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曾相识八千岁心想:此人的感觉似曾相识,是之前墨科云发出那一招。但如今挥洒的剑招,层次比上次高强得多。当年神武通残害生灵,败于天啸傲剑下,幸得雄枫求情,保住性命。后来神武通仍执迷不悟于仇恨之中,不杀圣帝誓不休。天啸傲怀有怜才之心,明白神武通本性非坏,设法引导他回归正途。天啸傲领着神武通返回倥恫派,望借着山中灵气洗涤他的戾气。更以自创的剑招石刻,诱使神武通留在倥恫派禁地。自从与神通灵,缘获灭绝剑,更目睹其余四色晶石形相,天啸傲为此神兵创出五招剑招,各具特性,攻守兼备,尽注这位宗师的毕生心血与智慧。见识最高深上乘的武学,神武通果然被深深吸引,天啸傲亦答应假若他领悟圆招,便可离开倥恫派。神武通不断钻研苦思,始终无法参详透彻,但长年累月下,戾气日渐净化,甘于留居此地。直至感应黄道晶刀现世,为找出雄枫下落,才违约离开倥恫派。几经巨变波折,神武通重返倥恫派,经过廿多载的生活,已对此地培育出一份感情。为免天啸傲的剑招失传,遂带来天剑修习,只望倥恫派门人能发扬光大,以抗强敌。八千岁心想:剑走如旭日初升。劲吐若晨曦万丈。破晓之晖,划破黑夜,锋芒毕露。八千岁好武如狂,难以自拔,竟不知不觉随着剑气所示,划指试练。天剑说:“你,不可偷学我师父的剑招。”
神武通心想:倥恫派的独门秘技,绝不能被这畜生尽窥堂奥。神武通说:“杀千刀的狗贼,我们之战还未完呀。”
“血债血偿,他妈的纳命来。”
神武通花费廿多年也参透不了的剑招,竟被八千岁借助无字真经的仿效能力,触类旁通,依旧而至,起手间便施展出天啸傲的五色遗诀其中一式,黄道气芒疾射而上,足具开天之威。琉璃国。剑皇心想:想不到琉璃国局势大变,权力转移,已改由盟圣控制。说:“个多月前,滕楠前来会晤明英,之后便失去所踪,相信盟圣该知其下落。”
黄非心想:琉璃国再非由明英领导,看来要拿人并不容易。剑皇说:“剑崖与盟圣素无恩怨,互不相干,希望阁下能放过老夫故人之子。”
“我保证他从此长居剑崖,不再涉足江湖。”
邪王说:“嘿,盟圣岂是你予取携的地方。”
八千岁突然说:“本座可交出滕楠。”
八千岁说:“但你要答应本座一个条件。”
明明身在倥恫派禁地的八千岁,何以会同时出现在琉璃国?疑云阵阵,故弄玄虚,到底这位盟圣之主将会开出什么要求,想从黄道乾身上打什么主意?八千岁说:“想带走滕楠,先答应本座一个条件。”
黄道乾与黄非远赴琉璃国,欲救走失踪多时的滕楠,本应身在倥恫派的八千岁,竟在此时此地出现。剑皇说:“你想要什么条件?”
八千岁说:“交出古道派第八式。”
剑皇心想:盟圣之主,精修无字真经,为何贪多务求,觊觎古道派剑术。黄非心想:八千岁怎会知道爹拥有古道派第八式?剑皇说:“老夫若不交出第八式,你是绝不放人?”
八千岁说:“岂只如此,你女儿也休想安然离开。”
剑皇说:“看来你志在必得,老夫根本没选择余地。”
“好,你要第八式,老夫便演绎一次。”
“你听清楚,老夫只说一遍。”
“灵台如静幽,气守若清明。”
“我器唯我剑,剑中藏渊谷。”
邪王心想:剑气纵横,势道雄奇,似乎是真的第八式。黄非心想:欠缺前六式基础,爹也是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神,给你们尽窥第八式真貌,又有何用?八千岁目不转睛,一直专注观察,巨细无遗。招式一起,连绵不绝,越见凌厉急劲。万剑自成一体,一剑尽归万我。邪皇亦感应第八式之威,不甘示弱,生起好胜之心的反应。黄道乾挥洒自如,淋漓尽致,浑厚剑气充斥大殿,凛冽四割。八千岁心想:好。引天之气,流动不息。剑自归空,是为。第八式。黄道乾一轮试验,行招正盛,剑诀运使至最巅峰时,引动得天电乱击,锐芒汹涌透射,澎湃绝伦,深具第八式的气势。八千岁心想:厉害,果然是货真价实的第八式,我终可彻彻底底看清端倪。剑皇说:“你要第八式,就睁开你的狗眼看个够吧。”
乘八千岁全神贯注一刻,黄道乾猛地发难,迅雷不及掩耳间发招抢攻。剑势奇快,突如其来,八千岁侧头仅仅避过。剑皇心想:必须速战速决,方有机会救出滕楠,全身而退。这家伙比他伯父妖帝还差得远,不消三剑该可制住他。八千岁说:“可恶。”
黄道乾处处追逼,八千岁急以邪皇抵挡。第八式威力辅助下,黄道乾手中的宝剑虽非神兵利器,亦足以力拼妖兵。八千岁心想:妈的,若非我的坤月功只有小成,岂容这老鬼逞强?他只能发挥出第八式五成火候,但我没邪皇在手,早已败下阵来。不过我自有办法收拾他。剑皇说:“啊,这是。”
剑皇说:“你怎会懂得古道派剑术?”
八千岁说:“很意外吧?更惊奇的陆续又来啊。”
剑皇说:“这声音。”
八千岁说:“老糊涂,你万料不到。”
“你是来问我滕楠,交还滕楠啊。”
远在倥恫派的八千岁,当然不可能分身有术,隐藏在圣主面具后的,赫然是滕楠。剑皇心想:什么?这个八千岁竟是滕楠所扮?黄道乾心神大乱,内息逆冲,再也驾驭不了剑劲反扑,立时自伤其身。人与兵气机牵引,宝剑失去第八式内力支持,被邪皇一砍即碎。滕楠说:“你教授第八式,却败于我剑下,何其讽刺。”
黄非说:“爹。”
滕楠说:“多谢你交出第八式,我已心领神会。”
滕楠说:“功德圆满,你的责任已完,该是时候光荣引退了。”
滕楠说:“狗眼看人低的老鬼,当日揶揄本公子难成大器,最终还不是栽在我手上?嘿嘿。”
无毒不丈夫,滕楠曾被黄道乾批评得一文不值,早已怀恨在心,此刻竟以怨报德,邪皇剑锋狠狠插入心房,贯体而过,足见其冷血阴险,无情无义。算命人,精通玄术,学究天人,炼丹作法,观星占卜无一不精。正因算命人博闻杂记,阅历甚广,遂把毕生所学抽丝剥茧,有条不絮地重新整理,著写立说,谱成一本流传后世的算命人神怒。除此之外,他亦把无数见识过的武学,归纳融汇于易经之中,用作养生之道,一并纳入典籍记载,后来素公获得启发,演变成易经玄鉴。算命人神怒,末端章节,描述了算命人遨游四方,寻幽探密的历险。据书中所示,算命人一生最后沉醉于大神炼石之地,龙族天阁。透过多年钻研,他写下天阁内所见所闻,与及进出的法门。天阁的环境他了如指掌,唯独一处核心重地,从未踏入。他知道只有拥有灭绝剑之人,方可进入这神炼石之地。全因内里包含天修地改转乾坤的大能,若贸然擅闯,随时触犯天机,后果不堪设想。斯兰说:“算命人当日没神兵在手,所我们必须借助你的灭绝剑,才可涉足这炼石之门。”
墨科云说:“这些蛇纹,为何带给我一份亲切的感觉?”
“啊,触手所及,蛇纹似有生命般蠕动。”
卷曲的灵莽突然目露凶光,昂首吐信,张口朝墨科云扑噬。墨科云立时握剑戒备,灭绝剑灵光绽射。灵蟒有所感应,收起攻击之念,乖乖回归原位,犹如浮雕般动也不动。墨科云说:“它为何退返回去?”
斯兰说:“那便代表你是真的灭绝剑真主。”
“事实证明,只有你才可开启炼石之门。”
心开说:“我身负龙瑞血统,你则拥有驾驭灭绝剑的能力,龙族与灭绝剑的合作再次延续啦。”
墨科云说:“如今我该怎办?”
斯兰说:“你只要紧握灭绝剑,用心感受,她自会作出引导。”
墨科云说:“啊,灭绝剑全不受控。”
墨科云说:“她要扯着我往前疾冲。”
“剑不由人啊。”
心开说:“墨科云兄,小心。”
“莫非这就是开启之法,未免来得太仓促了。”
灭绝剑仿佛作出引领,墨科云连人带剑闯向炼石之门,去势难收,心开眼明手快,及时抓住他的足裸,尚未弄清情况前,绝不能让同伴失散遇险。墨科云神色痛苦,七孔透出异光,看来要穿越炼石之门,并非如此直接简单。突然,大神说:“墨科云。”
墨科云说:“喔,大神。”
大神说:“我们又见面了。”
“你可有想过,应不应该带他们进入?”
墨科云啊了一声。大神说:“修天补地转乾坤,个中玄机你是否领会?”
墨科云说:“神的意思是?”
神说:“昔日我在此炼石补天,以致这里遗下了逆天改命的能力。”
“若凡人借助这种能力,平平无奇的命格,亦能改为九五之数,影响一生际遇。”
墨科云说:“九五之数,岂不是帝皇之命?”
神说:“不错,在你们之前,曾有一人同样深入此地。”
墨科云说:“他是谁?”
神说:“有一个人,具备超越这个范畴的决心与能力。”
倥恫派禁地,八千岁凭着无字真经,仿习了天啸傲所创的其中一色遗刻剑招。神武通心想:是属于黄道晶刀的剑招,这狗崽子竟悟性奇高,活学活用。神武通不敢大意,全力出击,岂料黄道破晓剑招一拼即溃不成军,完全经不起考验。八千岁心想:妈的,只是一式废招。神武通说:“有形无实,你果然发挥不出遗诀神髓。”
八千岁心想:哼,连我的无字真经也不能仿习的招式,根本不算是一套武功。八千岁先机已失,被反压得陷于劣势,苦苦抗衡神武通的凌厉强攻。八千岁心想:简直浪费本座时间。八千岁劲随意发,急剧变招,祭起圣极轮严防稳守,力保不失。白云心想:倥恫派除了天剑,无故冒出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强手。他们修为髙绝,竟远在我阴阳令神功之上。神武通始终占取上风,内力悍然疾吐,震退八千岁。神武通心想:猛打猛攻,不容他喘息余地。以快打慢,令他的吸功无所施其技。高手相争,每个细微的机会足以论成败,判生死,八千岁未能争取主动,被攻得甚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