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池肉林的秩序一下乱了起来,但是人事经理早已经把保安聚集在一起,几下就把范围控制在最小,对方四个男人,五个女人。虽然这些女的也很凶猛,但对于训练有素,见惯不惊的保安从来不会把这些女人当病猫。她们可是有高跟鞋长指甲神器,打起人来,更加厉害。人高马大的保安们格挡加还击,几个人已经捂着肚子睡在一堆。之前叫嚣最厉害的男人早就被殴得吱不出声。鬼知道这个酒吧居然有这种实力,没事养着这么多打手。这时,宁愿才从柜吧后走出来,“这位大哥,你混社会这么多年了,难道你的思想还停在八十年代吗?现在是法制社会,不是你喊打喊杀,你就是王的年代,难道你以为你纹个身就是王了吗?是王八!”
居然跑来他面前秀那么丑的纹身,还把自己跟四身的关系说得那么恶心,最恶心的居然揭四哥最痛恨的说法。什么比女人还美的话,这种话说出来,也不嫌自己死得太愉快。想到这里,他回头扫了一眼站不在远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渗人的笑意。果然,四哥这是生气了。这家伙真是运气不好,明明四哥今天心情已经不好了,还敢拿他的长相来取笑。“四哥,你说怎么处理吧。”
严钰在,自然很多事大家都习惯了让他作主。大家等着严钰走近后说出处理的方案,此时的大厅已经被清了场,灯光自然恢复到正常。严钰走了过来,脸上的笑意不减,但却让人看不出善意的笑,睡在地上被打得起不了身的男从,盯着这个俊美的男人,莫名的身上起了一股寒意。刚刚怎么会觉得他像女人,哪里像女人了,一定是酒精作祟。分明就是一只笑面虎才对。“对不起对不起!”
被控制住的人堆里突然冒出一个女声,她挣脱不了保安的控制,却也蹭的站了起来。“哥,哥,我认错人了,我喜欢的不是老板,是这个男人。”
听到她语出惊人的解释,在场的人悉数无语。男的莽,女的蠢,所以才会被收拾在这里,居然还敢打严钰的主意,也是令人无酒而醉了。在谁都没有注意的瞬间,表白严钰的花痴女人突然推开保安的控制,向严钰冲去。严钰反应也够快,随手一挡,她只是扯住了他的衣袖,就被后悔自己没看管好的保安给倒拎着擒了回去。那女人居然一直没有撒手。只听清脆的“嗒!”
一声响,一个清亮的小物件从空中弹起,消失在大厅里。捂住衣袖,严钰已经清醒的知道,什么东西被她扯掉了。“啪!”
他反手一个耳光给她打起。慑人的目光,射出冷冷的光。启动无情的薄唇,说着让人胆寒的话。“人不要脸,鬼都怕,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不过今天在你这开了先河,你也是有本事了。你带着你的人从这里消失,最好不要在A市出现了,不然我送你们全体去外国旅游。”
几个人被保安在宁愿的示意下被丢了出去。那个被打了耳光的女人还不知死活的想要打回来,保安冷冷的告诫她别惹事。她却挑衅的回复。“他不是要送我们去外国旅游吗,我等着呢,我还没出过国呢。”
“阴国去不去?”
“英国啊?难道送我们去当女奴,我们不会说英语,怎么办啊。”
她还作出夸张嘲笑的动作。却被最初闹事的男子拽走了。“蠢货,是阴曹地府。”
“啐!”
他远远的回头看着酒池肉林,居然在这里栽了,“哼,口出狂言,让我从A市消失,想得美,老子总有一天会报复回来的。到时看老子不睡了你这个小白脸才怪!”
一行人忍痛消失在黑夜里。却不知道他们的报复还没施展开,后面的网已经向他们扑来,要知道严钰几个人在A市不单单是各做各的生意,在一个城市里,各种势力的网总是铺天盖地。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除了正常的交际,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也会清理一些有碍自己发展的障碍,如果等这些隐患变成现实,就会出大事件,谁也经受不起。每天的冲突矛盾累积下来,像他们这种生意人,估计被报复来的可能性就太大了。“宁哥,估计他们会报复回来。”
跟了一段路回来的保安站在宁愿面前汇报,却看到大厅里灯火通明,桌椅都被动过,集在一起,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嗯,你们都回来了?”
宁愿站直身问着他。被问到的保安赶紧收回不解的眼神,看着宁愿说,“不,何力他们跟着,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吧。”
“嗯,那你也帮着四哥找东西。”
他挥挥手,估计那个东西很难找到了,这地方也不大,也没什么遮挡物。要找个东西,桌椅一挪开就是一目了然了。然而这都来回找了三遍了,依然是没有。估计是被谁捡了去,或者是掉到谁的身上带走了,只有这种可能。眼看找到的可能性无望,严钰的心情更加沉闷了。“算了,不找了。”
“找什么呀?”
刚刚跟踪那几个人的保安低声附耳问了问自己的同事。被告知,在找四爷一枚深蓝色的袖扣。哦。他恍然大悟,想想又觉得不对。四爷多有钱的一个人,会这么在意一只袖扣吗,虽然对他们来说这玩意儿算是奢侈品,但哪怕是几万块的手表对他们来说不就是一次性打火机般的消费吗,他上次亲眼看到宁哥帮着抬酒箱子的时候,摔坏了一只表面,直接就取下来了,丢在一边,再也没有戴过。他闲着没事,查了查价格,十多万啊。哎,人比人气死人。“你快点找吧,宁哥说这个东西对严四哥来说,意义不同。我猜是哪个女人送的吧。”
刚刚跟他说话的同事压低声音,两个人缩在门边上说着,时不时还回头看看厅里的动静,这种诡异的气氛,就像是任何人都屏着呼吸般,不敢招惹到坐在那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