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绝天痛苦的表情,欣蝶心知不妙,身怕他想起什么,连忙开口。“皇上,别想了,她在误导你。”
“滚开。”
绝天大吼一声,情绪激动,但此刻他的脑海中却空白一片,不再有任何画面出现,是幻觉吗?他问自己。欣蝶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意外的呆立在一旁。“看来皇上当真是忘了。原来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容易忘情,而女人却偏偏痴情。哼,多么讽刺,当初那口口声声说着莫失莫忘的男子,此刻他却什么都忘了。”
云翩笑得落漠,继续道:“可我会永远记得,那个在夕阳下吹箫的男子,因为在他的箫声中,我知道他渴望一种普通百姓家的生活,渴望一份父慈子孝,兄弟情深的亲情。”
绝天一震,他不得不另眼看她,这个唯一读懂他箫声的女子。可为什么偏偏是她,这个另他如此厌恶及不屑的女子。“这支曲子朕从小吹到大,但却极少在人前吹。看来从前朕对你的确不错,所以你就利用这一点,故意剥夺了朕做父亲的权力,是吗?”
提起他失去的孩子,绝天心中多了一丝怒意。“你。”
云翩正欲开口说着什么,不料欣蝶却比她快一步行动。她假装头晕的靠在绝天怀里。“你怎么了?”
绝天扶着她,关切的寻问。“臣妾头有点晕,在皇上怀里靠一下就好。”
成功的转移了绝天的注意力,欣蝶按自松了口气。“皇上,看来蝶妃很需要你。”
云翩笑得神秘,在看到他与别的女子深情缠绵后,她毅然选择了相信他的绝情。蓦地,侍女匆匆来报。“皇上,庆亲王已在书房等侯。”
绝天挥了挥手。而后温柔的看欣蝶。“好点了吗?”
“好多了,皇上还是去见庆王爷吧!”
“嗯。”
绝天冲她一笑,转身而走。“看来蝶妃你的演技是越来越好了。”
云翩将目光落在了欣蝶身上,继续道:“那晚这你扑了个空,很失望吧!”
欣蝶闻言,一改刚才的病态。“失望倒是说不上,只是难免有些意外。真不知是你运气好逃过了侍卫的搜捕,还是你真的己经绝情到可以不管韩烈的死活,还是你已经为了荣华富贵,忘了那些因皇上而受到伤害的故人。亦或是你的王兄。”
欣蝶那傲慢语音说出她最不愿意回想的过往,说不刺痛是假的,说不愤怒是假的。但,如果露出半分痛苦的模样,恐怕就正遂了这个小人的心愿吧。“那依蝶妃之见,又会是哪一种情况?”
云翩冷眼看她,唇角逸出淡淡的笑意,“不管是哪一种,到最后你都只是个输家。”
欣蝶挑了挑眉,得意的笑着,而后转身离去,看着欣蝶离开的背影,云翩冷冷一笑,目光变得凌利。“谁是输家还不一定呢。”
出了流云殿,欣蝶正欲回到早已整修好的明华殿,不料她远远的看到庆王爷离宫的背影,她随即灵机一动,柔声喊道:“庆王爷,请留步。”
庆王爷闻言,随即转身,见是欣蝶,微微一笑。“原来是蝶妃娘娘。”
欣蝶一愣。“庆王爷认识我。”
“娘娘忘了,在皇上的寿宴上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王爷真是好记性。”
欣蝶娇笑着,继续道:“王爷这么快就要出宫了?”
“皇兄政事烦忙,本王也不好多做打扰,唯有尽快回府帮皇兄分担些国事。”
庆王爷笑得如沐春风。“王爷与皇上兄弟情深,欣蝶实在是羡慕,只可惜欣蝶自小就是个孤儿,体会不到家人的温暖。这会儿虽成了皇妃,却依旧被人欺凌。”
欣蝶收了笑容,变得哀伤起来。“哦,是吗?可是据本王所知,娘娘目前可是皇兄最宠爱的妃子。”
早已洞悉欣蝶心思的庆王爷明知故问。“话虽如此,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难免有一天,皇上也会对我厌烦。如今王爷深得皇上重视,不如你我协手合作。趁我现深得皇上欢心,可以在皇上面前帮你美言几句,加强王爷的实力。而日后我若有事相求,还望王爷出手相助。”
“本王原以为蝶妃娘娘是个简单的女子,看来本王错了,这后宫的女子果然个个都居心剖侧”“听王爷的意思,是要拒绝我的提议。”
“不错,本王不会答应你,不过本王还是要奉欠娘娘一句。安份守己才是为人妻的最好归宿,没什么事的话,本王先告辞了。”
音落,他扬起手中的折扇,笑着离开,留下一脸不甘心的欣蝶。出外办事的韩烈刚踏进府内,管家便匆匆来报说是庆王爷来访,他微蹙着眉,自己与庆王爷虽然相识,却并无交情。想到这,他大步流星的来到客厅,却见庆王爷手持折扇正悠闲的品茶。“王爷,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韩烈一面说着客套话,一面寻思他来此的目的。“将军不必客气。”
“王爷想必有事找我。”
韩烈也不在多想,干脆当刀直入。“不错,本王今日是为云妃而来。”
庆王爷的话不由得让他一怔。“王爷此话何解?”
“实不相瞒,本王察过关于云妃的一切,她留在皇兄身边完全是另有目的,看王爷是多虑了。”
韩烈面容平静的喝起茶来,察觉到韩烈的刻意回避,庆王爷微微一笑。“本王听说将军与云妃的关系不错,维护她实属正常,不过将军可否想过,让云妃一意孤行下去,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韩烈闻言,放下茶杯,神情严肃的看着他。“王爷既然知道,却为何独独针对云妃,这后宫的争斗从来就不是一个人便能掀起的风浪,云妃也只是被迫自保而已。”
“是自保的人也好,是挑起事端的人也好,风波过后,其结果都不是我们所乐见的,本王只希望能够息事宁人。”
“王爷,你说的简单,若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又该如何呢?”
韩烈笑着反问,笑意里明显多了一丝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