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1)

出自未来女婿的礼貌,史羽飞时刻强颜欢笑着,想用最真诚的微笑去打动眼前的丈母娘与丈人,那些母亲的话语,史羽飞不光只用耳朵去聆听,还加有眼神去聆听,只有如此,才能更早地成为合格的女婿。“妈!我也特想早点来看望你们的,可是我和曦叶时间紧、工作忙,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在生活我都能习惯,你尽可放心,农村比城市好得多......”史羽飞谦虚说。“能理解、能理解,你们压力大,有自己的追求,你们所走的这条路是正确的,当父母的都能理解。”

母亲很开明很理解说。“谢谢妈妈的理解,我们会一直好好走下去,会把日子过好。还要谢谢妈把咋家打理的这么整洁、这么温馨,你才是伟人,才是咋家最大的功臣。”

曦叶抓起妈妈的手,沉重说。“嗯!这丫头的嘴角越来越能说了,都不像是我亲生的了。”

母亲笑颜指责说。“好了、好了,丫头都回来了,你赶快去做饭,他们肚子还饿着呢,有啥话吃完饭后再聊。”

父亲说。总爱沉默寡言的父亲,一张口定说其重点。“妈!不着急,不怎饿的。”

曦叶对母亲解释肚中情况。“尽瞎说,怎么会不饿呢,听话。”

母亲说完,带着笑容,向厨房走去。曦叶洗掉脸上一路走来的尘埃与浓妆,让脸变得通透,接近了家乡积雪的肤色,她让男友陪父亲聊天,自己去厨房帮助母亲弄菜。厨房里锅勺碰撞出忙碌的响声,弥漫着呛人的油味,随后飘来一股浓香的美味,只钻肠胃,这难以抵御的熟悉味道,如同走尽了道路的死角。母亲横阔的体格围转在灶台,腰间系着褐色围裙,炒菜的思想非常集中。这难以言说的厨房气息,让曦叶觉得情切,一阵伟大的幸福感涌上心头,还夹杂着一些无法陪伴母亲左右的内疚,而这可怕的内疚与幸福,推忆起她的儿时。那会,社会还很贫穷,厨房也没如今这般阔气,灶台是用土块垒成,正面有两个烧火门,灶台面上的锅是固定规格的,有大小不同的四个,常用做饭的锅是灶台正中间的,因为与烟筒的位置在一条线上,烧起的火有劲。每当饭点,曦叶的活计也开始了,母亲站着炒菜,曦叶坐在小凳儿给妈妈烧火,在母女俩合作下,香喷喷的饭菜出了锅,可那时候的油烟似乎是不呛人的,反倒呛人的是麦秆草、煤炭、干柴.....现如今,那曾今古老的痕迹,随之社会的富裕也变了模样,只安静地忆存在脑海里。又一阵“吱吱”的响声响起,母亲炒出的香味,埋葬了曦叶的回忆,立刻侵占了她的食道器官,以秒的速度在这些器官中流窜着,只好赶快封存起见景而忆的幸福情结,发出陶醉地笑,说:妈!你做的饭菜真香,把我肚中的馋虫全都勾了出来,太香了、太香了。边说着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幸福的咀嚼起。母亲回头看了一眼偷吃的女儿,露齿一笑,接着翻炒起锅里的东西。曦叶咽下那块肉,从母亲手中接过炒勺,向锅中翻搅去,她盯着锅里那一块块颜色渐渐焦黄的食材,冒出热气,从这些翻跳的食物中她看到了一种混乱的锅里人生,一种被别人翻炒的人生,费脑想想看,自己何尝不是这锅里的一块食物呢?一块被社会翻炒的食物。加油吧!翻炒的人生,奋斗吧!翻炒的人生......“妈!你知道吗?你炒出的味道,可以与城市里的大厨相抗衡了。我在那边,天天想着这个味道,好几遍还在梦里吃着你做的饭菜呢。”

曦叶稀奇说。“做一顿家常菜,你就夸大你妈,我哪有那种本事哩。你还在梦里吃,谁信呢,要想吃就回家来,妈妈天天做给你吃,一个女娃有啥在外打拼的,天底下离了父母亲哪有好的日子......”母亲切着东西,嘴里念叨说。话语中堆积了疑似千年的翘盼与孤独。“你是了解你女儿的,女儿有梦想,有追求,所以......”曦叶收回余下的话,艰难的难以再开口了,抑遏住自己内心的酸楚,默默摆动着锅中的炒勺。“梦想?你有啥梦想,你们所谓的梦想,我和你爸可能不怎懂得,咱早已成了时代抛弃的老人。可是你,从小就掘,啥事都由着你的性子,你说的梦想我们也不会去阻止,尽你最大的力量去飞翔吧。”

“谢谢妈。”

母亲鼓励的话语,致使曦叶涌出一股在外漂泊的酸楚来。母亲抄了三个拿手菜、一盆鸡蛋汤和一碟蒸热的萝卜肉包,由于提前做了十足的准备,炒菜用去了一个钟头,为了寻出家的味道,母亲的辣子炒肉、土豆炖排骨、红绕肉全都以肉类为主。冬季存不住白天的时光,不到六点,夜的沉暗已悄然展开,整个小村子完全收拢了进去,变得更加死寂了,唯有地面上的积雪,银素素地透着些冷光。父亲往炉中扔下三块黑炭,溅起几粒火星,透亮橘红色的火焰游出炉面,缠绵的燃烧,父亲再用水壶压住这些火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立马,水壶被这些火焰烧着发出了“吱吱”的欢叫声。丰盛的饭菜摆上了桌面,父亲叫其等会,自责自己说糊涂了,忘了一件大事,他走向内屋,从储存柜最高处取下一瓶私藏的五粮液酒,撕开包装,高兴笑道:每天一人独饮,难得团圆,今天,咱们家又来了新人,更值得庆祝。这瓶藏了四年的五粮液,就把它消灭掉......父亲小心拧开酒盖,把对半酒倒入玻璃温酒具,拿过鼻前一闻,放在炉面上加热,对视酒,脸上增添了知足的微笑。“我看是酒把你给消灭吧。”

母亲用家乡话反责说。曦叶看来,不论谁把谁给消灭,酒与父亲是割不断的一层关系,不管是陪领导、应酬、自饮,他都能喝出酒的温柔来,哪怕是酒让他失去思维、失去本质、摧毁体格,对它的喜爱毫不妥协。晚餐启动了,曦叶坐在母亲身旁,史羽飞与父亲并排而坐,饭菜与酒的香味弥漫进了人心,超级舒坦。曦叶胃口大开,激动的忘记了所有,大吃,但目光时不时地落在男友身上。史羽飞显得拘束,眼光很漂移,每吃一块食物,好像是胆怯的吃了一顿饭,外加父母热情好客的举动,更加不自在。父亲摆出四个酒盅,不确定来客是否女婿,但确定是客人,先给史羽飞斟满一杯,再女儿、老婆、自己,倒入酒盅的酒,满到杯沿,轻微地浮动,冒着气,透着亮。史羽飞晃神起立,腼腆地看着父亲好客的脸,难为情地发笑,难以言说的认可下眼前的这杯酒。他心知,这杯酒是责任、是义务、更是生活中的天长地久。“丫头、史羽飞:欢迎你们回家,时间如流水又是一年,来!为了这次难得的团聚,干杯。”

父亲满怀激扬的心情,举过手中的酒盅说。四个酒盅同时发出一声清脆,这清脆声如同心灵交汇的凝聚,又好似各自久违的心窗一样被打开。水壶“吱吱”声更大了,客厅内温度有所增加,曦叶感觉到一股强流撞击着她,这是梦?不容置疑,这正是自己常年来所梦到的一幕。并且,她还记得她为这一切而拼搏着,还在青春不老的路途中......曦叶以富有深厚的目光盯着男友喝下第一杯酒,只见他倒立酒盅,像是喝了一口饮料,非常利落。曦叶感到某种男友身上的骄傲,也随之缓慢抿下,酒从口腔流经喉咙到肚中,是刺辣至涨热的过程,才醒然发觉饮下的是酒,味道炽辣,不像男友喝的那般爽快。父亲再次举起酒具添酒,顺序没有改变,但史羽飞却阻止了父亲的第二次斟酒,慌张起身,双手挡住酒具,严肃说:“爸:谢谢你,我是小辈,这酒应当让我来斟,你请坐回,不然我很难饮下。”

父亲轻视史羽飞一眼,嘴角向上略提,笑说:“你不要这般拘谨,这不是谁大谁小的问题,而是客与主的问题。今天,你是客,我是主,给你斟酒是理所当然,更是一种对你的礼貌,所以......”父亲摆脱史羽飞的阻挡,强制把第二杯酒倒入酒盅。说:“再饮一杯,欢迎史羽飞。”

又一声酒杯相碰的清脆声,两女人抿了小口,两男人杯起酒空。父亲再斟酒,史羽飞哑巴吃着了黄连,只待服从。“第三杯酒算是我与曦叶她妈共同敬你,咱两口子就王曦叶这么一个丫头。从今往后就托付给你,希望你俩努力把日子过好,互相信任,互相扶持,任何时候多为彼此着想,心存善念,一切向前看。”

父亲略举酒杯,脸部肌肉抽紧,眼神犀利发光,沉稳、肃穆说道。这一刻,曦叶听到了一种不该听到的话语,好像自己快要肝肠寸断,感到一种被抛弃的失落与悲痛,她难懂这一切,也为人生的刁难而愤怒,多想选择另一种结局,可天命所在,自己是女儿身,自古千年都要出嫁为人妻,这是自然轮回的规律,谁能奈何?她饮下第二杯中所剩的酒,把挚爱的目光射向眼前的两位男人,拙眼发觉到他们身上回转着一种异光,极为漂亮,极为耀眼,而这类异光让她觉得陶醉,让她追求......第三杯酒又被两个男人喝干,两人都露出了相同的喜悦。“爸妈:我会记住你们的话。谢谢你们把曦叶交给我,我们努力要把日子过好,请你们放心。”

史羽飞承诺,脸上泛起了微红色。炉内添加了好几次黑炭,夜寂静的如同死去,冷气也直钻身体,父亲珍藏了四年的五粮液果真被消灭,也没有把谁给喝醉,也许是酒精度较小吧!用餐到中途,史羽飞送给二老首次见面礼,二老责怪礼物过于贵重,不知道省钱,也责怪曦叶不知道劝阻,但在责怪的同时也对未来女婿的首份礼物感到暖心。那晚,为了谈心,曦叶与母亲睡在曦叶的房间内,把史羽飞安置在楼上的一间房屋内,父亲睡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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