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我正看着云朵。顾情生再次打开门,我看见他又把头转向窗外。“窗外有什么……”他低声问,脚步很轻。“什么也没有……”我的脑袋空空的,声音也毫无情绪,身后人是摆设是阴霾,这样想我干好过,都好过。天边的云流动着,我不知又过了多久,直到顾情生忍不住过分的静谧挡在我的身前。我抬眼木然一句:对不起,没注意到你,你找我有事?我懂礼貌,他却身姿一震微喘:我看看你,好些了没。这兴许是我们最和平的对话,我仰头努力看着他逆光的脸:挺好的。而后侧侧身再次看向白云几片。“倪念,我带你出去走走?”
我没有应声,他退开,女佣替我换了舒适的毛衫和灰色百褶裙。顾情生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可我被束缚手腕的回忆太多,我本能的杨手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