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去看景司夜,景司夜神色如常,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拉着楚青枝往屋里边走。拉着她的手很大,几乎裹住了她的整个手掌,但是却并没有那么的温暖,景司夜的手是凉的,跟他的人看起来一样。楚青枝不由自主的就反握住了景司夜的手,她的手是热的,似乎可以为他暖暖手。感觉到她的动作,景司夜的脚步一顿,扭头看她,楚青枝看向其他的方向,表现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景司夜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嘴角,没说什么,继续往里走,只是手下的力道更大了些。当他们两个人相互拉着手出现在客厅的那一刻,整个屋子的笑闹声就戛然而止了,就像是看电影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同一种情绪,吃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景司夜的父亲景振国,那个神色严肃,气势魄人的中年男人。“司夜?”
景司夜低了低头,声音坚定,“父亲,”“你,你没有……”景振国似乎不愿意说出来那个死字,景司夜也没有让他为难,点了点头,“父亲,我并没有死。”
景振国的眉头拧的更紧,上前两步,手有些发抖的拍了拍景司夜的肩膀,然后又神色复杂的看向旁边的楚青枝。楚青枝在景振国的视线移到她身上的时候,也跟着叫了一声,“叔叔,”毕竟她不是正式的嫁入景家,不能跟着景司夜喊父亲。景振国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不再看她了,而是扭头看向之前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现在已经激动的站起来的景原,“你不是说你三弟已经死了吗!”
景原似乎还没有从吃惊中反应过来,面对景振国的质问,他眯起了眼睛,完全想不通这个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又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哟,”景司夜放开楚青枝的手,一步一步的上前,“我说我怎么‘死了’,原来是二哥是二哥告诉大家我死了的。”
这句话的针对意味太明显,活了大半辈子的景振国不是听不出来,眼下眉头拧的更紧了,“司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司夜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景初,他的三姐,“三姐,”景初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了,压下景司夜又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的那股让人不安的焦躁感,表现的十分的惊喜,“三弟,原来你没有死,看见你回来,我真的好高兴。”
言不由衷,所谓如此。景司夜笑了笑,对此没有发表自己的任何意见,只是眼神一瞥,视线又到了景初的身上,“二哥,看见我回来,你是不是和三姐一样高兴?”
“那是当然,”比起景初,景原的演技就要差的多了,一双恶狠狠的眼神,怎么都让人看不出来高兴的情绪。所有人的反应都不对劲,景振国不是看不出来,但是这种不对劲景振国也早就习以为常了。景振国显得有些疲惫,楚青枝很有眼色的去扶住景振国,慢慢的把人扶到了沙发上,景振国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楚青枝也不理会景振国对她的冷淡态度,犹自说道,“叔叔,我去给您倒杯水。”
景振国一手揉着眉脚,一手招呼着景司夜在他的身边坐下,“司夜,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景振国的口气加重了。景司夜的回答也很简单,“我掉下了悬崖,被人相救,”“那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景司夜摇着头笑了笑,苦笑,“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不似也要掉层皮,被人救上来,我们昏迷了很久,醒了之后,想要回家,却发现自己已经‘死了’。丧事都已经办了,我们就先想着先不回了,把伤养好了,让这件事情缓一缓我们再回来。”
“景原!”
这一声中气十足,严厉的很,景景原不甘不愿的站了起来,“为什么说你三弟已经死了?!”
景初站在景振国的面前,微微的低着头,以显示自己对父亲的恭敬,“爸爸,您不是没有看过那个悬崖,那么的高,我以为三弟从那里掉下去,能活下来的机会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