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嫌疑人就是白桦,有人说在半月前看到他独自出门,去了南边。“桦儿,来坐。”
白相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板凳,示意道。“哎,好。”
白桦没多想直接坐了过去。接着,白相就开始一字一句从他嘴里套话了。“桦儿,你可知,咱们家已经被皇上全部盯了梢?”
这一问,白桦心里倒是紧张了起来。“是。”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敢看向白相的眼睛,他知道,那眼神足够杀死自己。“那你可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把我要进宫去的消息都散出去了。”
他这是在故意问自己话呢,自己虽然充满正义感,可,可怎么开口跟他解释呢。让他迷途知返吗?那样他不得气死了。罢了,干脆就实话实话说了吧,跟他卖关子自己也累着的很。“爹,是,是我。”
白相早就猜到是自己儿子,他一直在等着他主动来跟自己认错。然而,十多天过去了,他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关于他去王爷府的事儿。刚好今天,他想让他自己开口,“桦儿!你为何这样做!是,你二娘做的不对,爹也对不起你,把你一个人扔在乡下交给婆子,可爹不是把你接回来了吗,再怎样,爹给了你生命,你就是这样回报你老子的的!”
白相说这话的时候,白桦知道,他正在气头上,自己不能顶嘴。他本来也没想顶嘴,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啊。“爹,收手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二娘也走了,咱们跟皇上对抗,只怕我们最后败的一塌糊涂,皇上的话,可是圣旨,他想让谁去大西北,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听听,听听,这是自己儿子该说出的话吗?白相二话不说,甩手就给了白桦一个巴掌。白桦两眼红红的,眼里布满红血丝,他有点儿搞不懂眼前这位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狠下心来给了自己如此一个巴掌。是疼,可那疼痛不及自己心里的二分之一。“爹,收了手吧。”
“我知道!不用你说!我寒心的是我的儿子也骗我!你把你爹供出去你以为你就能活了吗?儿啊!你还是涉世未深,太天真了,那狗皇帝,会单单饶了你吗?”
白相一边说着一边眼眶也红红的,他是多么不愿意狠下心来给自己亲生儿子一巴掌,疼都疼不过来,情非得已啊。“爹,我知道,您不是真心想打儿子的,儿子明白,都明白,只求爹能够收手,爹能收手的话,打死儿子也没关系。”
接着,白桦就从椅子上起身,直接跪在了地上。看着自己的儿子为自己下跪,白相心都感觉在滴血。本来他也没想起兵造反,这件事儿说出去,怎么也没理,倘若因为一个女人起兵,那太失大将风范了。“罢了,起来吧桦儿,爹已经想好了,就算那狗皇帝要开朝整治我,我也认,大不了,我给他跪下,只要保全你跟你妹妹的安全,爹怎样都无所谓。”
这个白相,虽然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但对于自己的儿女,他从未吝啬半分。“爹能想明白,桦儿很高兴。”
白桦生性善良,也是受了亲娘的影响,他跟白诗音,都随了自己亲娘。另一边,谢白止派出去的人,也到了皇宫送了信。虽然门口看不到谢白止派出去的人,可是五十里开外,都是眼线,并且谢白止吩咐,任何人都能进,倘若白家有人出来,必须押送到宫里来。“报……”太监在大殿门口就高声喊道。“进!”
“启禀皇上,王大人求见。”
“快快让他进来。”
“是!”
王自成进来之后,先和谢白止行了个大礼:“臣叩见皇上。”
谢白止赶紧弯腰挥手:“快快起来。”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