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位懂中医的比丘尼又给许长安号了号脉,欣慰地告诉她她调养的不错,如今脉象已经平稳许多,说明肚子里的孩子发育健康。如果她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已经可以一步步实施了,她并不是属于佛门之人,尘缘未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又一日,洪清一早又来了,还是借着看日出的借口。之后问许长安什么打算,许长安不说拒绝,但是态度十分犹疑。洪清一看有希望,便在一边极力劝说,最后许长安终于被他劝得动心,妥协接受了他的好意,但是到了美国之后就再不会接受他的接济,自己不能欠洪清太多。日后要为这孩子扛起风浪,自己必须要坚强!此事一说定,洪清就着手准备了,办事效率也不是一般的快,美国那边安排妥当之后就给许长安定了次日下午的飞机。许长安跟众比丘尼道了别,接受了她们满满的祝福。对美国的几年求学时光忽然充满了期待,仿佛,那里是一切的原点,是她和孩子一起的新生。邵晋桓去调了苏尤车行附近的监控录像,扑捉到那天将许长安的车运来的人的模糊影像,便就着这张照片去调查,三日之后终于查到了此人的住所。邵晋桓迫不及待地开了车就去七拐八抹地找去了,最后找到了B城北郊的一处民房那里,邵晋桓带着苏尤赶到的时候民房里只有一对老态龙钟的老夫妇,起初他们问什么俩人都推说不知道。后来邵晋桓和苏尤只得在他家里等,一边旁敲侧击得问。得知他们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邵晋桓明显不耐烦了。老妇人看他们起初就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此刻又这般气势凌人的,也不害怕了,坐到地上撒泼地哭喊起来。她喊自己的那个不孝子没良心,整天游手好闲,什么工作都不肯做,只知道拿着父母的血汗钱四处挥霍,一拿到钱就好几天不回家,在外边胡混烂造,什么时候把钱花完了就回家张口问二老要钱,有时候喝醉了要钱没有就会动手打人。喊他们上辈子是造的什么孽啊,养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如今他在外面惹事儿了,人都到家里来找事儿了龟儿子又跑得无影无踪,留两个他儿子口中的老不死的替他还债,狼心狗肺的东西呦!转瞬又喊着来求邵晋桓让他手下留情云云,听得邵晋桓一阵阵头大,苏尤正战战兢兢看邵晋桓脸色的时候民房门忽然被撞开,一个一身酒气的油头满面的中年男人醉醺醺闯进来。邵晋桓看到这男子的样子时突然一股莫名恶焦惧浮上心头。他是怎么得到长安的车的?长安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难不成……再结合老妇人口中历数的该男子的罪状,心里的没谱担忧和惊惧就更加强烈。长安,你绝对,绝对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