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
他转身看着她,目光清亮如泉。“可我并不是真心实意喜欢你……”“我真心实意接受你的表白,就够了。”
“你接受是你的事,我不喜欢是我的事!”
“你是我的,这是我们的事。”
霍权嘴角抽动,似乎带了一丝笑意。冷清被他笑得窝火:“好,我答应给你治伤,你不必用这样蹩脚的理由软禁我。”
“我说过你可以不治,反正整天面对这张脸的是你。”
霍权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以为你困得住我?”
冷清目光阴冷下来。“嗯,从现在开始如果我的视线内没有你的影子,你就只能去阎王爷那报道了。”
“你要杀了我?”
“你可以试试。”
霍权收回目光,似乎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冷清咬牙扫了他一眼,故意从窗户跳出去,脚刚落地两颗子弹堪堪擦过她的耳朵飞过。她低头看到一个红点瞄准自己心脏的位置,背脊一凉连忙回到房间。霍权看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微微抿唇。“要囚禁我就早说,何必说那么多废话掩耳盗铃?”
“呵。”
他轻哼一声不再开口。也许是因为身体弱,霍权的伤一个月了还没见好,倒是冷清替他解毒有了成效,他溃烂的皮肤竟渐渐好转了。这一个月里冷清心里堵着一口气未曾开口跟他说一句话。开始还不见霍权怎样,次次都被刻意忽略后,他脸色总算阴沉下来。整个宅子里连空气都是紧绷着的。佣人们个个如履薄冰,每每看向冷清的眼神都充满了哀求。这天冷清给霍权换药的时候,他眉眼发稍都带着冷意,生硬地开口问:“脸上的疤多久能掉?”
冷清不回答,把自己拟定的康复计划拿给他看,上面写着脸伤痊愈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有什么办法加快速度?”
冷清摇头。霍权突然抓住她敷药的手把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冷清怒道:“你干什么?”
他微微勾唇低头就吻住了她,他的脸虽然不再溃烂但是布满了黑痂,老皮翻飞,冷清看得十分糟心,伸手去推他。霍权却得寸进尺抓住她的手,舌尖滑进了她嘴里。他的吻生涩而莽撞,冷清生气地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之间,但是他的动作丝毫未停顿。反而因她的挣扎变得更兴奋了。“记住,每次我跟你说话你不理的时候,我就当你是在向我索吻。”
“无耻!”
冷清站起来狠狠抹了一下嘴唇,往地上呸了一口。霍权目光阴冷地扫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想结婚证上出现这张脸,就赶紧把它弄好,下周一我们去民政局。”
“我说了我不跟你结婚!”
“由不得你。”
霍权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手指在键盘上跳跃,开始若无其事地办公了。冷清很是郁闷,霍权给了她两条路,要么结婚要么死。两条路她都不想走,可是这一个月里她逃了十次都没逃出去,反而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他宠她,是真的,他能杀她,也是真的。“你为什么不肯跟二爷结婚?”
韦平今天外出了,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人模狗样地一屁股坐在冷清旁边。冷清白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嫁给二爷多好啊,以后你在孤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走路都能横着走!”
“我又不是螃蟹。”
冷清无语。“你是因为二爷的容貌才不喜欢他的吧?”
韦平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你不是说能治好他的脸吗?等治好了你就知道了,我们二爷帅着呢。”
“我像是那么肤浅的人?”
冷清心烦意乱地将路边的一株小花掐下来,在手心揉成了一团难看的浆糊。韦平挑眉,那表情仿佛在疑问:难道不是吗?冷清再次赏给他一个大白眼。“你知道我今天出去干嘛了吗?”
韦平突然站起来问。冷清不感兴趣,没应声。他自顾自说道:“我替二爷给秦家大少爷送礼去了,今天是他跟阮小姐结婚的日子,估摸着这会儿已经洞房了。”
冷清手里的浆糊被她挤出了汁。“这是他让我带给你和二爷的喜糖,他还问我你跟二爷什么时候结婚,说要来讨杯喜酒喝呢。”
冷清接过那盒喜糖,剥了一颗放进嘴里,巧克力腻得发苦。“二爷刚回国秦大少爷就送了份大礼,这次他结婚二爷没来得及还上,往后日子还长着,总会还上的不是吗?”
韦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冷清站起来丢掉手里的浆糊问:“你说的什么意思?”
“少夫人冰雪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韦平看她的反应,应当是不知道秦征的阴谋,心下松了口气。冷清心里却咯噔一下,冷菲成人礼那天的爆炸,跟秦征有关系?现在霍权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他,而秦征的实力远不够跟他抗衡。韦平这是要用秦征跟她做交易,逼她嫁给霍权。好一个忠心护主的保镖!“少夫人别恨我,你以为二爷那天为什么会亲自去赴约?”
“你难道要说是为了我?”
冷清觉得愤怒,又觉得可笑。她何德何能竟让天魔般的人物为了她以身犯险?这些强加给她的情深义重,她已经听够了!“信不信由你,反正那天若不是二爷亲自去了,你可就真的葬身火海了。”
“秦征他没有理由杀我!”
“没有吗?少夫人这些年替他做了这么多事,他如何才能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呢?”
韦平嘲讽地笑了两声。冷清只觉得浑身冰冷,他却还在继续说:“以前少夫人风里雨里吃了不少苦,也得罪了不少人,你仔细想想整个孤城除了二爷还有谁能护得住你?你以为二爷整天闲得发慌派那么多人来看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