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对方的声音后,他才翻了个白眼,美国,又知道他办公室电话的人,他怎么就没想到了,可不就是严钰吗。“别寒暄了,你我还需要这样吗?赶紧说吧,你的下一步什么时候我可以开始了。”
反正他从来不想动这方面的脑子,现在严钰什么都策划好了,他只需要严钰把时机选到了,他负责安排下去就成。“暂停一段时间,等消息过了,再放新的下去。”
他的声音听起来挺累的,该不是在那边享受什么吧。至于享受也不是他该管的,也没兴趣。“好吧,按说你的来,可是下次你能不能早点安排,看看吧,离我们约定的时间,都过半个月了,我还以为一直都这样了,一直盖下去,我只怕会盖不住了。”
谁料他竟然是不耐烦了,“有什么盖不住的,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的事,你不要下猛料了,我这边都看到了,你看看这些狗屁娱记都写的什么啊。还有我说了不要把我宣传出去,她知道会不高兴的,你怎么就不听?”
隔着话筒都是火气。“冤枉啊大人,我当真没说你们的关系,这都是别人猜出来的,有些事巧合的太猛了,人家猜的也算我头上。”
他真是冤,谁敢得罪这位大哥,没想到他前脚前让人放出消息,后脚就有人传出他和完颜悠的关系来。还放了照片,这就很恐怖了。所以现在完颜悠的状态应该是半黑半红吧。“好了好了,反正你注意点,不然你知道我的,我不光会把黑人变白,我也更加擅长把白人变黑。”
这不是赤果果的威胁嘛要,太可恶了。早知道当年是他投资,他一定不要和这家伙合伙,现在倒是甩都甩不掉了。“行行行。”
他还有话没说呢,对方已经果断的挂掉了。“——”愣了一会儿,颜钦才没想过的冒了一句出来,“这个死家伙,真当我是他的下属了?”
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是了不起,你说你这个是不是见不得人,大阴天的,戴什么墨镜,明明是我撞上你,偏偏你还要跟我说对不起,想体现你柔弱吗?”
一个中年妇女背着一个五色十色的民族文艺包包拦在小巷里,指着完颜悠很不客气的指责。不仅她身后的男人,也包括周围的人都有点看不过去了,“这个泼妇是不是有病啊,把人家的客气当软弱可欺了?”
虽然听到大家为她打抱不平,但因为现在她的特殊身份,她说对不起,不过是为了息事宁人,少惹事罢了,没想到对方还得理不饶人了。分明就是纯心找事来着。施城看不过去了,虽然好男不跟女斗,可是对方也太蛮横了。“你这位大妈讲讲理好不好,这里路这么窄,你还非要将这个长剑横着拿,这样碰到人是难免的了,错到我朋友,她不想跟你计较还跟你说对不起,你还想怎样。”
一番话把这事情说得清清楚楚。路人包括后来不知情的人都明白事情经过,纷纷指责中年妇女。看到这么多路人说自己,中年妇女猛的将手上的剑往地上一杵,“我还想怎样,她就是莫名其妙好不好,想借我的来表现出她有礼貌是不是。”
遇到这样的人真是不可理喻,“施城,算了,我们走吧。”
置之不理就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谁敢走!”
哗一声,中年妇女居然将剑抽了出来,明晃晃的剑虽然只是用来健身的,但是也很有杀伤力好不好。一箭下去也能把人刺穿的吧。围观的人又是一阵哗然,而且还把这条偏离正街的小巷挤得水泄不通。看着周围这样,完颜悠真是觉得头大,到底是怎么了嘛,不过是出个门,去和许叔他们聊聊天,遇到奇怪的出租车司机就算了,这里又遇到个脑子不大正常的大婶。“这个是果然是有病的,赶快报警。”
完颜悠听到有人说要报警,她眉头一皱,但也无可奈何。但是如果警察来了,可就真麻烦了,大概她的黑新闻又会多一条了。“你这个疯子又跑这里来闹事了,还找我女儿麻烦。”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比这中年妇女声音还更浑厚,完颜悠循声望去,居然是胖大婶,只见对方对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已经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所以说人胖不一定都是坏处的,至少力量大,面积宽。“又是你,她是你女儿?怪不得一家人都这么讨厌。”
原来这个中年妇女就是那天在春天客栈找麻烦的女人,后来被王天天带走了,没想到她今天又出现在这里。这个女人成天到处惹事,就该被意合巷列为黑名单。“讨厌,大家来评评理,前段时间,这个女人想到我店里住宿,对了,介绍一下,我是春天客栈的老板。大家都知道预定是要付款才算定下来的,她只是在网上拍下单子,却没有付款,这怎么算预定呢,结果她来到我店里要求住店,我当然没给她房间住,而且那天现在住的话,也没房间了,结果她就说我赖。你们大家说说到底谁不讲理。”
听胖大婶一说,谁是谁非这个还是很好分辨的。“当然是她无理了,哪有不付款来问人家要房间的,万一你不来,人家不是白给你空一间。”
“就是就是。”
看到舆论过来了,胖大嫂才把完颜悠拉在身边来,“今天她又来找我女儿麻烦了。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中年妇女嘴里仍不松气,“鬼知道她是你女儿,再说你女儿关我什么事,我就不要听她跟我说对不起。”
“好了好了,赶紧散了,都在我后院子闹什么闹,头都闹晕了。”
这里是跌打馆的后院子吗?完颜悠看着穿着土布衣衫裤子,脚上一双布鞋的梁叔走了出来。没想到这里竟然成了她儿时邻居叔叔阿姨们的地盘了,来到意合巷,感觉格外的亲热,兜兜转转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