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完颜悠带着疑惑蹲在地上,将花盆端了起来,出奇的轻,就像是没有什么东西似的,下面赫然出现的竟然是一把钥匙。可能是她的生活太过无聊了,所以竟然产生了一种探险的感觉。带着雀跃的心情,将钥匙对准匙孔,果然一扭就开了。她将挂锁放在地上靠墙的位置,应该不会有人上来吧,把她反锁在这里就麻烦了,完颜悠想了想,多了一个心眼。把门轻轻拉过来,将挂锁锁上了,钥匙放在自己的毛衣外兜了,还轻轻的拍了拍,千万不要掉了,否则她就只能给严钰打求救电话了,那才丢脸。说到严钰,她突然想起自己上来有一段时间了,赶紧拿起手机看了看,这前后没有遮挡的地方,居然没有信号?这到底是整个外面也没信号,还只是这里没有?没有多想,她还是尽快下楼吧,省得一会儿严钰又要像唠叨鬼一样念。以前乔洲常说她喜欢唠叨,还说她什么是严钰上身,才怪,她哪有严钰的十分之一那么强。明明看着他对他的员工都是惜字如金,偏偏把她当成回收站了,一旦抓住她的小辫子,他就能一直念,而且还不止,过了几天,再发生类似的事,他又能把上次的事再提出来说。其实从这一点来看,他跟姜霏也是有冲突的,两个人一个说,另一个则要听,而姜霏也那么爱说,两个人都在说,自然会有矛盾了。一道门一道门的推,都推不开,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失望的从头望到尾,明显这里应该有什么吧,不然每道门都推不开,淡黄色的门板上都有锁孔,可惜她没有钥匙,又没有窗户,看不里面。就是这么白上来一趟吗?不如下次叫上柴愿和许静,大家再来探探险。她有些失望的往回走,刚要走到离铁栅门不远的的位置,一道门居然是虚掩的,可是刚刚她不是每道门都推过吗?怎么这道门没有?完颜悠疑惑的打量着离铁栅门最近的这道门,似乎是刚刚错过了。她轻轻的触碰,这门似乎很轻,就这样推一推,它随着力轻轻的晃了晃。却依然还是开着刚刚那样大的宽度,里面的光线极暗,看不清什么。大着胆子她又推了推门,明知道里面不会有人,完颜悠却觉得怪怪的。屋子里黑影重重,不过一看就是堆放着很多柜子。她再前进一步,手扶着门板,只听见一阵木头嘎拉的摩擦声,一个重物突然从上面掉下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待她悠悠醒来,也许是因为血液流过眼睛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察觉到头疼,她醒了过来,外面的天色似乎更暗沉了一些。“你说你是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要闯进来?”
一道陌生的女声响起,完颜悠吃力的撑着试图站起来。对方却是一脚踩在她的腰上,“你要干嘛?”
完颜悠忍着疼抬起头,打量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这是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她的面部表情有些狰狞,让人看着就有些心悚。“我要干嘛?我倒想问你要干嘛?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听说红楼今天被人包围起来,她就觉得很不对劲,本来一个人在家里煮菜吃火锅再喝点小酒,感觉非常惬意,可是有人进了红楼,她哪里还坐得住。前段时间,旁边工地上的人居然私自把红楼的墙给敲了,还将二楼办公室拿来给那些农民工住,她就已经觉得很过份了,这些中国人真的是太不要脸,凭什么把人家的东西视为己有。不过她现在一个人在这里,除了赶紧通知他们的人过来,现在就是先守着据点,为了保险起见,她甚至还怀疑是不是有知情的人已经闻风而来,还好提前两天在门上设了一个机关,谁要是动了这个门,不被打死,至少也会被打伤。果然昨天没人来过,今天就打晕一个,居然还是一个女人。“我是好奇。”
头上的血似乎已经凝固了,头依然还是疼得突突的跳。楼下传来一阵喧哗,中年女人赶紧走到栅栏处朝下望了一眼,“来找你的?”
几十道光束晃来晃去,就在她贴着栅栏往下瞧时,一道光直直的射了上来,她以为被人照到,赶紧后退,抚着胸口,心跳得厉害。这群中国人真是该死,居然乱闯私人住宅。退后数步,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女人居然爬了起来,“你给我进去!”
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完颜悠拖进屋里。最后一瞬间,完颜悠将手伸进毛衣兜里,快速的把钥匙丢在门外,一定是严钰找她来了,她总是给他找麻烦,意合路这么一个名利双收的工程,她麻烦他一点,也是应该的。咦,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真是因为自己是完颜嘉城的女儿,所以完颜嘉城觉得她因为跟严钰住在一起,所以他跟严钰要钱要东西都是应该的。摇摇头,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想。“你这个女人不怕死啊?居然还有兴趣走神?”
中年女人四下察看了一番,觉得自己今天不应该来,楼下显然人很多,不过现在还看不到一个警察。天色渐渐暗下来,她卡着完颜悠的脖子,被铁钳般粗糙的手卡着,虽然不至于窒息,但是完颜悠不敢乱动。“乖乖的,听话不要吵,否则直接勒死你。”
四下找了找,文件柜边有一条黑灰相间的绳子,她捡起来。将完颜悠的手反背在身后,紧紧地束缚起来,完颜悠感觉得到这个女人的动作很麻利,根本不同于普通的中年妇女。楼下的喧哗声越来越大,光束甚至已经照到了这间屋对面的墙上。门没有关,而他们如果顾忌到这幢楼的背景,应该不敢轻易乱开,何况这里还锁了门的,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将门虚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