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站在衣柜前,她特意选了一套庄重的衣服,不会太华丽,却也很端庄,最适合见长辈。她和江山之间的事发生得很快,婚礼又很仓促。她是艺人,在那种圈子里,并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身份,想来这趟见长辈,不会太过简单。两人驱车来到李宅,以前她和李泽深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来过这里。李泽深和江山之间差了一个辈份,这座宅子,李泽深是没资格来的。江山今天格外的冷淡,沉着脸走在前面,没有照顾身后跟得有些费力的许如画。他果然是个一流的演戏高手,有观众的时候深情款款,没有观众就能立刻恢复到冷若冰霜。一路到了李家内宅,江山的父亲李霖早已在等着两人。佣人在一边说着少爷来了,李霖依旧坐着没有起身,而他身边的一个妇人则很是热情地迎了上来。“江山,你终于来了,老爷等了你一个早上!快进来坐。王姨,你站着做什么,赶紧泡壶庐山云雾,少爷喜欢喝的!”
这妇人看似李家的女主人,许如画却从她的眼角眉梢觉察出几丝风尘味道。她混演艺圈混了五年,虽然没见过多少肮脏的事,但圈子里这类人并不算少数。江山冷冷挥开妇人伸过来的手,没有一丝客气:“李霖,这几年你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把妓女带回宅子里当太太,不知道的以为李家改行。”
他的眼角根本没有看一眼面前的妇人,一双清冷眸子,穿透客厅里沉寂的空气,直直射向坐在沙发上的老者。江山对自己的父亲连敬称都没有,他和家人之间的关系,远比许如画料想的要差。妇人被江山扫了颜面,下不来台,强颜欢笑都维持不了,走回李霖身边撒娇:“老爷,我是你的人,你儿子这样,我以后怎么在宅子里立威!”
李霖不为所动:“他是李家的少爷,你立威要立到他的头上,把我这个老爷放在哪里?”
几句话语气不重,却将那妇人吓得脸色煞白。她以为自己这两天很得宠,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知在儿子面前,李霖根本不会给她面子。玩物和儿子,熟轻熟重自然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