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剑法斯兰说:“想不到滕楠的剑法如斯惊人。”
心程说:“二公子看来支持不住。”
斯兰说:“我清楚龙哥的实力,此战他必胜无疑。”
心程说:“你的意思是二公子还有。”
滕楠说:“我与第八式匹配之极,无敌当世,远胜你的垃圾灭绝剑。”
“优胜劣败,你已走进绝路,一条惹怒我滕楠的不归绝路。”
墨科云心想:离开大殿,更合我意。墨科云心想:因为我这招尚未大成。墨科云心念所及,天上的本命星似生呼应,豪光大盛。墨科云心想:威力之巨,我也未能随心驾驭。但现在。墨科云心想:我可无后顾之忧。使出另一剑诀,恩绝雷断。心程说:“二公子。”
斯兰说:“啊,战果出现了。”
没有旁观者看见当中过程,只知极具破坏力的光团消散过后,胜负已真正分晓。墨科云用剑指着滕楠说:“连你引以为傲的绝招也彻底失败,收手吧。”
滕楠说:“无谓猫哭老鼠,要杀便杀。”
墨科云说:“我不会杀你,只要还肯回头,你仍是我的朋友。”
滕楠说:“嘿?朋友?”
“原来你是如此对待朋友吗?”
“幸灾乐祸,分明在讲风凉话。”
“他妈的还叫我收手,你脑筋是否有问题啊?”
心程说:“二公子真的要放过滕楠?”
玄姬心想:那畜生面上伤痕,竟活像黄道乾的疮疤,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黄非飞身而出。心程说:“啊,他干什么?”
黄非突然取过邪皇,火速抢身杀上。黄非说:“杀千刀的禽兽,你非死不可。”
墨科云说:“啊,你为何。”
滕楠说:“好啊,你来送我一程。”
滕楠说:“有情有义,不愧是我好妻子。”
黄非说:“胡说什么?你这个阉人。”
斯兰心想:啊,他俩的关系非比寻常。滕楠说:“我今日走上末路,一起做对亡命鸳鸯吧。”
滕楠早已抱着必死之心,强忍伤痛鼓尽余力,把黄非掷出古道派。墨科云说:“不。”
“黄非。”
滕楠说:“哈哈,你救了我,却救不到她啊。”
墨科云说:“一切还可重头再来,别放弃。”
滕楠说:“不用惺惺作态,你那几句废话我已听厌。”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
“普渡众生的救世者?”
“万人敬仰的大英雄?”
“笑话,你连我也救不了。”
说完,一剑劈向自己手臂。滕楠边堕海边说:“灭绝剑真主,何等渺小。”
“对苍生,你根本无能为力。”
“我的生死,你亦无权主宰。”
“你,谁也救不了。”
“救不了,哈哈。”
练柔说:“二哥,黄非呢?”
心程说:“二公子。”
墨科云心想:我,谁也救不了?突然,他啊了一声。海面之上,猛地激起汹涌波涛,风高浪急,似乎预兆另一场凶灾的来临。墨科云说:“是剑气,大家快退。”
双星会。惊涛之中,一艘轻舟排浪前行,所过处却是水波平伏,直朝古道派而去。递烟说:“嘿,灭绝剑真主。”
墨科云说:“来者何人?”
递烟说:“我们终首次会面。”
递烟抓着落海的黄非对墨科云说:“原来只是个惊慌得胡乱出剑的小子而已。”
墨科云回头啊了一声。递烟终于来了,这个嗜杀如狂的恶魔,竟从怒海中救起黄非,古道派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今次的难关更不是墨科云所能应付,即使集结群雄的力量亦只是螳臂挡车,莫非灭绝剑真主,真的谁也救不了?福报说:“什么,我竟是倭人?”
“而且还有个孪生妹妹?”
妖后说:“对,相信紫和亦喜见你这个大哥。”
章言说:“当初我以为你是孽子,在你身上种功,目的是向罗刹教主报复,孩儿,你可会怪爹?”
福报说:“当日种功,最终反为我所用,你骗我的帐就一笔勾销,但铁丐师父非你所杀,却间接因你害死,我始终。”
妖后说:“你做事总爱妄撞,昔日如是,如今亦如是,所有恶果都是你一手造成。”
章言说:“哼,当年你若坦言真相,我也不会怒火中烧,执意报仇,你也有责任。”
福报说:“别吵了。”
“我恼你们,恼你们为何至今仍未和好如初。”
妖后说:“那你是否不怪我们?”
福报说:“不知道。”
福报说:“此事换作发生在我身上,柔妹如此待我。”
“或许,我也会执意报仇。”
“但恨一个人,就像赌钱一样,越是泥足深陷,便越是不能自拔。”
福报说:“换言之想赢钱,就要先摸清赌坊的财位所在。”
“你们明不明白?”
福报说:“简单来说,就是互相了解。”
福报的说话,勾起二人往日的美好回忆,一切柔情蜜意,温馨旖旎,仿佛历历在目。章言说:“妖后。”
妖后说:“章言。”
福报说:“没错,含情脉脉的对望,就是了解的第一步。”
妖后说:“这孩子古灵精怪的性格,活像你当年一样。”
福报说:“哦,难道我整天撞板,也是你遗传的?”
章言说:“对,还有输清光的霉运,简直是一脉相承。”
福报说:“怪不得我整天在赌坊输个狗血淋头,原来非战之罪。”
“唉,真是一世倒霉。”
尚未成功脱险,如今并非乐叙天伦的时候,一股强大杀意掩盖了轻松的气氛,正是黑霸王啣尾追来。雄鸟,说:“雌鸟。”
章言说:“啊,八千岁。”
八千岁说:“妖后,你背叛本座,下场只有。”
八千岁说:“死。”
福报说:“这次完了。”
妖后说:“我儿别怕,娘会保护你。”
首次接触到母爱的伟大,福报暖在心头。亲情洋溢,陶醉其中,死亡抛诸脑后。一道庞大黑影,突然阻碍了黑霸王的扑噬。八千岁说:“什么?”
乐域的死亡水域内,一只硕大无朋的双头水怪负责镇守,乍见黑霸王闯入领空范围,立时作出攻杀。八千岁说:“哪里来的畜生,竟敢坏我好事。”
八千岁说:“本座的飞骑骁勇善战,岂会怕你?”
空中霸王,水中恶兽相遇,剧斗一触即发。章言说:“好险,几乎白白枉死。”
雄鸟负荷过重,逼于飞降着陆。雌鸟遭黑霸王咬噬,重摔地上,奄奄一息。福报说:“我们三人同心,无论如何也要杀出去。”
妖后说:“能够与你相认,上天已对我不薄,实在不敢多作奢求。”
章言说:“不可气馁,还是孩儿说得对,我们要共同进退。”
章言说:“孩儿,只有你才令我们燃起希望。”
福报说:“这个当然。”
章言突然出手点中福报的穴道。使他动不得。福报说:“你骗我。”
章言说:“对不起,为父再一次骗你。”
章言说:“雄鸟,窥准机会,带福报离开乐域。”
福报说:“你看,雄鸟也不管你的说话。”
章言说:“错,它定会照办。”
“因为它比你明白事理,失去至亲,更要尽力保存性命。”
章言说:“这样才有报仇的机会。”
雄鸟说:“放心,我必不负所托。”
福报说:“雄鸟。”
章言说:“多年以来,爹从没有给你什么,今日定要助你逃出生天。”
福报说:“不,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们,爹,娘。”
章言说:“你终于肯唤我一声爹,总算没白费我为你做这件事。”
福报说:“娘,你快劝爹。”
妖后说:“孩儿,对不起,娘也不能应承你。”
妖后说:“为了孩儿,我要与你爹,同生共死。”
媚后心想:东后,若换了是我,亦愿意做任何事去救我亲儿。八千岁说:“虚有其表的废物。”
八千岁说:“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休想阻得了本座。”
八千岁说:“乐域的人已死光死绝。”
“你还守护这鬼地方有屁用?”
八千岁说:“苟且偷生,你尚可在此兴波作浪。”
“可惜偏要惹上我八千岁。”
“既要找死,本座乐得成全,引刀一快。”
无论多么穷凶极恶的异兽,在八千岁眼中同样卑贱如蝼蚁,手起刀落,雷霆一斩,裂肌碎骨,沿水怪口中劈杀而下,势如破竹。八千岁说:“就算神佛降世,亦无法保住你们三条狗命。”
血肉横飞中,黑霸王穿过碎尸,接回八千岁,持续那股锐不可挡的邪威,火速冲杀。八千岁说:“本座要夷平乐域,一个不留。”
“怎样了,连逃走的勇气也失去吗?”
章言说:“妖后。”
妖后说:“章言。”
章言说:“来吧。”
两人说:“我妖后,我章言。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亦可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俩。生死与共。”
“誓死相随。”
福报说:“爹,娘。”
两手相牵,心意互通,此时此刻,他再非那个曾称雄一方的域主,她亦不是位高权重的盟圣东后,仅是一对竭力保护亲儿的父母而已,二人毅然使出当日情意绵绵共创的一招,抱着决心与敌俱亡的一招。递烟说:“灭绝剑真主,原来只是个惊惶得胡乱出剑的小子。”
白云心想:他就是墨科云,嗜杀的递烟竟会救人?哼,墨科云。递烟说:“小子,你内心很害怕。”
“害怕得要把我毁灭,方会停止。”
墨科云说:“喔。”
心程说:“阁下救了黄非,我们岂会与你为敌,纯属一场误会。”
心想:此人功力奇高,惹不得。墨科云心想:对,黄非。墨科云说:“如有冒犯,请前辈多多见谅。”
斯兰说:“不错,我代大家向前辈赔个不是。”
递烟说:“赔你妈的。”
“我就此丫头,不需要你们感谢。”
黄非被随手掷出,蕴含强大内力,斯兰一接下失形飞退。更撞至受伤吐血。墨科云说:“斯兰。”
练柔心想:他,好像是当日倥恫派上。心程心想:此人是敌是友?递烟说:“本帝救人,根本无需理由,一切随我所喜。”
递烟说:“就像我喜欢杀光你们一样。”
白云心想:递烟根本绝不喜欢救人。但他曾放过我与紫和,难道另有原因?墨科云说:“前辈。”
递烟说:“不用尊称我前辈那么礼貌。”
“你刚才初遇我时的态度才正确。”
“因为本帝的出现,只会带来血腥和死亡。”
邪王心想:那个身影,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