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商洽好以后,白瑞诚离开了桃花坞,准备假装好身份,将自己一身妖力都收了起来,将妖力全部压制,他那体内的心魔也短暂的安分了下去,未曾再出现。这结果让白瑞诚是松口气的,他一开始就在想,若是他压制了妖力,那心魔会否出现,导致他没办法阻止,还好妖力被压制了,心魔也被控制住,心魔伴随着妖力而生。白瑞诚甚至想,那是否只需他不再继续修炼,那心魔就会只是那般在那,不会增大?平日里见过妖族入魔的白瑞诚,明知那是妄想,可自己真接触到了,却难免去那般想。时茵待白瑞诚离开后,才是上楼去找吱吱。吱吱在自己房间里待着,时茵让她去看季淮,她也看了。待白瑞诚走后她才给时茵传音,让时茵来她的房间一趟。“怎么了?”
时茵察觉出来吱吱的不太对,也有些担心。吱吱看时茵面露担心,她说:“有个小问题。”
“什么问题?”
时茵想着吱吱有什么直说便是,没必要这般吞吞吐吐。“我怀疑他躁动的魔气,是因为白大人。”
吱吱在时茵面前对白瑞诚用了尊称。原本白瑞诚就地位尊崇,他地位只是不如时茵,在其他妖族面前,那都得尊称他一声。“怎么可能?”
“先前不是说过吗?不可能的。”
时茵下意识的否定了吱吱的猜测,在她看来,那是完全不可能的。白瑞从根本不会沾染魔气。他一直在妖界,没那个可能。“我,我也不知道,但,我确实在白大人身上察觉了恶念。”
吱吱看时茵想也没想的否认,本不想说,但是她还是要说。特别是这次时茵还要跟白瑞诚合作,等下出什么事了怎么办?她可不想到时候再后悔。她知道时茵跟白瑞诚关系好,但是关系好跟怀疑并不冲突,防人之心不可无。时茵是神女,就算时茵不受魔气影响,可保不准对方会想对时茵做点其他什么。时茵看不出来,她作为旁观者看的清清楚楚。怕是白瑞诚跟季淮还有岑默,对时茵都有非分之想。吱吱也很惆怅,因为这些话,就算是告诉时茵,恐怕时茵都不会信。她也不求其他,只求时茵对人防着点。“一定是你想错了。”
时茵不赞同的否定了吱吱的话。吱吱看时茵这么说,也是沉默了下去。时茵一再的否认,她如何还能坚持?“也许是我错了,可是主人,你这次要跟他合作,你也要装成普通人,还望你防着点。”
吱吱咬着牙这般回答了时茵。她没有恶意,希望时茵能够明白。时茵蹙眉看着固执的吱吱。“我不是让你看阿淮吗?为何你反倒这般担心我与阿瑞相处会有不好的情况出现?”
“我也不想这般去想,只是这几次季淮的情绪波动实在是奇怪,这其中只有白大人一个共同点,我真的从白大人的身上察觉了魔气,不管是什么原因,我肯定没感觉错。”
吱吱盼望着时茵把她的话给听进去。白瑞诚要是身上有魔气,那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时茵虽不会被魔气所蛊惑,其他妖族却都有可能,到时候时茵被伤了怎么办?吱吱也是希望时茵好。时茵也看出吱吱的心思,她犹豫的点头:“我会注意的。”
“阿淮没事吧?”
关于白瑞诚的事情,她会处理,她现在比较关心季淮。原本就是让吱吱去看季淮,结果倒好,吱吱给她反馈的却是白瑞诚。“他没什么事,就是情绪有点不稳定,但是自己休息后,就缓过来了。”
吱吱本来还想跟时茵提一下,季淮知道自己体内有魔气这件事,可想到上次时茵的否定,还有刚才她本就说了让时茵不爱听的话,她也就安静了。她想在时茵的身边待着,尽量不做时茵不高兴的事才好。反正季淮就算是知道,也是在努力克制,季淮不会伤害时茵,这些日子下来,她已经能够肯定。所以时茵认不认可季淮知晓体内有魔气的事情,也没那么重要吧?现在关键是时茵得防备着白瑞诚一点,毕竟她的感觉,不会出错,她坚信!那是她的本能。白瑞诚即使是妖力强大的大妖,然那是她的特殊能力,是不会有出错的可能的。她只望时茵能听进去。“行吧,晚上我们再看看他。”
“我还打算跟他说说我跟阿瑞的计划,现在看来,要不要他参与进来?”
时茵是在跟吱吱商量的口吻。吱吱听后说:“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就不要他参与了吧。”
白瑞诚跟季淮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什么好结果,这比季淮跟岑默在一起还恐怖。因为二者体内的恶念,会相互滋生。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不过根据季淮的情况来说,猜测跟现实应该差不了多远。她是为了时茵好。其他人如何,跟她没有关系,她不想时茵出事。神女也不是万能的,时茵每一次渡劫,又何尝不是危险?她很自私,她希望自己在意的人无事,而她只在意时茵。白瑞诚跟季淮她都不在意!“行吧。”
时茵本身是想着让季淮随时接应。季淮是半妖,换个身份,就算是妖气暴露了,也没关系。一般妖族不会将半妖放在心上。可若是按吱吱这说的,那确实不让季淮参与也是一件好事。.“师父是嫌弃我会拖累您吗?”
季淮一听时茵不让他参与,只想跟白瑞诚单独完成这件事,季淮瞬间难过的不行。时茵没想到这会引起季淮这么大反应。“我没有觉得你拖累,只是感觉你也有点累,好好休息。”
时茵安抚季淮,希望季淮别乱想。这几日确实季淮容易乱想,她也担心吱吱所说的是事实,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我不累,我已经休息好了。”
季淮不满的回答时茵。“我知道自己很弱,可是我也想帮到师父,我已经很努力了,是我还不够努力吗?”
季淮说话间眼里都是时茵。这让时茵不知如何回答,手中的茶杯被她放到了桌上,气氛凝固了起来。“师父。”
季淮叫着时茵,无声的恳求。没有说一定要跟着,但是却胜似在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