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灵澜在黑暗的房间中走了一圈,眼睛却紧盯着房间的某一个角落发呆。打开那个柜门,沧灵澜的眼球忍不住的突突的跳。这是……这是……也就是不久前的事情,抖擞开,是床单,上面触目的红色,让她瞳孔瞬间瞪大。难道是……她不知道他这样做究竟有何意义,但是她却有些难受。静静的盯着床单看了一会儿,而后又将它安静的放回原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柜门,看着柜内琳琅满目的西装,休闲装,却都是清一色的黑,沧灵澜不自觉的有些不适应。好像在脑海中的某个角落,这样的衣柜内,应该是黑白,卡其色俱全的,甚至是白色居多,而现在却是黑压压的黑色,让她微微的蹙起了眉头。过了有多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好困、好累,最后蹲在衣柜旁边的角落睡着了。凌泽熙很晚才回来,习惯性的走进沧灵澜的房间,却惊奇的发现她不在。现在的他似乎已经将这当成一种习惯了,冷硬的线条,略显疑惑。走到楼下,才发现厨房餐桌上,满满的都是菜。本就对饭菜很挑剔的凌泽熙,竟然出奇的坐下,端起碗筷就那么吃起来了。芦笋?苦瓜?貌似都不是自己喜欢吃的,凌泽熙眼眸低转,却没有任何反应,吃完之后用餐巾纸拭擦了一下唇瓣。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的方向走去。“啪……”凌泽熙将房间的灯打开,而后疲惫的冲了个澡出来。头发上依旧是滴答滴答的水珠,夜晚灯光之下看,却尤其显得妖孽了些。性感的薄唇紧抿,勾勒出好看的唇形。墨色的眸子散发着光亮,漫步走到窗沿,而后又折回,从吧台取出一瓶红酒,为自己斟满,悠闲的品尝着,似乎有心事,倒影在窗玻璃上的影子,显得有些落寞。“额……”熟睡中的沧灵澜似乎是梦到什么难过的事情,忍不住发出声响。凌泽熙拧紧好看的秀眉,循着声音的发源处,看过去。这一看,让他有些惊诧。这丫头……还想着是不是逃跑了?以前她经常干这样的事情,还想着因为易辰风有些改变,原来,都想错了。这丫头,竟然蹲在角落里,睡着了。凌泽熙放下酒杯,悠哉的走到沧灵澜的面前,双手环胸,这样的她让他有种想要保护的欲望,她令他心疼,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为何总是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摸样?冷漠、冷酷,无情。她又何尝不是?“哎……”凌泽熙微微的叹了口气,弯腰将地上蜷缩着的身子外自己的怀里靠了靠,然后将她抱到柔软的大床上,扯开被子,轻轻替她盖上。然后伸手将灯关上,身子也随着在沧灵澜的身边躺下。是什么让她这样的没有安全感?看着依旧蜷缩成一团的沧灵澜,凌泽熙微不可查的又叹了口气。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温柔的仿佛能融化冰雪的声音飘起,他说:丫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凌泽熙轻轻揽住沧灵澜的肩头,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黑夜中黑亮的眼睛疲惫的闭上,却没有看到怀里的人儿的眼球轻微的转动了几下,而后,眼角泛起了潮湿。沧灵澜不知道为什么凌泽熙,总是能触碰到她最敏锐的神经,却让她卑微的觉得那是奢望。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说: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会对澜儿千依百顺。曾经易辰风遥望着天边的日落,说的那样的竺定,他说:“宝宝,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你一直抓紧我的手,我绝对不会在你放手之前,先松开你的手!”
那时候的易辰风很帅,不仅仅在所有人的眼中,也在她沧灵澜的眼中。他只想要为她一个人展现最美好的温柔,她亦想把最美好的绽放在他面前。可是,最后,他还是先她一步放开了她的手。凌泽熙那样温柔的语调,会让她的心更加的难过。她只是忘不了那个叫易辰风的男子,忘记一个人不是只需要时间就可以的,所以沧灵澜难过。就像是白天不懂夜的黑一样,她再次把自己伪装起来,而后期待着自己一点点的磨练成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凌泽熙不知道沧灵澜的心思,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最近为了沧灵澜的事情和公司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原本是打算加通宵的,可是一想到她会睡的不安稳,便丢下了所有的工作,直奔回家。有他在身边,她的梦是睡着的;有她在身边,他的心也稍微放轻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