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门派,有些事剑宗自然是躲不过去的。”
“那你答应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让我跟着你。”
千如抓着他的手,生怕他去迎敌了,将她一个人丢在剑宗。寒晔道:“不会,不管去哪儿,我都带你着。”
千如望着他,道:“你发誓,刀山火海也带着我!”
寒晔颔首:“好,我发誓。”
长老们送完各门派的掌门人后,回来正好听到这最后一句,慕白山道:“这可使不得,夫人怀的若是男孩,便将是未来的宗主,万万不能去冒险,是否讨伐万毒教,待我们好好商议之后,再作决定。”
众长老亦附和:“是啊,夫人断不能去冒险。”
千如不管他们说什么,她只望着寒晔,若是他有三长两短,她和孩子亦不会活于世上,只听寒晔道:“长老不必多说,我们二人此生不论人间还是黄泉,都不会分开。”
千如抓起他的手,眸中亦是坚定。又过了数日,武林中被万毒教的毒害的门派越来越多,一时间,整个江湖人心惶惶,这日,便又有一位帮主,带着弟子来到剑宗,一大清早,寒晔就被弟子叫醒,去了宗主祠。寒晔下山后,千如便也醒了,小睡一会儿,便再也睡不着,她刚想下山去寻他,小风先一步拦着她,小风道:“夫人,方才我听宗主和一位姓赵的大夫在书房议事,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千如一边梳头,一边应她:“我不是说过了吗,同我说话不必讲什么当说不当说,我这儿,可没有那么多规矩。”
“方才我听他们说,要将夫人腹中的孩子在七日后强行从体内引出,把毒过继给孩子,来保夫人的命。”
小风说完,忙夺走千如手中的梳子,这梳子可尖得很,她就硬生生地握着,扎进手里也不管不顾。千如不信,但是将毒过继给孩子来保大人的命,这个法子她在医书中是见过的,小风怎能编得出来?她望着小风,傻傻地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师兄这么喜欢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不要他?”
不是她不信小风,而是小风和寒晔比起来,她更信寒晔。她披上了斗篷,轻手轻脚地走到寒晔书房外头,本想蹲下些,好不让里头的人发现,无奈现在是有了身子的人,蹲不下亦不能蹲,她只好站远一些,贴着门,细细地听着里头的人说话。“依赵神医所言,如儿腹中的是个男婴?”
“难不成你还不信我?”
“怎会不信,我只是太高兴了罢了。”
书房中二人的话,千如都听在耳中,她能听得出寒晔语气中的欣喜,所以,她断定,小风说的话,并不属实。回到房中,她寻不到小风的身影,找遍了屋子四周,亦不见她,这时,正好寒晔归来,见她忙进忙出,便扶着她进屋休息,柔声问她:“方才在寻什么?”
千如摇头,小风才说出那样的话,此时又不见踪影,八成是离间不成就逃走了,她又何必同寒晔说此事,不过是让他徒增烦恼而已。“方才进来一只白狐,我见着挺好看,就想逮回来,可它逃得太快,我如今这样子,追不上它。”
千如笑着偎进了寒晔的怀里。寒晔道:“既然如儿喜欢白狐,我改日让弟子去抓一只给你便是,何必自己去捉?”
千如笑嘻嘻地看着他:“好啊,我要你去捉!”
寒晔轻捏她的鼻尖,道:“淘气。”
千如将脸埋进他的怀里,仿佛小风从未对自己说过那番话。寒晔亦放下了心,方才在书房发现有人偷听,虽不知是谁,但他怕会传到她耳中,幸好,是他多虑了。小风行事本就飘忽不定,他这一天没有回来,寒晔也没有起疑,千如想,要是他不回来了,便只当做没有这回事吧,只是往后,得多加小心了。眼下江湖上越来越多的门派受到万毒教的挑衅,一时间人心惶惶,不知是何人何时下的毒,亦不知究竟有多少人,正如鬼魅一般蚕食着他们的心。寒晔也越来越忙,有时除了教授女弟子剑术,还得和长老们一起商议应对之策,回来的时候,天色都黑了,后来见她等不到他便饿着肚子等,他便不再晚归。小风一连数日不见人影,这日,他居然回来了,恍若无事一般,给她送来了食盒。千如道:“你究竟是何人?是谁派你来的?”
小风瞪着眼瞧她:“夫人是何意?小风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