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抽屉底下有一份文件,给林浅予吧。”
曾黎点头,“现在林浅予没事了,那你也应该正是自己的事情。”
“工地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陆言薄握了握曾黎的手,“好好给孩子们上课去。”
“哦?”
曾黎眉眼歪歪,“能见我的顾笙师兄吗?”
“你说呢?”
前面的警察咳了咳,“差不多……行了吧?”
这难道不是“虐狗”行为吗?曾黎脸颊一红,羞的不再说话了。…………恒通货运。显然泥大头对虞凡凡的影响还是有的,点头哈腰的迎接,“陆太太,陆太太呀,大驾光临!”
虞凡凡撇了撇嘴,“近日公司有些单子,想找一家货运公司,我想来想去,就跟倪老板你有点交情,也信得过,觉得把这单子交给你,很合适。”
泥大头一听,是好消息,特别开心,“好好好,多谢陆太太,多谢陆太太!”
“别高兴得太早。”
虞凡凡睨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茶。泥大头愣了愣,笑容僵了僵,“陆太太,怎么了?”
“倪老板,您不老实啊,您有事情瞒着我。”
泥大头的眼珠子快速转了转,讪讪一笑,“我怎么敢瞒着您哪?我这边事儿也多,要不然,您提醒一下,是什么事儿?”
沉默片刻。虞凡凡说,“小洲。”
泥大头笑容隐去,换上的是不屑的表情,“你说小洲?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怎么了。估计是死了,毕竟做了坏事的人,要遭报应。”
闻言。虞凡凡握着茶杯的手指不觉紧了紧。她恢复镇定,“小洲死了。”
“哦?哈哈哈,果然,我说要遭报应吧。”
泥大头伸手指了指头上,“善恶终有报,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
虞凡凡实在没兴趣听他吹嘘,“小洲死前,见过谁?”
“那我哪里知道,陆太太,咱们别谈一个死人了,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谈的啊,多晦气。”
泥大头送笑,“咱们说说单子的事情呀。”
虞凡凡把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茶几上,“谈不好这件事,单子的事情,想都别想。”
泥大头笑不出来了,他拍了拍大腿,“行,只要陆太太说话算话!”
虞凡凡把合同放在茶几上。泥大头迟疑了一下,说,“其他人我不知道,反正小洲死前见过曾黎。”
“曾黎?”
“是的,我估计小洲的尸体也是曾黎收的。”
泥大头一把把合同攥在手上,“陆太太,我保证,没有一个字是假话!小洲死前肯定见过那曾黎!”
…………警察局。原先闹着的家属不在了。曾黎疑惑。一名警员走过来说,“陆言薄,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可以走了。”
陆言薄吃惊,“什么?”
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没事了?警员继续说,“有人来自首了。”
“自首?”
曾黎有点懵,“自首什么呀?”
陆言薄已经把事情猜了个大概,“阿黎,你先回去。”
“啊?”
陆言薄在她耳边轻声说,“这是公司的机密。”
曾黎会意,表示理解,“好,那我先回去,你注意安全。”
……陆言薄在拘留室里见到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石东方。他不忍问,“谁打的?”
石东方抬起头来,“家属。”
见陆言薄的脸上也有痕迹,勾唇笑了笑,“陆总也挨了打了。”
陆言薄笑不出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自首。”
“脚手架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的做的,你自什么首?”
沉默片刻。石东方十指交握,面色平静,“我知道陆总想要保护我,可这确实是我做的。因我丢了性命的工人,我总得偿命。”
警员提醒,“时间差不多了。”
陆言薄起身,握了握拳,“其实你大可不必……”“陆总!”
石东方打断,“小心虞凡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