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这几位高僧和得道之士,被安排到一间专门准备的密室,透过孔洞,能看见隔壁的潘阿强和鞑清谈判团等人的谈判,还能听到声音。 顿时,几位高僧和道士,便一起见证了一场鞑清重臣诺敏的不讲信用,撕毁谈判协定的过程。 如今,潘阿强将他们请到后花园,正是要借助他们的口,将这满清撕毁谈判协定的事情,宣扬出去。 “各位大师,你们也都亲眼看到了,鞑清不讲信用,擅自撕毁签好的协定,不过,大明承诺只要满清同意协定上的划河而治,明清仍然可以休兵!”
“不过,还请各位大师将我大明的仁义广为宣扬,揭露鞑清朝廷的可恶嘴脸!”
这几个寺庙住持和道士,想到大明的强大,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这个也是朱克臧的策略,统一北方大地,要治理仍需大量人手,特别是如何短时间内深入基层百姓。 自然要把各方力量都利用起来,大明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先利用起来,就算以后要炮制,以后再说。 “将军放心,本寺一定会将大明和天子的仁义弘扬给众位香客。”
“是啊,潘将军!本观有弟子数十人,香客信众上千人,老道都会让他们四处宣扬天子的仁义,组织百姓迎接近卫军的仁义之师!”
白云观的观主先是表明态度,然后有些提心吊胆地接着说道:“不知天子能否恩重我道教一脉继续在顺天府一带传扬?”
新朝新气象,这些观主、主持也害怕大明到时候一股脑把他们推倒了。 “是啊,潘将军,我佛门子弟还请大明能恩准在顺天府一带能开山化缘。”
几个住持也纷纷期盼着。 “这是自然!佛、道皆可在我大明领土自由传教,不过,不得强迫百姓信教,更不能借机谋财,损害百姓。关键是,不得对我大明有任何不利的行为。”
潘阿强替朱克臧满口答应下来,之前朱克臧在电报已经告诉他,对于佛道两教,是不可能取缔的,也能强行限制,不如直接放开。 “将军说笑了!我佛只为感化百姓,怎么可能害民呢?善哉善哉!”
“多谢将军的恩典!”
其实,朱克臧不太喜欢佛家,因为古代寺庙是不用交税的,所以寺庙往往都是大地主还是不用交税的那种,某些朝代还有很多人为了逃避税负跑到庙里面当和尚,导致人口大幅下降。 以后得想办法从这些秃驴身上收钱! 送走这一干寺庙住持和道士,潘阿强转头问凑过来的张云翼:“又南(张云翼的字),那鞑子费扬古到底有何秘密之事,要特意支开诺敏?”
原来,这三人被随军的锦衣卫各种折磨,最清楚局势的费扬古意识到,大清肯定要没了,皇帝又跑路了,京城被攻破在即,自己要是不爆点料,恐怕命不久矣。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费扬古决定赌一把。 张云翼笑着说道:“刚刚锦衣卫审问的时候,那费扬古不肯说,定要当面与潘管镇当面谈,获得大明的承诺才肯说,看他样子应该不似作伪,真有大料!”
潘阿强在张云翼的陪同下,来到偏殿,费扬古这厮没少挨揍,模样极其惨烈,衣裳不整,血迹斑斑。见潘阿强进来,眼前一亮,朗声道:“潘将军,能否上达天听?”
“自然可以,我大明天子有隔空传字之手段,你在这里说,天子在几百里远都能知道。”
费扬古见他言之凿凿,不由得吓了一跳,乖乖,千里传字,明妖还真是明妖啊! “潘将军,费某还有一.....” 潘阿强直接打断他的话,有些不耐烦地道:“有何要事便快些说,本将军事务繁多,时间有限,只要是有价值的,便饶你一命,甚至可以封个小官。”
澳洲、北美还缺人呢,让这些满奸去正好。 费扬古咬咬牙,一脸慎重地道:“潘将军,你可知道,我大清皇帝已不在京师!”
本来潘阿强还在喝茶,听到这话差点杯子都掉了。 “康麻子去哪了?”
潘阿强跟朱克臧学坏了,张口闭口康麻子,也不尊重一下对面的九门提督。 “潘将军,清帝北狩木兰围场,现在京城里面是恭亲王常宁当替身。”
费扬古继续爆料。 这下潘阿强坐不住了,本来还在想怎么攻打内城,现在好了,只要康麻子跑路的消息传出,内城不攻自破! “张云翼!”
“属下在!”
“征用外城民用印刷工坊,印制康麻子跑路的传单,让皇家空军干活发传单!”
“是!”
...... 坚固的城堡往往是内部攻破的。 九月一日,大明皇家空军腾空而起,热气球漂泊在鞑清京师内城的上空,孔二愣子、李大胆、丁过瘾三人再次组队作战。 “咋不直接扔炸弹呢!”
孔二愣子抱怨道。 “炸弹炸弹,你就知道炸弹,下面可是有皇宫的,那是大明以前的皇宫!”
丁过瘾反驳道。 李大胆一拍两人的脑袋:“别吵了,快特么来帮忙扔传单。”
顿时,鞑清的内城飘落下一张张传单。 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们都知道了:康熙跑路了,现在皇帝是恭亲王冒充,还是九门提督爆的料! 文武百官对此感触最深,他们九成的人信了这个消息,难怪康熙深居简出,原来是跑了。 无论是官员、士兵,听到这个消息,便犹如天塌下来一般,大家都清楚,京城之所以觉得牢固,是因为有康熙这个皇帝个子高的顶着,但如今康熙一跑,大家坚守的心思,也变没了。 不到中午,便有数家王亲国戚聚集在一起,商谈对策。 “这北京城,本王看是肯定守不住了,不如大伙早点商量下,怎么办才好!”
平悼郡王讷尔福首先提议,他年纪有点大了,多少贪生怕死,这名世袭的郡王首先就将京城守不住挂在嘴边,诱导众人弃城逃走。 “是啊,平悼郡王说的对!依本王看,我大清入关四十多年,坐了中原四十多年的江山,也值了,是时候回关外祖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