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不必了,你们这些有钱的少爷、小姐,只知自私自利而不晓得顾及别人的感受,仗着有钱有势尽做些令人不耻的事,我们高攀不起。”
阿胜气愤地说着。阿胜的责难让曼妮一下子无法消化,有钱是种错误吗?她是招谁惹谁了?这个死阿胜,只要是芊芊有事,就可以马上翻脸不认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无视于她对他的好,莫非他是瞎子?曼妮目送渐行渐远的计程车,不禁濡湿了眼,第一次有男人对她这么麻木不仁,也是第一次有男人让她这么在意。在昀平所住的大楼前的社区公园石椅上,芊芊和阿胜并肩而坐。“芊芊,你老实告诉我,吕昀平对你好不好?”
阿胜坚定求证的态度让芊芊有几秒钟的迟疑。“阿胜,这不关你的事,你别问了好不好!”
昀平对她好不好?她实在不知道,他给她的感受一向忽冷忽热捉摸不定。“不,你的答案非常重要,若他对你好,男人在外逢场作戏也就算了,若他对你不好,干脆离婚嫁给我,我会爱你一辈子、疼你一辈子。”
怂恿人家离婚虽然很缺德,却是此刻他最想做的事。“阿胜,你该期待的是曼妮,不该是我。更何况离婚这种事不能只是一厢情愿。”
昀平说过离婚这件事,除非他提出,否则不可能成立的。“吕昀平若不答应离婚,我会找几个道上的兄弟……”“阿胜!”
芊芊嘶吼着:“我不要你再和你的以前有关联,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她不要他再过那种只有今天没有明天,整日厮杀的日子。“若你这么做,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她开始担心起昀平的安危来了。“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他对你到底好不好?”
与芊芊对话至此让阿胜深感挫败。“阿胜,你别再问了好不好!”
千芊被问急了直跺脚。“你……”阿胜气得说不出话来。“算了,就当我没问。”
他忿怒的离去,跳过几株灌木丛,那无辜的枝叶还遭他泄愤似的拉扯。她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和衣躺在床。脑海里尽是昀平和那女子相拥的画面。四下无人,她才能卸下那一张不在乎的面具放声大哭。她恨自己明知道他不爱她的事实,还无可避免的在意他拥有别的女人,她恨他毁了她的生活、毁了她原本平静无痕的感情世界……“芊芊!”
昀平一进门。屋里静悄悄、黑漆漆一片。只有客厅一隅的立式台灯正散放着柔柔的光芒。早已经习惯了她为他等门、习惯了家里有她的影子。但今天却有些反常,她不在家?还是……他直接开了她房间的门。才发觉她和衣躺在床上沉沉的入睡。他拉起她脚下的被单帮她盖上。走近一看才知道她脸上泪痕未干,枕畔是湿的,纯真的睡容双眉微蹙,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他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却把她惊醒。“发生什么事了?”
“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
她翻过身背对他。“是我得罪你吗?”
他的脸上有些愠色。芊芊从末如此无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快告诉我。”
她一骨碌翻身下床,泪水更加泛滥。“对不起,我必须回家,我无法……”说着即带着泪和受伤的心,逃离似的夺门而出。她无法面对昀平,无法对他的背叛装做不在乎。“家”是心灵的港口,在她受伤时泊岸的地方。回到山坡上的房子,芊芊禁不住纵声大哭。“芊芊!”
是阿胜的声音。“阿胜!”
“别再欺骗自己了,这段婚姻带给你的只是伤害,为什么不退出它?”
她猛摇头,他不会了解昀平带给她那种天旋地转、勾魂慑魄、不能呼吸的爱情的感受。今天的心碎只因为自己爱得太深、太沉重。“不?阿胜,我爱他,对他的爱我无怨无悔,除非他提出离婚的要求,否则我不想退出它。”
阿胜不忍的搂着她因哭泣而不断抖动的肩,除了死心,他还能说什么?芊芊说得没错,他该期待的是曼妮真实的感情,而不是芊芊虚幻的爱情。“既然这样何不找他说清楚,现在你这样子简直像个弃妇。”
都什么时候了阿胜还有心情开玩笑。“就算是弃妇,也该活得坚强、活得有尊严不是吗?”
他替她拭去脸上的泪。静静地凝视她伤心欲绝的模样。时光仿佛回到小时候,她仍是那个他极力护卫的小妹妹。在跳脱爱情的藩篱后,他又是那个如兄如长的阿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