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殷音照常上班。到江家的时候,看到江知水不在,她心里松弛很多。于是她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清理了坏情绪,把昨天没讲完的课给小子樱补上。然而又是在讲到一半的时候,江知水突然回家了。他一露面,就让殷音紧张起来。江知水又打断了课程,把殷音叫出来。殷音犹豫着,看了看子樱,心里很慌,想马上想出合理的借口拒绝单独见他。可是一紧张,她什么都想不出来,犹豫了半天,最后只好顶着压力出来了。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微低着头,问他:“江先生,有什么吩咐?”
“走,到楼上说去。”
殷音连忙摇头:“不,您还是在这说吧。”
“这不合适,这有孩子。”
江知水冷冷地说。“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呢?”
殷音故意强调着。“你在故意跟我作对是吗?如果你还想要这个月工资的话,就跟我上楼!”
江知水不给她解释机会,自己先一个人大步流星地上楼去了。殷音不想跟他去,可又有顾虑。她看了看在一边疑惑的子樱,嘱咐了她几句话就叫她去做手工作业了。稍后,殷音才上了楼,还是到了昨天练舞的那个房间。江知水正拧着眉头等她来呢。殷音只站在门口,对他说:“江先生,您有什么吩咐?请说吧。”
“你进来我才能说呀。”
他没好气地说。殷音又犹豫着,迟缓地迈进屋,双手垂肩,很规矩地站立着,说:“我进来了。”
“把门关上。”
殷音顿感不安,慌张地看着他。江知水直勾勾盯着她,又说了一次:“把门关上。”
“这……太热了,开门透透气吧。”
江知水依然死盯着她,这次他没说话,而是自己走过来,重重地关上门,并上了锁。殷音顿时害怕起来,暗叫不好,看来他又要对自己无礼了。她下意识后退几步,远离江知水。而他则淡淡地说:“别离我那么远啊,不然咱们怎么练舞呢?”
“练舞?”
“对呀,你还没学会呢,要多熟练,过两天就是我妹妹的婚礼了,咱们得加紧时间。”
他说的很认真,却让殷音狐疑,游移不定。殷音不敢靠近他,始终在戒备着,提高警惕。江知水则面无表情,主动摆起了跳舞的架势,不动声色地引她前来。殷音还是不敢靠近他,说:“其实你看到了,我不是跳舞的料,再怎么练我也练不会,你还是找别人吧。”
“你练不好是因为太紧张了,全身放松就没问题。再说,现在再找别人已经来不及了,还有两天时间,别人都有安排了,我怎么好这时候再邀请人家,显得太没诚意了,也不够礼貌。”
“可这么短的时间我也学不会呀。”
殷音极力为自己争取,就是不想与他太过亲近。“难道你不想参加婚礼了?你不去,怎么对我妹妹交代?”
江知水冷毅地看着她,神情镇定自若。殷音实在没办法,只好说:“如果,你安分地教我跳舞,我可以配合你,可是……”她还没说完,江知水就打断话,说:“这叫什么话?你居然用这种态度对我说。”
殷音忍不住生气了,不客气道:“我为什么是这种态度你很清楚!”
江知水冷酷地看着她,射出两道冰冷的寒光,凌厉地说:“殷音,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放肆的。”
殷音也不示弱:“好像放肆的那个人,不是我吧!”
“你说什么?”
江知水皱紧了眉头,不由地走向殷音。殷音觉出危险,慌忙跑到门口去开锁。可她不熟悉环境,不知道这种门锁怎么开,扯动了半天也没打开,还越来越紧张了。此时江知水紧步跨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屋子中间位置拉。殷音很害怕,挥动着手臂,要甩掉他的纠缠。然而江知水抓得很牢,凭借力量优势,再次把殷音抱在怀里,开始强吻。殷音慌张而害怕,拼力抵抗,和江知水撕扯在一处。“不要,放开我!不要做错事!”
殷音边哭边喊,她怕极了,更后悔上楼,然而好像一切不可挽回了。江知水则越来越精神,也费了很大了力气才制住殷音,并粗喘着说:“你们这种女人,就欠收拾。一副圣女,装纯洁的样子,最看不惯了,其实巴不得跟有钱男人上床呢!今天我就随了你的心愿,好好满足你,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男人!来吧!”
殷音越听越害怕,高声呼叫,希望有人能来救她。“你叫吧,大声地叫吧,这房子都有隔音设施,任凭你怎么叫喊都无济于事!别再装了,难道不想跟我滚床单吗?别演戏了,在我面前,就露出你真实的面目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殷音边逃边说,“放开我,不要这样!干嘛勉强我?你疯了吗?”
殷音泪如雨下,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江知水被哭声镇住了,很快冲凉了他发热的脑袋,幽幽地看着殷音,但表情很不屑。“我真搞不懂,你们女人到底要什么?”
殷音哽咽着,勉强说:“我没说过要什么,只想好好地工作,让自己活下来,仅此而已。”
江知水却紧紧盯着梨花带雨的殷音,异样地说:“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殷音诧异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想跟我玩暧昧游戏。”
“什么意思?我不懂!”
殷音质疑地问。“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啊?”
“我装什么了?”
“装纯洁,装害羞,以为这样可以更打动我,然后,借此抬高身价,不是吗?”
江知水逼视着殷音,令人窒息得不敢出大气。“江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我需要装什么。您是老板,是大富豪,我只是一个小打工的,说好听的叫私人教师,其实什么都不是。您干吗为难我一个弱女子呢?我一直很尊敬您,甚至当您是我学习的对象,崇拜的楷模,可你对我做出这种事,我真的好痛心,好失望!你怎能伤害我呢?”
殷音说完更伤心,呜呜地哭起来。江知水侧眼瞧她,眯起眼睛,说:“说我伤害你?那就怪了,你说的和行为,好像不一致啊。”
“什么?”
殷音擦着眼泪看着他。“既然你没有那个意思,那为什么你成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故意吸引我的眼球?”
殷音怔住了,说:“我,我没有啊,没故意做什么呀?我哪有晃来晃去?我一直在用心教孩子,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认真工作吗?”
“那你为什么总是用秋水般的眼睛看着我?你时时闪动着的那种我见犹怜的眼神,难道是给孩子看的吗?”
殷音被搞糊涂了,她直摇头,连忙否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看谁都是这样平常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你别曲解了。”
江知水却冷笑了一下,说:“这话还是骗蠢人去吧,你这种女人想什么,我一看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倒是说说看。”
殷音很不服气。“还用说的那么直白嘛,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殷音很生气,梗着脖子,说:“你又想说我在玩什么心计,故意引你上钩是吗?好,为证明我的清白,我没这份心思,我现在就提出辞职,远离你们江家。另外,你妹妹的婚礼我也不会去了,你爱找哪个当舞伴就找谁去,跟我没任何关系了!”
殷音说完就去开锁,非离开这伤心地不可。然而她还是弄不开这复杂的门锁,越心急就越打不开,最后又急得掉眼泪了。江知水先是没理会,他倒要看看殷音怎么从这屋子里出去。她出不去就只能呆在这,时间一长,她伪装的面纱就会退下去,到时她忍不住了,就会乖乖现出原形,然后匍匐在他江知水的脚下,那么一切就可顺其自然了。殷音也确实着急了,怎么都打不开门,就壮着胆子,命令起江知水来:“把门打开,让我出去!”
江知水不屑地说:“对不起,你这种态度,我不想开门。有本事你自己打开它。”
“你!”
殷音很失落,想不到江知水的嘴脸是这样的,还什么十大杰出青年,简直连青蛙都不如,只会残害无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