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淼淼你欺人太甚。”
严颜飞快扑上去抓住她的头发,用手攥住鞋子硬往她嘴里塞。“喀……喀……”宋淼淼眼睛瞪得更圆了,挣扎着和严颜厮打起来。宋淼淼常年在健身房练瑜伽学跆拳道,严颜根本不是她对手,很快落了下风,腿部中了几脚不说,白皙的脸庞也被划拉出几道血印子。我眼见严颜吃亏,脱掉另一只高跟鞋对着宋淼淼劈头盖脸地砸去……“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安保人员冲进洗手间。他们很快把我们三个人拉开,架着去了酒店的保卫科。宋淼淼的口腔和喉咙受了伤,连话都说不出来,保卫科的科长打了120叫救护车。我和严颜的伤基本在表面,两人披头散发狼狈得不像样子。我忽然想起读高二那年,严颜喜欢上高三理科班的一位学长,隔壁班的一个女生明目张胆地和她抢,那女生不知从什么渠道晓得了严颜的身世,跑去学长面前说严颜的妈妈从未结过婚,她是个私生女。很快,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严颜是个私生女。后来,我和严颜守在她放学必经的路上,把她暴打了一顿。打人的后果当然很严重,如果不是我和严颜的父母主动赔了一大笔医药费幷征得了对方家长的原谅,我和她很可能被学校记大过甚至开除。严颜似乎也记起了当年的那桩暴力事件,抬头冲我会心一笑,我也笑了。时隔多年我和她再次“并肩作战”,上一次是为了她,这一次是因为我。“淼淼,你怎么了?”
一个男人忽然闯进保安室。高大,体面,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出生于优渥的家庭,打小养尊处优来着。呵呵,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我撇开脸对着墙壁。我似乎多此一举,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心急火燎地向宋淼淼走去。“呜呜……”宋淼淼未语泪先流。梨花带雨的小模样让周逊心疼不已,弯下腰温言道:“淼淼,你伤到哪儿了?”
“她伤到了口腔和喉咙,说话很困难,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应该快到了。”
保安科长走过去说,接着又指了指我和严颜,“是这两个人把高跟鞋塞进她嘴里,鞋跟比较尖细……”“我能和她说几句话吗?”
周逊打断他的话。“你们自己看需不需要报警。”
保安科长说完又好心补充一句,“你朋友这样子恐怕不能说话,最好等救护车到了先做一些简单的处理。”
“我说的是她。”
周逊指着我,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我和你之间无话可说,如果要报警——悉听尊便。”
我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