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恰逢双休,曾黎本想在公寓宅一天,林浅予却打来了电话。曾黎赴约。某间咖啡厅内一处角落。林浅予身形孤单的坐在那处,曾黎走过去,“来了。”
林浅予眼皮抬了抬,又垂下,“坐,喝什么?”
“香草拿铁,谢谢。”
曾黎把包放在沙发上,“找我什么事?”
“你上次转交给我的文件……是真的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林浅予的气势明显不足。曾黎如实说,“我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我没看过,陆言薄让我转交给你的。方便说一下,里面写了什么?”
“自己看吧。”
林浅予把文件扔过去,自己向后靠在了沙发上,脸上写满了失望——甚至绝望。半晌。曾黎把文件合上,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林浅予无神的看过来,“你这话的意思,是相信了?”
“我不知道。”
曾黎深吸了一口气,毕竟林洛予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至少于她来说,他并不善良。林浅予苦笑,问道,“现在的下场,是林家该有的下场吗?”
曾黎目色冷清,“我不知道。”
良久。林浅予擦掉眼角滑过的泪水,嘴角却噙着一抹苦笑,“曾黎,你知道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曾黎抿了一口咖啡,抿掉嘴边的奶泡,“我没有的比你早多了。”
林浅予愣住。“我不太喜欢安慰人,节哀。”
曾黎把包背在肩头,走到林浅予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头,“以后没什么事的话,别再找我了,我不想和你还有联系。当然,有事就更别找我,我不想摊上事儿。”
“曾黎,你……”曾黎别过声,“走了,咖啡我请。”
……走出咖啡厅。透过玻璃窗,曾黎见林浅予掩面哭泣。触景伤情。自己的眼眶也不觉泛起泪花。曾黎深吸一口气,见柏西来在马路对面。她走过去,“柏西来。”
柏西来面色有些担忧,“她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没有。”
曾黎耸了耸肩,“她若到这份上了还盛气凌人,那真真是一点都没有长大。”
“她长大了。她从监狱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收敛了大小姐脾气了。”
柏西来解释,“一年内,她家破产,她又连续失去了三个情人,家破人亡,孤身一人,任谁……”话音未落。柏西来意识到不妥,禁了声,转了话锋,“小黎,我不是故意的。”
曾黎并未在意,笑笑说,“没事,好了,我先回去了。”
柏西来叫住她,“小黎。”
曾黎回头,“什么事?”
“我代她说一声……抱歉。”
“抱歉就算了,我不是什么圣人,不过我还是希望她走向新生活。”
…………曾黎打了一辆车回公寓。车上。陆言薄打来电话,“人。”
“回公寓的路上。”
“知道了。”
曾黎一头雾水,“你要干嘛?”
“等你吃饭。”
曾黎呆了呆,“好吧。我大概还二十分钟到。”
“我已经在公寓了。”
电话那头的陆言薄举着电话在公寓门口走来走去,“要不你下车吧,我直接过来接你。”
“不了,多麻烦,等我到了再说吧。”
陆言薄叹了口气,“好吧,啵一口。”
曾黎脸颊一红,“挂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啵”。曾黎一惊,“不知羞!”
忙是摁了挂断。脑海中却不由脑补出了某个男人对着手机“啵啵”的样子。咦~不忍直视。曾黎收好手机,看着窗外的车流。车厢内的味道很好味,普遍的出租车可没有这样的味道,看得出来,司机是个考究的人。大概是没有睡够,曾黎越来越困,困到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曾黎想说,“司机,麻烦到了跟我……”后半句话没说话,直接两眼一黑,睡了过去。……陆言薄已经来回走了半多小时了。路过的住户都会好奇的看上他一眼。甚至有个男同胞,十分同情的看了陆言薄好几眼。陆言薄正好对上他的眼神,于是他万般同情的说,“兄弟,没事,我被关在门外都不下数十次了,老婆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好好认个错,老婆肯定马上放你进去。”
“……”陆言薄心中翻了个白眼。男同胞笑呵呵的走了。又等了半小时。陆言薄打了电话过去,“人?!”
“堵车。”
电话那头懒懒散散的回答。“都堵了一个小时了!”
陆言薄又急又气,“你下车,在原地别动,我过来接你。”
“不要,马上就到了,先挂了。”
“等等。”
陆言薄说,“亲我一下。”
电话那头二话不说,对着电话“啵”了一口。陆言薄收好电话,拔腿就走。…………曾黎想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只有她一个人。没有束缚,她可以自由活动。但是,门打不开,包中的手机也不翼而飞。曾黎用力砸门,“开门,开门!”
可以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却没有人回应。曾黎拍的更加用力,拍到手都痛的麻了。见没人应答,曾黎用力撞门。门却突然开了。曾黎直接撞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不过很快被那男人推回来,她一屁股跌在了地上。两个男人往边上退开一步,一个女人从中间走上前来。——身着长裙,身材凹凸有致,妆容精致靓丽。曾黎撑着椅子站起来,吃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