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晒三竿,乔洲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敲打着窗框,她才不好意思,一大早起来红透了脸从严钰的怀中睁开眼来。“醒了?”
完颜悠对上的是严钰早已经清醒的双眸,他眼神清澈,眼含笑意,倒让完颜悠有点不知所措。“嗯。”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涨红了脸庞,随着外面鼓点似的敲打,完颜悠有种想钻地洞的感觉。“你烦不烦,小孩子变的啊,走走走,昨晚梁神医让你一早过去,他给你推拿一下,我陪你过去。”
窗外响起宁愿的声音,似乎是推着不愿离开的乔洲,两个人正在进行屋里人看不到的眼神交战。“这么晚了,还睡什么——噢,宁愿,你找死是不是!”
居然一巴掌拍上他的嘴了,痛死了!“不想挨打就快点走,废什么话,看看这个时间能去哪里蹭个早饭。”
声音已经渐行渐远。严钰闻声,笑了笑。“快出来,别把自己闷死了,人已经走了。”
而且窗户关得好好的,她也不用担心成这个样子啊。完颜悠才慢慢的探出头来,她的头枕在严钰的手臂上,四目相对,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对不起。”
先开口的是严钰,从昨晚相遇到现在,他最想说的三个字终于说出口了。见她还是无动于衷,他只得轻叹一声,低头轻轻将自己的嘴唇熨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我应该是怕你太忍让,我宁愿伤害我自己,也不愿意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昨天是我冲动了,我是为你担心,但是方法不对,你原谅我好吗?”
他的轻言轻语,像一道温润的溪水淌过她冻僵的心。她那被严钰的话语融化的心,积成的雪,变成眼泪慢慢的沁出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