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这个人的脸上,看到了类似悲伤的情绪。“顾颉,白王他……没办法了吗?”
云危画主动问起。顾颉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云危画心如死灰。“陛下给你和白王殿下赐了婚?”
顾颉问道。此一问,屋子里的三人都瞬间全神贯注。“是。”
“你接旨了?”
“是。”
“为何要接。”
顾颉紧紧追问。为何要接?她不接又能怎样呢?左右都是一死,不如再苟延残喘一时。又或者说在云危画的心里,始终不愿相信惊才艳艳的白王,会在旦夕之间发了疯。所以才肯压下赌注,赌自己不可能像前世的那个新娘子般被他杀死。云危画反问道:“殿下到底为何会发疯?”
“陈年旧病。”
顾颉的回答简单,片刻,才又加上句,“数月之前,殿下在调查一个案子的时候中了毒,始终不曾大好。连我的师父都没有办法。”
连舒晏城都没办法?要知道,云危画这一身毒血,可还是舒晏城给的呢!这世上还有这百毒之血解不了的毒?“舒晏城的年纪应当与我父亲相仿,可却比父亲苍老得多。”
云危画忽然道,“顾颉,你说实话,你的师父究竟是怎么死的?”
提起这个,在场人的呼吸均是一滞。连一直在闭目休息的谢祁也睁了眼,虽然目光还是定定的望着远处。顾颉深深看了云危画一眼,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