?”
殷音不安地问。他边开车,边说:“这是我的车啊,我当然在啦。子樱跟着她姑姑呢,放心!”
“那,现在去哪?”
“现在在往回走,太阳马上下山了。”
“啊?都这个时候了!我竟然睡了那么久!”
殷音觉得不可思议。“是啊。吃完午饭你就在车里睡着了。后来子樱自己找她姑姑玩去了,没敢惊动你。想必,你昨晚没睡好,在车里睡得很沉。我们出发去了湖边你也没看到,一直睡着,这才从那边赶回来。”
殷音仍有点发蒙,慢慢恢复神智。可后来她感觉不对劲,因为没看到江婉霓夫妇的车。“咦?他们呢?怎么看不到他们的车呀?”
殷音惊讶地问。“他们还在湖边呢,想多玩一会。你一直睡着,我就想提早回来让你休息。”
“什么?”
殷音顿时紧张了,慌忙着叫停车。江知水也措手不及,解释道:“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停车?”
他没理会,继续往前开。殷音慌忙说:“我,我已经醒了,不用着急回去,等等他们,你女儿还在人家车上呢。”
“我不着急,他们迟早要回来的。”
“不行,你停车,就在这等!”
殷音着急得扒车门。江知水没办法,只好停车了。“你这是干嘛?我们回别墅去等不一样吗?”
江知水问。“不一样,我就想在这等!”
殷音紧张地说。江知水回头看了她一眼,说:“我知道了,你是害怕和我单独在别墅里吧。哼哼。”
殷音低下头,不好意思解释。江知水又说:“你以为,在车上你就安全了吗?”
殷音又紧张起来,慌忙说:“开车门,我要下去透透气。”
江知水起初没听殷音的,但殷音一直坚持,他只好随她的意,开门让她下车了。殷音可不愿和江知水单独封闭在狭小的空间里,那让她更加窒息。她就是要出来缓解压抑,就算有什么情况,她也有空间可以跑开。江知水也跟着下车了,走到殷音身旁。殷音知道他来了,就故意走远一些,始终保持在2米以上的距离。江知水觉得很可笑,就对她说:“你觉得你这样戒备有用吗?”
殷音不理会他说什么,眼睛只盯着前方,不搭话,少交流就还安全些。江知水一直看着她,笑笑说:“你应该知道,若我真想对你做什么的话,你是逃不掉的。”
“哼,你也别太自信了!”
殷音生硬地说了一句。“这是向我挑衅吗?你不信的话,咱们就试试。”
殷音觉得自己又犯错了,不该跟他搭话的,不可以再刺激他了。此刻周边没人,若真出事的话,是没人救自己的。她只祈祷江婉霓的车快点回来,那样就安全了。之后,平静了一小会,江知水不住地观察殷音,又忍不住说:“我真想不通,凭我的资质跟条件,你怎么就心甘情愿委身那个臭小子,而对我那么冷淡呢?”
殷音想了想,还是不说话的好,他一个人说不起来,就会慢慢安静的。然而江知水功力深厚,又继续讲:“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只是,你不想违背你的良心而故意拒绝我。如果我先认识的你,你会接受我吗?”
殷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话了:“如果你想知道答案,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接受!”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你确定吗?”
江知水死死地盯着她,像要把她的心底看穿。殷音躲开他凌厉的目光,说:“我确定!”
“哈哈……有趣……”他突然笑起来。“你笑什么?”
“笑你说谎都不会说。”
“什么?”
“你的答案给的太快,太过坚定,一看就是假的。这种问题,怎么能那么轻易回答呢?”
殷音不屑地说:“你别自作聪明了,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
江知水自信地笑着:“我当然知道啊。昨夜,你已经给我答案了。”
“什么?”
提起昨夜的事,殷音就脸红,羞涩得不敢抬头看他。“其实你对我是有情的,昨夜那个吻,就说明了一切。”
江知水火辣辣地看着殷音。殷音则连忙回击:“那能说明什么?是你硬来的,你还好意思说?”
“呵呵,可最后,你还是屈从了,甚至,跟着我一起享受了美妙时刻。如果我再自我一点的话,恐怕你就真的失身了。”
他邪魅地盯着殷音,嘴角微微颤动,潜藏的那股邪念又在他心里发芽了。“你少自作多情了!什么屈从、享受?那是你乘人之危,小人作态!”
殷音毫不客气地指责他。然而这次江知水却没生气,仍平和地说:“不管你承认与否,总之,我们俩之间,算是有了关系。你明天回家后,可就不好面对你的男朋友了。”
殷音又羞又恼地说:“你胡说什么?谁跟你有关系?你可别乱扯!”
“哼哼,你以为,一定要男女交媾之后,才叫有关系吗?我们俩是接过吻的,这一吻,则有重要意义。”
殷音惊慌地瞪着他,真觉得他面目可憎,不知他脸皮怎那么厚,非说自己跟他有关系。这种人真不好对付,也不知怎么摆脱掉,十足难缠和麻烦。“江知水,你别逼我,不然……”“不然你就辞职是吗?”
殷音瞪着他。而他继续说:“你辞职我也不怕,我会直接找你的,而且,还要见一见你的那位男朋友。”
殷音无语了,心烦地说:“你到底想怎样?非要把我折磨疯了吗?”
“我只想让你看清楚你自己的心,你到底是对我没感觉,还是你不敢对我动情。这两者是有区别的。”
殷音不断摇头,气冲冲地说:“我的想法早就告诉你了,一直也没变过。我有未婚夫,有我爱的人。而那个人绝不是你!请你,别干扰我的私生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道好吗?”
江知水目光幽幽地看着前方,说:“可你也知道,只要是我看中的女人,没有得不到手的。”
殷音呆呆地望着他,心里更气愤:“就因为你自己的私欲,就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吗?”
“痛苦?我花重金供养你,你会痛苦吗?我每晚都会和你温柔缠绵,你会痛苦吗?”
“你以为,这就是对我好,就能叫我快乐吗?你懂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当然懂,而且比你懂。我懂一个男人可以给女人什么。女人所渴求的,我都可以给。所以我是女人最佳的选择,毋庸置疑!”
殷音不断摇头:“你太自负了,自负到了……无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