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喊这个名字。被喊到名字的男人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怔愣。他久久没应声。王成昆不耐烦地，催了他一声。“喂，沈总喊你呢，你小子耳朵聋了？”
王成昆嗓门大，又聒噪，沈若被他吵得耳朵疼。她斜了对方一眼，冷声道：“我跟你说话了吗？”
王成昆讪笑了两声，回过头，恶狠狠地，剐了李成斌一眼。李成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他看着沈若，声音平和。“沈总，我做了错事，给公司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您可以辞退我。”
沈若刚准备说些什么，王成昆铁青着脸，抢先怒骂道。“你小子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啊！你以为这个事，就是你写份辞职报告，就可以轻松了结的吗？”
王成昆吼得震天响。沈若当即黑了脸。她别过脸，冷冷地看着王成昆，“王副董，要不你来说？”
王成昆闭上了嘴。沈若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脸，面向李成斌。“李成斌。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李成斌面色平静，吐字平缓。“没有任何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的。”
“我不信。”
沈若的口吻平和笃定。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的双眼，“你没有理由这么做。”
李成斌淡声回应，“我有。”
“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理由？”
“我缺钱。”
王成昆又忍不住插嘴道：“你一个月税后工资有八千五，这工资在帝都生活，绰绰有余。”
李成斌摇了摇头，“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沈若眉峰微拢，视线扫过李成斌的衣着。普通的黑色T恤，外面套一件，有些泛皱的格子衬衫，样式普通的牛仔裤，还有一双被刷的，干干净净的运动板鞋。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奢靡的气息。沈若收回了视线，“你为什么要那么多的钱？”
李成斌微微蹙眉，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开口。“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你不如实说出原因，我可以让你前途尽毁。”
沈若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出了满含警告的语句。李成斌怔了几秒。他定定地，看着沈若，像小学生上课提问一样，认真的问道：“如果我不说的话，您会做什么？”
李成斌这么问了，沈若思忖了片刻。她没有什么威胁人的经验，但她见过，傅瑾瑜怎么威胁别人。于是，沈若有样学样，沉声笑道：“不确定。但至少可以摧毁，你这么多年辛苦，得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