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不用你管。”
他倔强地别过脸,不让她看见他眼底的伤痛。“傻芊芊,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但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你又何必在乎我呢?”
“阿胜!”
她深吸一口气,咬紧下唇坚定的说:“你看清楚,他是我丈夫,我不再是以前的何芊芊,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如果你仍是疼我的阿胜,就请让我放心。”
她故意亲昵的依偎在昀平怀中。她清楚的知道若要让阿胜死心,就必须再狠狠的伤他一次。阿胜痛苦的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琵琶别抱,语音深沉地说:“我来看看老奶奶,马上就走。”
他走到床边探视不省人事的老婆婆,在经过曼妮身旁时,她朝他友善的摆摆手。她认得这个芊芊口中叫“阿胜”的男人,就是在昀平婚礼礼堂外,帮她解围的心碎男人。阿胜没有理会曼妮,看了一下床上的老婆婆一眼,便一言不发的消失在门口。曼妮望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不禁一阵怅然,假若今天也有个男孩为她如此心碎,她将不知有多么感动。而芊芊这个幸运的女人,竞能让两个如此出色的男人为她心醉,真的羡慕她。“阿胜!”
一个女孩的声音让阿胜止住了脚步。他面无表情的瞪视着曼妮,这个有着一头长鬈发的漂亮女孩,他曾在芊芊的结婚礼堂外见过一次。“这个时候,我想你会需要喝一杯。我知道有个地方,也许你肯赏光。”
曼妮大方的说。他想起昀平带她去过的那家酒馆还不错。“你要请我喝酒?”
阿胜显得有些难以置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一杯酒罢了,算是报答那天你替我解围……”“走吧!”
未等她说完,他二话不说便往停车场走去。这个时候,他的确需要喝一杯,哦!不,是很多杯,最好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连带将他的痛苦与酒精一起消化掉。曼妮连走带跑气喘吁吁的赶上他,她的个头不高,自然比不上他人高马大的急行军。“对不起,我不习惯可怜兮兮的跟在男人后头走,可否请你放慢脚步,以示尊重。”
一直以来,追她的男生不少,无不把她捧上了天,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头一遭。“是你自己要跟过来的,我可没有勉强你。”
阿胜酷毙了。曼妮气呼呼的鼓着双颊,就像一只生气的刺猬。这个该死的大男人主义的沙文猪:敢这么对我:好,就跟你卯上了,总有一天非得让你跪地求饶不可。哎!谁教自己腿短呢?她跨上他的重型机车,指点他来到一家规模不小的酒馆。他们并肩坐在吧台上,动人的音乐、柔和的灯光,地道美式酒馆的气氛让不擅喝酒的人,都有想坐下喝一杯的冲动。“两杯威士忌。”
曼妮向吧台内的酒保点了两杯威士忌。她举起酒杯向他致意后轻啜了一口,而阿胜却将这酒当成果汁般一饮而尽。她知道他心情不好。没有阻止他。也爽快的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两杯威士忌。”
她又点了两杯。阿胜吃惊地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喝起酒果真有男孩的豪气。想必酒量不差才对。“干杯?”
她睁着狡黠的大眼睛,斜睨了阿胜一眼,随后又将杯底的酒喝干。“嘿!你会醉的。”
他抢下她手中的酒杯。来买醉的人是他,这会儿倒变成是她了。“为了表示请你喝酒的诚意,只要你喝一杯,我就陪你喝一杯。”
她又点了两杯威士忌。“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开始明白曼妮用这种方法来遏止他酗酒的渴望。她笑了笑,不置可否,端起酒杯又啜了一口。“不喝了!”
他恼怒的拿起椅背上的皮夹克便要走,却发现曼妮瞅着他的眼,醉眼蒙胧。原来她的酒量并不好,但酒胆却不小,竟敢醉倒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再喝啊!我请你……”话还没说完便趴在吧台上沉沉的睡着了。阿胜不禁连声咒骂着。本来想好好买醉一场以求解脱,现在倒好,解脱不成反倒捡了个大麻烦。“喂!你醒醒,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在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夜深了。芊芊躺在床上难以成眠,她难过的看着房间一隅空着的沙发床,被褥、枕头排放整齐,独缺昀平那熟悉的身影。芊芊倏地坐起身,顾不得女孩子的矜持和自尊,决定下楼一探究竟。她打着赤脚,蹑手蹑脚的缓步下楼,唯恐吵醒屋里其他的人。客厅里一片幽暗,唯独书房的门缝里透着亮光。站在书房外,芊芊举起的手又悄然放下,踌躇了一会儿,才鼓足勇气推开了门。书房里烟雾缭绕,昀平躺在沙发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着烟,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天花板,茶几上的烟灰缸满是烟蒂,桌上有一瓶喝了三分之二瓶的xo和一只高脚杯。她背靠着门,直愣愣地瞅着他。她想道歉,却开不了口,明白自己不该利用他来刺激阿胜。“有事吗?”
他看也没看她一下,又抽了一口烟,姿势仍维持不变。“夜深了,你是不是该睡了……”她霎时住口,深怕泄露出对他的关心。急于辩白:“对不起,我无意干涉你,但既然你是我的室友,礼貌上我该跟你打声招呼。”
他这才转过头审视着她,她有美丽的足踝,一袭珍珠白的平口细肩带睡衣。这个女孩浑身散发着一股柔柔的浪漫和吸引力。他闭起眼,揉揉大阳穴,拼命的想压抑住那股由心底窜升疯狂的欲望。对她的爱的渴求,随着相处的时间愈久愈是强烈。芊芊单纯的以为他头疼,走到他身旁,跪坐在地毯上,轻揉他的太阳穴。“你对阿胜都是这样的吗?”
他厌恶的推开她。一想到芊芊和阿胜这对苦命鸳鸯被他无情的拆散;还有阿胜对她的深情及她对阿胜的真心,就教他嫉妒得发狂。“最起码阿胜疼我、呵护我,而你呢?你只是一味的践踏我的自尊!”
她哭着喊出她的伤痛,头也不回的逃离书房。她好恨,恨自己对他益发膨胀的在意。她怎会让自己纵身跳下这个万劫不复的深渊?唯一在意她的婆婆不省人事,阿胜也已被她绝情地拒于门外,而吕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