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因为透锁而受到表扬的杨柯不好意思的笑了,推开门,她甚至来不及快走让路,身后一股冲力,已经将她推到一边。严钰刚上楼,就看到右边虚掩的房门。他迟疑了一下,猛的推开门,果然看到完颜悠站在房间靠墙的对面。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因为激动真的想要骂人。可他走近看到她的样子,整个人差点趄趔不稳,血液凝固在她的鼻梁旁边,他急疾的脚顿在原地。因为宁愿在门口挡着,并没有人跟进来,宁愿走了几步,看着地上一只小盒子,刚刚也许就是这个东西发出的声音吧。“谁他妈干的!”
一声怒吼!严钰这是真正发了怒,更是宁愿和严钰在一起后,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站在外面和几个兄弟偷偷往里瞅的人皆是吓了一大跳,纷纷想退出去时,却因为慌乱而相互撞了头,却不敢吱声。宁愿甚至不敢上前提醒四哥先给四嫂松绑。因为四嫂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好可怕。那一道凝固在脸上血液就像把整个头剖开一样。严钰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他突然犹豫是要先取开她嘴里东西,还是先松绑,再走进一步,完颜悠倏的睁开双眼,一行眼泪莫名的流了下来。头已经痛到麻木,她听到了严钰那一声骂,却没力睁眼,刚把小盒子踢飞已经耗了她全部的力气。严钰浓眉比锁更难解开了,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先试图去取她嘴中的布巾,完颜悠看到他来了,竟然是全身一松,往他身上倒去。宁愿无意侧头看着上面被拉下来的桌子,想喊已经来不及,索性用力一下把严钰和完颜悠撞开,自己则是抱头承受了桌子的全部重量。痛叫声被桌子掉落地上的巨响掩盖,杨柯等人冲了进来。“宁哥,有没有事?”
没事才怪!他疼得呲牙裂嘴,却还不忘站起来看看严钰,“小柯,你才帮忙把嫂子的绳子解开。”
抱着完颜悠的四哥,明显不好解绳子。正要拒绝杨柯的严钰,突然想到她是女的,就没有开头,任对方费力的解着绳子。“宁愿,谢谢,你手有没有事?”
那不是一般的木桌,而是七八十年代真材实料的木质方桌。“大概是骨折了吧。”
说得语气很轻松,当严钰反应过来后,脸色一沉,“那让你的人马上送你到医院去。”
“去什么医院啊,我找梁叔好了,而且我想应该不是骨折吧,不然我这手不会才这么疼。”
他不想让四哥分神,毕竟嫂子的情况更为严重。“等一下,我想我们不能这么走了。”
你想想我们一直守在这个出口,根本没有陌生人出现过,那个人怎么跑的。“她是听到你们的动静,从右边跑的?”
完颜悠的头靠在严钰身上,手恢复了自由,她就想脱离他。却被严钰按住背,动不了,她只得靠着他的胸口闷声说出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严钰思忖,不可能吧,这里只有一个出口,这件事很不对劲。“马上报警,直接找王志。”
被两个兄弟扶着的宁愿回头示意对方不用扶自己,“四哥,王志是检察院的,你找他干嘛。”
“他儿子王天天就在公安局,现在应该升级了,而且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该通知什么人来。好过叫两个巡警来打发我们,让人跑了。”
他不顾完颜悠的挣扎,弯下腰直接将人抱起来。“听话,今天就是你不听话乱跑,才惹出这种事。”
虽然心疼她的伤,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指责她几句。原本就理亏的完颜悠,自然不敢吭声,干脆也乐得有移动床可以躺,直接靠上去得了。“好。不过电话还得你来打,我让人把这里都守住。”
王志又不是阿猫阿狗的任何人都可以召唤。严钰已经走到门口,“好,我们先下去,每一层楼,都留几个人守着,外面也封锁。”
交待完,一众人拿着手电把他和宁愿的脚下的路照得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