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香袖微弦的时候,恰好遇上了重伤的段惊澜。只是那时候,她只知道南叶和顾颉非常在意他身上的伤,只当段惊澜是香袖微弦的朋友或伙伴。直到那日百花节再见,云危画才发现,当日重伤救下的那个人,就是当今白王!白王在重伤之时,选择向香袖微弦求助,可见二者关系非同一般。这世上,又有谁能凌驾于白王之上呢?他可是连明德皇帝都要忌惮三分的人。故而云危画猜想,香袖微弦背后的主子,一定就是白王,段惊澜!“皇帝赐婚的事情,想必白王府的人也已经知道了。”
云危画抿了口茶,道,“如今,天下人都急着想要知道白王殿下的病况,我也急。”
所以,云危画才会选择前往香袖微弦探听情况。谢祁却耸了耸肩,一脸遗憾地说道:“姑娘,实不相瞒,其实我也急啊。”
云危画一愣。谢祁不知从哪儿翻出一个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殿下毕竟是我们的主子,如今群龙无首,我们这些人更是热锅上的蚂蚁。可偏偏顾颉和林明然这两个,去看过了殿下不说,出来却还瞒着病情!云姑娘,我也急啊!”
顾颉和林明然?顾颉是神医舒晏城的徒弟,医术自然也不差,可林明然……又是什么身份?“林明然是?”
云危画问道。谢祁瞧了云危画一眼,故作惊讶道:“云姑娘,您莫不是不知道林明然的身份?”
云危画摇了摇头:“只知他是白王府的护卫。”
谢祁仿佛是觉得有些好笑,拿着扇子掩着唇:“他啊,是白王殿下的义弟!”
义弟?云危画忽然想起今早,林明然放下一箱子补药扭头就走的事情。“云姑娘在想什么?”
谢祁问。云危画笑了笑,用着开玩笑的语气:“我在想,难怪林明然到了丞相府也这么嚣张,原来竟是白王殿下的义弟。真让人嫉妒。”
谢祁听了,唇角勾笑,道:“这有什么可嫉妒的。云姑娘以后就是白王府的王妃,想怎么嚣张就怎么嚣张!还可以比林兄更嚣张!”
谢祁的脸上多半是调笑的意思。云危画越看他,越觉得这个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生性洒脱,所以哪怕不知道段惊澜的具体境况,都依然能笑嘻嘻的,还是明知实情,却故意瞒着她呢?“……算了,我还是先考虑自保吧。”
云危画有些头疼。“自保?”
谢祁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字眼,眼睛眯成一条缝,看向云危画,“云姑娘……打算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