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第三次吗?亏的是沈晖是个英俊男人,如果他是个龅牙肥猪矮冬瓜你怎么办?也一样和他上床吗?”
“谬论,歪理。”
“海星啊海星,有时候觉得你脑子蛮灵光的,有时候有觉得你蠢得像头猪,我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一部美国电影,说得是一个富翁看上了一个漂亮的已婚女人,提出用一百万英镑买她一夜,这个女人和她的丈夫很矛盾,因为他们的确很贫穷很需要钱,最终对金钱的欲望战胜了一切,这个女人和富翁共度了一夜春宵,她取回了100万支票,结果金钱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想象中的快乐和幸福感,丈夫猜忌,妒恨,觉得妻子是一个不洁的女人,最终两人分道扬镳,以悲剧收场。”
“你讲这个故事给我听是什么意思?”
我冷了脸。“海星,我知道你以为我妒忌你,可是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你和吴昊不同,女人的青春随着年龄贬值,吴昊他事业有成,是个不折不扣的钻石王老五,他跟你耗几年没关系,你行吗?我是怕你和他就算是重新走在一起了,最后还是会以分手告终,男人有时候很小气的,他的平安和前程是你用肉体换来的,这对他是一种耻辱。”
严颜收敛了她一贯的玩世不恭,语气非常诚挚。我闷声不响,一口气喝干了整瓶苹果酒。“海星,相信我是没有私心的,你这个人太感情用事了,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受伤害。”
她的手放在我肩头轻轻按了按。“买单吧,我想回去了。”
我说。“好。”
走出酒吧,我拒绝严颜送我,一个人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我今天约严颜出来其实就是为了探听吴昊的事。难怪他不肯见我,原来严颜把什么都告诉他了。我还爱他吗?如果爱,我为什么会对沈晖动心动情?如果不爱,为什么心里会一直惦念着他?只是,想他的频率越来越少。我难道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这么容易变心是真爱吗?我越想越糊涂,越想越头疼。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晃荡了一个多小时,沈晖打电话来问我在哪儿。“在街上瞎逛呢。”
我说。“在哪儿?我来接你吧。”
他说。我说了地址后,按照他的叮嘱站在公交站台等。“海星,你怎么了?有心事?”
沈晖瞥我一眼,“从上车到现在你一直闷闷不乐的。”
“没有。”
我掩饰地将视线对着窗外。最近我和他好得蜜里调油似的,他尽量下班了就回家陪我,周末不是陪我逛街看电影就是去海边度一个小假。有时候他会开车带我去附近的农庄,我们吃农家乐喝山泉水,夜晚住在那种独立的农家小院里,第二天清晨在公鸡的打鸣声中醒来。我敢打赌,他不可能腾得出时间陪米姿。因为筹办婚礼的事迫在眉睫,他经常性当着我的面接听米姿的电话。我会很识趣地走到一边努力忽视掉深深的失落感和漫过心底的苦涩。他同她讲话的语气很明显起了变化,公事公办毫无情感起伏的声音。我知道他是顾及我的感受。“宝贝儿,怎么还不睡?”
他裹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飘荡在空气里。“睡了。”
我扔下手里的杂志滑进了被窝。“感觉你有心事,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为你分忧,咹?”
他上床来从后面搂住我。“没有,睡觉了。”
我扭扭小身子。“宝贝儿,忘了告诉你,我明天晚上的航班回天安。”
“这么突然?离春节不是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吗?”
“家里有事。”
他简洁地说。我很想问什么事,但是想想还是没有问出口,凭我和他的关系,是没有权利去问这些的。我甚至都不想问米姿是不是跟他一同回去。“你放心,我会尽快回来陪你,最多初八过了就会回来。”
他安抚地吻了吻我的后颈。“不用太赶了,我也想过年的时候多陪陪父母。”
我忽然想起来,有些好笑地说,“那天你送我回家被我爸妈看到了,非说你六年前去过我家。”
“你觉得有可能吗?”
“我爸妈肯定是认错人了。”
我笑着说,“当时我戴了眼罩,也没有看到那个人。”
他半天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