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羽便将那蒙面探子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问楚澜风:“我们大周有这种潜其他国家的探子吗?”
楚澜风道:“自从玲珑阁被灭之后,皇上便派了探子往各国打探,我朝官员有哪些跟他国私相授受。但这蒙面人似乎对西凌行宫格外熟悉,定然是生活在西凌极长时间的。据我所知,为着两国邦交。皇上并没有让探子他国这么长时间滞留的。而且……”“而且什么?”
楚澜风沉吟道:“而且我冷兄今日凌晨收到一封密信,说今天宸王表哥今天会攻城,让我们做内应。可见他不只对西凌很熟悉,对我们也很熟悉。”
兰司羽悠悠叹了口气:“一定是皇帝埋下的探子没错了。姜还是老的辣,狠还是皇上狠呀。咦,不对啊……”兰司羽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这个探子不只熟悉两国情况,他还熟悉我和夜宸渊的事呢。照理夜宸渊中了摄魂术五脏受损这种事,为着国家安定,皇上也是不能让消息外漏的。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夜宸渊是大周战神,是大周安定的定海神针。因为有他在,所以他国不敢来犯。所以夜宸渊重伤的事,外人是不可能会知道的。楚澜风有也此奇怪:‘是啊,照理,不该有外人知道。这事除了宫里的那几位,知道的也就我和林……天。”
说到林天楚澜风的神情萎顿了下来,兰司羽也叹了口气。林天已经在六年前被皇帝斩了,当时她已经身在江南了,听到消息仍然悲痛。夜宸渊被一泡尿憋醒,一睁开兰司羽不了,顿时尿意也没了,光脚冲出门外,冲着叶一劈头盖脸就问:‘王妃呢?王妃去哪了?’叶一连忙指了指后院:“在后院看月亮呢。”
夜宸渊连忙往后院跑,叶一连忙拉他,指着他的脚说:“王爷,穿个鞋子吧。楚世子和冷阁主都在呢,您可别让人笑话。”
夜宸渊一点都不想穿鞋子,他就想见兰司羽。但是一听到冷少卿也在,立刻压住心头的迫切,穿戴整齐后才出门。一到后院,果然几个人了聊的酣。兰司羽一看到起来,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怎么不再睡会?”
夜宸渊这才想起来自己要解手这件大事,便这会自然不能露怯。他长臂一揽将兰司羽圈在怀里:“你不在身边,睡不着。”
夜宸渊抬眸往冷少卿和楚澜风脸上扫了一圈,问:“聊什么这么热闹?”
兰司羽接着他到台阶上坐下,将那个蒙面人的事跟他说了。然后问:“我们在猜那人是谁呢?你知道吗?”
夜宸渊随口就答:“不知道。”
兰司羽本来以为可能林天当时可能也跟她一样只是诈死,被皇帝派西凌做卧底将功折罪。闻言未免有些失落,便道:“接下来怎么打算,恶攻打西凌王城吗?”
“嗯。虽然也可以两国和谈让西凌交出病太子给病区人民一个交代。但是我们十万大军已然到此,如果退兵,显得我们怕了他。这一仗我就打地他们心服口服。让他们不敢再对大周有任何不臣之心。”
冷少卿淡道:“你既然睡醒了,那现在就拔营吧,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凌都有你们作内应,加上太子怕死弃城而去,所以我们在急行军的情况下才能赢。但后面守城的守备只要不是个怂包,都是一场持久战。我们必须养足精神,一举攻城。一旦失败,士兵锐减,后面的仗就不好打了。”
冷少卿冷笑:“别拿三军将士做借口了,你就是沉溺温柔乡不想打了。”
兰司羽转头瞪了他一眼:“夜宸渊就不是这样的人。”
冷少卿压根不接她,目光直逼夜宸渊:“要女人护着算什么男人,有本事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我有媳妇给我躲,你有么?”
夜宸渊对此没有意外,反而得意洋洋,“不过大战三百回合我应下了,等打完了西凌,你要什么时候战,本王随时奉陪。”
‘做什么要等以后,趁着今天月色好,今晚我们就来。’“你们就不能好好会着说会话么?天天打打杀杀的,不嫌累。”
夜宸渊见兰司羽生气了,连忙转移话题:“我方才过来的时候叶一说他补毒虫咬到手地方痒的很,你去给他瞧瞧。”
兰司羽一听有关伤情,不疑有他,立刻走了。发等兰司羽一走,夜宸渊一改方才温和的模样,卷起袖子冲冷少卿挑衅:“来就来,本王还怕你不成。”
冷少卿酒坛子一扔,站了起来:“我就受不了你这两面三刀假模假样。兰司羽就是被你这副虚伪的样子给骗了。走走走,我不把你打成熊,我就不姓冷。”
“本王今天不把你打八下,本王也不姓夜。”
“别别,表哥,祖宗姓氏岂可随便更改。”
楚澜风一看两人要打架,连忙起来拉住夜宸渊,“男人之间有什么是喝酒解决不了的,咱们就斗酒,不斗剑了。”
夜宸渊甩开楚澜风的胳膊,冷笑:"我两面三刀,你偷了我妻儿六年,你这个小偷。"“我就偷了,怎样!那也是人家愿意。”
“我就跟你算账!”
夜宸渊挥拳就凑了上去,“什么丛音夫人,你这个骗子。”
冷少卿抬掌隔开他的拳头,面无表情的反击:“你这个虚情假意的渣男大垃圾。”
楚澜风一看两人真打起来,虎虎生风的,他根本就靠不近,更别说拉架了。他只好冲着前院大喊:“表嫂,不好了,表哥跟冷兄打起来了……”"你,闭嘴!""你给我闭嘴!"两人齐齐停手,狠狠地瞪向楚澜风。楚澜风陪笑道:“你们要打,我去靠表嫂。”
夜宸渊威胁:“你敢告状,我让你这辈子都娶不到如玉。”
楚澜风立刻笑道:“其实我也想知道表哥和冷兄谁的武功更强。”
“狗腿!”
“不许你骂我表弟。”
夜宸渊上手就是一掌,冷少卿抬手一隔,另一只手击向夜宸渊扫心口。没有楚澜风的阻止,两人从地上打屋顶,飞沙走石,招招不让。好好的一个院子,本来还种着花草呢,不一会就跟被铲车铲过似的,坑坑洼洼,都死透了。守卫的士兵都仰着头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