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诗词大会,放在陈松横空出世的庆典上,也是非常恰当。随着穆青璇的一道轻喝,十年以来第一次诗词大会如期开始。大乾文坛近十年的累积,虽然不比前些年一年之所行,却也因在时间线被拉的很长,凝练出不少后起之秀,而且都是在生民中备受推崇之人,倒也无需再用繁杂的入围赛机制,人选早就已经被安排妥当。此次参赛的人,共有九人,其中作为庆典主角的陈松赫然在列。其余八人,单论起名头,更是大到没边,比陈松不知强上多少。礼部尚书冷静地宣读赛制:“此次诗词大会,由陈松来做守擂关主,其他诗人依次挑战,谁若能打败陈松,便可居此次诗词大会榜首。”
“奖励不仅可以入朝为官,更能获得由永乐公主钦此的仙门至宝,以及京城富庶繁华地带的二进院大宅一套。”
“各位,有谁想来率先挑战陈松?”
听到礼部尚书宣读的赛制,周兴邦跟穆青璇齐齐皱眉。亲王把想要折陈松面子的欲求表现的太明显了。车轮战,而且参赛之人不是后起之秀,就是积威颇旧之文坛巨鳄,谁能保证必胜?更遑论车轮战本来就是最无厘头的赛制。就算是陈松也没办法保证所诵出的每一首诗词都是杰作吧?可那些被礼部和亲王请来的诗人,却可以以逸待劳,总归能耗到陈松油尽灯枯。不过赛制已经诵出,再想更改已经没了意义,反而扫兴。毕竟百姓可不管这些繁琐复杂的问题。他们就是来看个热闹。只有寥寥几人觉得赛制不公,低声为陈松谋不平。“我来。”
礼部尚书询问之声刚落,一个手持折扇的老人就在搀扶下,走上高台,站在陈松面前洋洋自得地用折扇扇(zhuang)风(bi)。“青石老人竟也来了?”
“这十年以来的头一遭诗词大会果然热络。”
“哈哈哈哈哈。”
听着耳边人的议论,陈松瞧着面前老人,总是想不起此人是谁。青石老人的雅号好像听说过,却又完全记不起来。人群中,醉春楼的小丫鬟问:“小姐,陈公子能打败他吗?”
揽月摇头:“不好说,青石老人诗才曾经冠绝大乾,曾夺得过四次诗词大会榜首,足以列入大乾历史,我只是没想到连他都会来。”
丫鬟把脸堆在一起:“啊?那陈公子不是很危险了?”
因为陈松更加年轻,举止也更潇洒,最主要是话还不多,所以她不免支持陈松。“不好说,江山代有才人出,不考虑年龄因素,陈公子的诗才跟他应该是伯仲之间。”
揽月话音刚落,高台上已经开始争锋。青石老人咯咯笑道:“陈公子果然一表人才,难怪能诵出圣言,不过,单论诗才却还是少了些检验,老朽虽然年老不中用,但替大乾文坛行这等琐事还是没问题的。”
青石老人把他当成后起之秀,想折煞折煞陈松锐气,其实他这话说的就很没有逻辑,因为陈松的诗才,根本不需要检验,在点星仪式所做的三篇诗词,均已经广播出去。现在的大乾无人不知陈松诗才惊人,那还需要什么检验?两个人在地位上,或许不是平起平坐,但在能力上还真不好说。陈松先是笑笑:“谬赞了,只不过我总觉得,若像你这样的诗词大佬,长久活跃于大乾文坛,实在是文坛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