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完了,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面,我会陪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
顾念初在国外留学的这几年,傅轻寒每到中元节都会到道观里呆几天,剩下的日子里都是道长们跟着傅轻寒。“嗯。”
“你体内的那只恶鬼似乎已经有能力突破我的封印,这段日子,他或许会伺机找到破除封印的时机,你我都要小心一点。”
顾念初已经准备好雷击木,若是那鬼图谋不轨,对傅轻寒造成伤害,她决不手软,立即一击毙命。顾念初的精神紧绷着,比傅轻寒这个当事人更加担心他的安危。“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不用过于担心。”
傅轻寒看出她的紧张,握住她的手。出乎意料的肢体接触让顾念初猛地弹起来,抽回自己的手,面红耳赤,指着他,非礼两个字呼之欲出,最后还是没说出来。“手上的伤疤怎么弄出来的。”
顾念初心虚,将手藏在后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傅轻寒眉头一皱,“我问了道长,道长也不和我说实话,难不成你去抓野兔了?”
“没有!”
顾念初极力否认,“我再也没有抓过兔子了。”
“不能说吗?”
傅轻寒垂头,那表情像极了被辜负的家庭主妇,她明明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傅轻寒的事情,他为什么这么看自己?“不行,其实不疼的,只是看起来有点可怕。你要是不想看见,我就藏起来。”
顾念初说着挪挪屁股,又离傅轻寒远了一些。“不是不想看见,别总让自己受伤。”
傅轻寒无可奈何,顾念初的脑回路他有时候还真的跟不上。七月初一凌晨,顾念初猛地睁开眼睛,傅轻寒平稳的呼吸声在耳边响着,窗外无风,静谧的可怕。只是七月初一,还不足以撼动她在房子上下的结界。顾念初平复心情,闭上眼睛,尝试入睡。反复几次后,心脏跳动的频率只增不减,她太害怕了,怕得睡不着。傅轻寒沙哑的声音犹如雷声在顾念初的耳边轰鸣,“怎么了?”
顾念初猛地睁大眼睛,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吓死了,我,我以为你没醒,突然有人和我说话。”
“没有别人,只有我。”
傅轻寒伸手将她搂了过来,顾念初本能的挣扎,“别动,听话。七月了,鬼门开,我需要你。”
明明是求人的话,傅轻寒说的理直气壮,带着些缱倦,“听话,睡吧,没事的。”
顾念初被他死死锁在怀里,动弹不得,微凉的肤感更衬得她的火热,明明只是简单的拥抱,为什么她却烫的要着火?天上的乌云将最后一点月亮遮住,世间万物蒙上一层灰色的雾。顾念初听着傅轻寒有规律的呼吸声也有了困意,两只眼皮不断打架。四张符篆发出淡淡的黄色光晕,守卫着这一片小小的天地,猛地,下半截符纸狂乱舞动,上半截纹丝不动。别墅边,阴风阵阵,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