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这么问了。“再等等吧……”巧姐话还来不及说完,便见何芊芊娉婷的身影翩然而人。“嗨!巧姐,嗨!小龙。对不起,我另外有事耽搁了。”
她一脸歉意,抓紧肩上的背袋,急欲往楼上走去。“小龙快点,要上课了。”
急促的脚步在她接触到吕昀平那粲然发光的眼时,霎时变得和缓,她直挺挺的朝他们走了过去。“嗨!你们好。”
她甜甜地笑着。“你……”昀平指了指桌上的豆花。此刻她不是应该尽“豆花西施”的职责吗?怎么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功成身退呀!现在店里的生意较稳定了,又请了一工读生帮忙,也就不再需要我了。”
“老师……”小龙在楼梯口不耐烦的喊着。“对不起!我今天迟到了些,没办法陪你们聊,拜拜。”
她转而对柜台的巧姐说:“巧姐,这桌的账记在我这儿。”
说完便往楼上跑去。“豆花西施?”
曼妮指着楼上。“是呀!”
昀平一反刚才的怅然若失,神情愉悦地吃完最后一口豆花。“我最讨厌长得比我漂亮、气质比我好的女孩了。”
“你这个小气鬼,人家是天生丽质,这也碍着你了?”
看着曼妮的不平。他有些得意。“我也很漂亮啊!怎么就没听你说过我天生丽质呢?”
她的口气酸不溜丢的。很意外昀平这么赞美一个女孩。“真想用十碗豆花堵住你那张犀利的嘴。”
“十碗?先杀了我吧!”
昀平仰头大笑,等她吃完,便走到柜台边付账。嗯!今天心情不错,连笑声都特别开朗。“不用找了。”
他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柜台上,任巧姐喊破了喉咙,也唤不住他的脚步,径自扶着曼妮的肩离去。酒店内,吕昀坐在特别座中看着两名主管和客户周旋在舞池中,身旁的酒女衣着清凉,热情而大胆,整个人几乎靠在他的身上了。吕昀平不耐烦地将她推开,在她耳边一阵私语。只见她面有愠色,悻悻然的走入舞池,陪落单的那个秃头客人跳贴面舞。一个约莫七、八岁小女孩,正逐桌贩卖着鲜花。时值深夜,她撑着沉重的眼皮,拖着疲惫瘦小的身影,令人看了着实不忍。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吕昀平的视线。他惊讶的直瞅着她。“豆花西施!她在这里做什么?”
昀平脑中飞快的思考着,却始终想不到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有一股想把她带离这个是非之地的冲动。她不属于这里,她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不该被破坏的。她睁着澄澈的美眸四处搜巡着,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比起其他的酒女丝毫不逊色,更不用说那股优雅的气质和绝色的容颜。几只不安分的手伸了过来,都被她身旁的男人给挡掉了。一个藉着几分醉意的客人欲欺身而上,却被那男人一把揪住胸前的衣领。一阵耳语后,那人悻悻然地回到座位上,嘴里不住的咒骂:“他妈的,来到这里的女人还装什么正经?”
这一句话传进昀平耳里,再也按捺不住满腔莫名的愤怒,他向那个口出秽言的男人走了过去,一把将他提起,狠狠的往那人的下颔击出一拳。他不准别人侮辱她,尤其是这种下流的男人。现场一阵骚乱,店里的保镖和客人藉着酒意打起群架。没来由的见人就打。“走!”
他紧紧地抓住何芊芊的手,挡掉几个落下来的拳头,才自安全门中逃开那一片混乱。“怎么会是你?那卖花的小女孩呢?”
芊芊余悸犹存,任他拉着她的手冲下楼梯。“那小女孩机灵得很,早就逃之天天了。”
昀平对她嘶吼着。他也希望今天在场的不是她,最起码还能保留她在他心目中美好的形象。“我可以自己走!”
她试着挣脱他的束缚,然而他那强而有力的手却固若磐石般,任她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你还要再回去那种地方?”
他的怒火像被浇上了汽油般烧得炽旺了。“那是我的工作呀!”
她看着他傲慢、自大和无理的态度,不禁生起气来。她不需要保姆,不需要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男人来控制她。“工作?你称这种场合为工作吗?还不如回去当你的豆花西施。”
他实在想不出来像她这样一个女孩怎么会如此的堕落?“这种场合?”
他的话让她震惊得停下脚步,半晌才自震惊中恢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