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怎么会愿意和第三名联手呢?向来是第二名和第三名联手扳倒第一名。景原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在黑了,戾气几乎要冲破体内,只是他的头发稍长,头也是垂着的,景振国并不能分明的看清楚他的这幅表情。“是的,爸爸,我错了,”景原顺着景振国的话道歉,“是我没有把事情弄清楚就说三弟已经不在了,三弟今天能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楚青枝把水递给景振国,听到这一句话,没有忍住,嗤笑了一声,然后四道视线就齐齐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楚青枝的嘴角抽了抽,调整了调整自己表情,笑着看向景振国,“叔叔,您喝水,”景振国点了点头,楚青枝乖乖的去了景司夜的身后,整个客厅便又恢复了安静。半晌,景振国闭了闭眼睛,冲着景司夜说道,“你们也累了,回屋休息吧。”
景司夜应了一声,便真的拉着楚青枝回房间去了,楚青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碍于这么多人都在,什么也没有说,任由景司夜拉着自己。等到了屋里,房门被关注了,楚青枝才终于忍不住的问道,“这就完了?”
这回家比她想象中的平静的多了,景司夜不是准备了很多东西吗,不是说有什么证据吗,不是说怀疑他的二哥吗,怎么什么也没有说,怎么没有把事情的真相揭露出来。景司夜也就回了两个字,“完了,”“你不在你父亲面前揭穿他们,你那些证据是留着准备吃吗?”
景司夜挑了挑眉,“这件事情你着什么急?”
是啊,景司夜都不着急,她着什么急呢,楚青枝顿时就泄了气,觉得自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谁说我着急了。”
楚青枝嘴硬了这么一句,景司夜的唇角有了笑意,很轻的说了一句,“还不到时候。”
这一句很轻的话,像一根羽毛挂在她的心里,有些痒,但是也很舒服,只是嘴依然硬,“你跟我解释什么,又不关我的事儿,”在他们回了房间之后,景振国也叫景原和景初了离开了。景初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虚晃一枪,在自己房间门口转了一圈,又去到了景原的房间。景原直直的站在窗户前,手上用力的捏着一根烧着的烟头。景初不咸不淡的提醒着,“二哥,烟烧手了,”景原不耐烦的扔掉手里的烟头,“你来了。”
“二哥,”景初有点犹豫,“这件事情……”景原的神色陡然的狠厉起来,像刀子一般的割在景初的身上,“是不是你也想说我这么的人做事不牢靠!”
景初心里冷笑,可不是么,事儿都没有做干净,还能指望着别人夸你吗。不过,这些想法,景初当然不会傻到就这样说出来。所以嘴上说的是,“二哥,我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三哥那个人命太大了,从悬崖掉下去都没有死。”
听见景初算是安慰,又算是恭维的话,景原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只是眼中的凶狠依旧抵挡不住,“这次没有死,是景司夜这小子命大,下一次,他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
“下一次?”
景初拧眉,“二哥,你还想……”还想怎么样,景初没有说下去,景原却是点了点头,“景司夜这个祸患我一天不除,我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景振国骂他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手下慢慢的紧紧的握成了拳。“二哥,除可以,但是要缓缓了,”“缓缓?”
景原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又突然的大笑了起来,最后是狰狞,很可怕的狰狞,“缓缓?我可爱的妹妹,这怎么可能呢?”
“二哥,”景初低低的喊了一声,说道,“你不觉得,这次三哥回来之后很怪吗?”
景原眯着眼睛盯着窗外的某一处,“怪什么,你很怕他吗?”
“不是,”看景原这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景初兀的有些着急,“二哥,我是说,三哥很可能知道是我们害的他。”
景原的神色陡然又变得狰狞起来,一字一顿的,“不可能,”景司夜没有死确实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但是他做的事情是万无一失的,就算是景司夜没有死,也不可能查出来是他做的这件事情,他不承认他的能力不如景司夜。景原一副油盐不进的燕子,让景初更加的着急,“二哥,你好好想一想刚才景司夜的反应,还有楚青枝的反应。”
景原或许有没有注意到,但是景初在一旁一直看的分明。景司夜看他们时候的讽刺的眼神,以及楚青枝那一声明显不能再明显的嘲讽的笑容。让景初心里咯噔再咯噔,因为一切一切的反应都是在告诉他们,他们什么都知道,思及此,景初不得不劝道,“二哥,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
景原也笑了,“我的傻妹妹哟,景司夜要是知道了是咱们做的,那为什么刚才在楼下不直接拆穿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跟老爷子说。”
“这……”景初一时语塞,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一个她也没有想通的问题,她并不知道为什么景司夜要这么做。虽然这一点说不通,但是景司夜的确已经知道是他们做的了的这种感觉很是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