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她有多决绝,他就多心痛,仿佛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她一旦要放弃要离开了,就好像一个享用了宴会上所有美点,挥挥手道别的旅人,而他费力留住她,只是在做无用功。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擅于言辞的人:“不是。”
最终,他能够说出来的话,也并不多。袁叶离没有回头看她,只是他在看着她。她说:“既然如此,云公子这样说话,又是为何?”
她的声音很动听,即使不如闻墨那样,却也比他所想的更悦耳。因为那是他眼中的她。卫晟云还没有开口,她就道:“我坐在这里,并不是因为要留在白榆镇。”
袁叶离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但卫晟云的心却猛然跳了一下。他说:“那是为何?”
男人多半是不解风情的,他没有完全听懂。但就是这样,已经足以让人心底振奋起来。袁叶离闭了一下眼,“前路凶险,是么?”
她这样问,卫晟云终于是懂了。就好像她的一言一行,都足以触动他,让他无法好好思考。她的一个称呼,就让他落到谷底;她的一句欲言又止,却让他燃起了希望。即使如此来回反复高低不定,他却依然感觉到了一丝享受的味道。这就是最初那种心动的感觉,只要记得住,就无法忘怀。他笑一笑,倚在门边:“对,前路凶险。”
白衣墨发的公子站在那里,他道:“那你可愿与我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