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一瞬间,季淮甚至在想,若是没有白瑞诚,那时茵的眼中,是不是就只有他一人了?这么想完以后,他又猛然回神。他在想什么?白瑞诚是时茵的朋友,他若是真的那么做了,时茵该多伤心?“阿淮,你没事吧?”
时茵察觉有点不对劲,出声问着季淮,她还是担心季淮的。不让季淮参与跟白瑞诚的这件事,本就是出于对季淮安全的考量,并非是其他的缘由。若是这么做了,还反倒是让季淮出事,那就得不偿失了。“我没事,我挺好的。”
季淮一贯会在时茵面前逞强,再者,他身上的一些事情,本就不可说。季淮不想对时茵撒谎,可有些事,注定不能实话实说。“真的?”
时茵还是蛮担心季淮的。每次季淮说没事,都得反问几次。她是想通过这种确认方法,确认季淮是真的没事。第一次可以撒谎,但是第二次很难撒谎。谎言都是可以被看出的。“真的。”
可季淮从小的生活环境,教会他的第一件事便是活下去,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谎言对于季淮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也十分合理。季淮想撒谎,时茵根本看不出。.时茵在安抚好了季淮以后,便是有悄悄地去观察白瑞诚进度到哪了。在过了几日,确定白瑞诚硬是自然融入了那些乡里乡亲后,时茵才是幻化成了一普通姑娘的模样,性格木那内向。为了让两个陌生人走到一起不显突兀,时茵他们安排的剧本是,时茵被山贼给欺负,而白瑞诚出手救了她。在人的背景上,白瑞诚加了一条会武功。因着希望能极度逼真,这山贼是真的山贼。时茵跟白瑞诚都封了术法,当白瑞诚把那些山贼给打跑的时候,时茵还真感到高兴。她从前都是依赖术法,而熟知的白瑞诚,在她的眼中也是如此。这忽然之间都脱离了术法,有种别样的感觉,可称为新奇。“你好厉害。”
时茵故作扭捏的含蓄夸赞白瑞诚。白瑞诚见此说:“你怎么一个女孩子出现在这?”
“我,我父母都在饥荒下饿死了,我只能一个人逃难出来。”
说话间时茵还故作哭泣,力求把自己营造成一个可怜兮兮的少女。时茵确实成功了。白瑞诚甚至因此有点心疼。即使知道是演。“你若是不嫌弃,不如在我家修养几日?”
他按着先前说好的往下发言。白瑞诚已经将自己在外的形象营造成了看上去是个好人,实际上坏心眼一堆,属于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所有的坏的一面,都是根据那铁匠儿子所演出来的。看上去人模狗样的白瑞诚,实际上就爱占女子的便宜,只是哪都没得逞。在山贼手下救下时茵后,见色起意。为了让事情加快进度。在相处了一夜后,白瑞诚就佯装暴露了真面目,对时茵凶神恶煞,而且提出十分过分的要求。“若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被那些山贼给糟蹋了,怎么的,想让你回报,就这么难?”
白瑞诚言辞嚣张,所演的极为真挚。“我,我跟你不过相识一日,就算是你救了我又如何,那也不能轻薄于我。”
“我轻薄你,你就算是跟人说了,人也不会信的,你不过是个孤女。”
白瑞诚嚣张的样子印入时茵的眼帘。时茵倍感无措,却不知怎么做,才能改变这情况。“我不愿意。”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定你了!”
白瑞诚将时茵关进去了柴房。时茵蜷缩在柴房里,孤寂又难过,不由得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她只是想逃难,命运坎坷也就罢了,原以为是好人,结果还是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坏人。她的命怎么这么苦?诚如对方所言,她不过是孤女,就算是将事情告诉别人,那又怎么样?没人会相信。她是孤女,她的话不值得相信。一个人在柴房里,时茵难过不已。“嘿。”
入夜,她耳畔响起来一个声音。时茵起初以为自己是听错,没有搭理。影子见时茵不搭理,便是现了身。“姑娘,你没事吧?”
时茵听到了确切的声音,才是抬起头。抬头一看,是一名一身黑的年轻男子,男子看上去干净的很,只可惜是一身黑。时茵此刻没有术法,但她觉得,这眼前的人,应当就是那影子。“你想不想离开这?”
影子也不管时茵不回答他,继续的说着。时茵蹙眉,抹去了自己的眼泪:“你是谁?”
“我是神。”
影子张口就来。作为这世间地位最高的神女时茵,彼时一瞬间错愕。从未见过有人在她面前把自己称为神,有点儿惊讶。“你怎么一副不相信我的样子,我说的是事实。”
影子只以为时茵是普通凡人不信任的目光,没多想。先前那几位姑娘,也以为是如此。“你是神?”
时茵怯生生的问着,不谙世事演绎到了极致。影子点点头:“对,我是神。”
“神又如何?”
时茵流露出了不信任的一面,只当影子是个大忽悠。“我可以改变你现在的处境,可以带你离开。”
“离开?你能就救我出去?”
时茵面露欣喜。“我要是不能救你,就不会出现在这了,但是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
时茵仿佛是一心只想出去,影子说什么,他都可以答应。“跟那人成亲,登记成册。”
“成为名义上的夫妻。”
“为什么?我讨厌他,他不是什么好人,他虽救了我,却想轻薄于我,我为何要嫁给他?”
时茵不满写在脸上,亦是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