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喝醉。晚上，索加把她和牧川生送到出租房里，憨厚老实的摸了摸脑袋，“那个，嫂子，你替我们照顾照顾牧队，我们都是些老爷们儿不太会照顾人，怕让队长不舒服了。那什么，我先走了啊！嫂子再见！”
不等她拒绝，索加便一把将房门从外面关上了。“喂！索加——”沈唯一尴尬的僵在原地，她可不是什么嫂子啊……回头，看见牧川生脱了一身军装，身上穿着一件休闲的羽绒服，里面是一件高领的羊毛毛衣，醉醺醺的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养着修长的脖子，锋锐的喉结随着他的呼吸上下滑动。男人闭着眼，睫羽倾覆，鼻梁高挺，俊脸潮红，格外好看。沈唯一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身边，“牧队长？”
男人微微掀开眼帘，看她一眼，又闭上，“水。”
使唤她倒是越来越不客气了。沈唯一无声叹气，倒了一杯热水过来，喂他喝了又拿出毯子盖在他身上，无奈的说，“我去给你煮点儿醒酒茶，你先好好在这里睡着，别着凉。”
“别走。”
突然，小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拉住。沈唯一不解的回头，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牧队，怎么了？”
牧川生掀开毯子，从沙发上坐起来，捏了捏眉心，手肘支在膝盖上，仍旧一脸醉态，“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华城。”
沈唯一微微错愕，“你不是还要再待几天才离开么？”
男人抬起头，脸颊两侧透着酒气，像是涂了胭脂，眉眼却仍旧深沉得仿佛冬日一成不变的幽潭。他偏过头来，深深的看她一眼，“我和你一起回去。”
沈唯一嘴唇微抿，定定的直视着他，心绪复杂，“牧队……”牧川生收回视线，眉头紧紧皱起，不疾不徐道，“你一个人回去，怎么和家人解释？”
“我……”“坐下。”
牧川生道，“坐到我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