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人的身体是个消耗品,我只是起到了修复的作用,想复旧如初,那根本是痴心妄想。而且最好尽快给他找个心理医生,我看这孩子思想还是有点问题,最好找个专业人士疏导一下,免得日后又加重了。”
好歹是一起生活了两个月,南山神医对白莫霖还是有些感情的。虽然在岛上的日子两人见面就吵架,可吵出来的感情也是感情。再一个,白莫霖是白佑最重要的人。那段时间白佑伺候他伺候得不错,怎么说他也得上上心,售后服务还是要做到位的。这些他本来应该跟白佑交代好,可那个臭小子,默不作声就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害得他想说都没地方说去,要不是今天碰上莫予白,看他五官跟白佑和莫霖白都挺像的,他就差点忘了这事儿了。夜墨寒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可是该怎么跟莫予白说,这就是个技术活了。回到房间,姜洛初安静地躺在床上。这几天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始终没有变过,更没有醒过。南山神医每日给她施针,期间虽然有疼出声音的时候,但意识始终都游离在外。夜墨寒一天三次给她擦身子,尤其是施针之后,出的汗把衣服都浸透了。可想而知,该有多疼。这都怪他,要不是为了给他找药,去了度假岛,就不会碰上柳望,更不会被抓进研究院接受非人的折磨。也就不会变成这副样子了。夜墨寒尽心尽力地关照着姜洛初的身体,争取不让她感受到半点不舒服。南山神医说,姜洛初并不是全程无意识,就是植物人也不会一点外界都感知不到,她只是无法用身体表达信息。所以夜墨寒尽可能地,在她偶尔意识回笼的时候,不至于太难受。又进行了一次擦拭,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夜墨寒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做过无数遍似的,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关灯睡觉。殊不知,在他睡熟后,一直没动过的姜洛初,缓缓地动了动手指,将两人的手握得更紧。*莫霖白在窗边撑着上半身,望着天边半圆的月亮。月初的月亮虽然不够圆满,但仍然很亮,足够照亮他的脸。从进了房间开始,他在母亲和哥哥面前维持的笑容就消散掉了。那并不代表他对他们的笑是假装的,他只是独自一人的时候总有困惑。他会经常在睡梦中看见一个人,那个人总是用背影对着他,但他并不讨厌,因为那人虽然从不回头搭理他,可一旦离得远了,那背影就会在原地等他,等到距离缩短到不会看不见的时候,那人又会傲娇地往前走,继续不搭理他。很奇怪的人,很奇怪的梦。“你是谁呢?”
他独自对着月亮问道,好像那月亮能回答他一样。“臭小子!不睡觉嘟囔什么,吓我一跳!”
暴躁的声音从隔了几米的房间传了过来,是莫予白。“我啊,我赏月呢。”
他们彼此看不见,房间没有阳台,要两人都伸出半个身子才能看到对方,但如果是隔壁房间,就不用,探个头就能看到。想到这个,莫霖白纯属好奇问道:“哥,为什么我们的房间不是挨着的?一般兄弟的房间不都是挨着的吗?”
谁知莫予白那边却没了动静。隔了好半天,莫霖白还以为他走了,才听到莫予白低沉着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住不住隔壁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