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刹,亲自出马来对付他。路见琛觉得很可笑,又怒。舒晚失踪这么久,他却让阿迦去盯梢陆云海。与舒晚错过了这么多年的时光。路见琛的怒火迅速被陆云海这句话点燃:“舒晚的手机为什么在你手上?让她接电话。”
“她睡下了,今天一天也够折腾的了,不要吵醒她。”
陆云海这话说得太暧昧,路见琛几乎把手机捏碎:“我再说一次,马上让她接电话。”
“我也只说最后一次,她睡下了,不要吵她。”
陆云海的声音很温和,仿佛只是对朋友的好意劝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然后,不等路见琛再说话,他就把电话挂了。路见琛,我不管你现在爱不爱她,我也不管宁溪会不会把你记起。我只要她好好地呆在我身边。这一辈子,她都离不开我的,除非我死。电话那边传过来的挂电话声,并没有让路见琛觉得意外。陆云海其人,看似温和,实则腹黑心狠,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路见琛心急火燎地想,为什么舒晚的手机会在他手上?他在舒晚的房间?还是,他们一直住在同一个房间?路见琛想到很多可能性,心中的怒火发泄不出来,气得把手机狠狠摔到了地上。陆云海,我不知道你当年是用什么方法,把舒晚带走。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让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你等着,舒晚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的。路见琛把自己重重抛在椅子上,突然大声说:“来人。”
很快有人走了进来,路见琛说:“去把阿迦带过来。”
手下应后退下去,很快把阿迦带了进来。不过几天时间,阿迦已经满脸的胡须,看来一下子老了不少,显得心事重重。路见琛盯着他:“坐吧。”
阿迦在路见琛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心里有些揣测不安。这些天,三少既不审问他,也不惩罚他。突然深夜召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阿迦,我想知道,舒晚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路见琛说:“我不为难你。只要你把舒晚当年发生的事告诉我,我就放你走。以后你愿意跟着谁,我烈焰门,都不再过问。”
“三少?”
阿迦有些震撼,同时心里很难受。陆云海让阿迦来到路见琛身边当间细,他却因为敬仰路见琛的为人,存了私心。十几年来,他从来不向夜刹门提供有关烈焰门的信息。即使偶尔拿出来交差的信息,也是不痛不痒无关生死的一些小报小道。可是,最后他又帮助陆云海,把舒晚骗了出来,还帮着陆云海隐藏地点,把舒晚藏了这么多年。就连舒晚那具假尸体,也是阿迦帮忙准备的。他对夜刹门不忠,又对路三少不义。这些年来过得生不如死,简直像行尸走肉一般,难受麻木。“三少,我阿迦平生最对不起的人有两个。一个是陆先生,一个是路三少。你不要再问了,我什么都不会再说的。”
路见琛盯着阿迦的眼睛。良久,最终放弃再审,“阿迦,你比我大整整七年,我十八岁的时候,你就跟着我了。说来,都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就像容和说的那样,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念在你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做出任何陷烈焰门于不义的事情,这一次我就放过你。”
路见琛朝阿迦挥挥手:“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让烈焰门的人看到你。”
阿迦知道路见琛心狠手辣,做事从来都只问对错,不会考虑私人感情。如今,却说要放过他?他心里一凉,只用一刹那就想明白了。当年陆云海已经怀疑过他的忠诚。如果三少这次再轻易地放他离开,夜刹门只会更加怀疑他。从此,他阿迦里外不是人,就算烈焰门放过他,夜刹门也容不下他。死他不怕,可是,他还有一个亲人。那是阿迦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同样的,自己也是她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阿迦自幼与她相依为命,不愿还未尽孝,就这样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