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找上的，会是谁？”
“白先生，你果然不会拐弯抹角。”
席斯并不否认白瑞的话。这一点倒是让白瑞有些诧异，他以为，为了面子，席斯至少不可能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缺点。“可是你又凭什么自信有能力把他从中国赶出来？”
席斯反问。“这是我的事情，你如果同意，我自然会去做，我只是需要手上有个筹码而已。”
白瑞似乎也并不急于逼迫席斯，甚至哪怕是席斯不答应，他也不会觉得诧异。他说完这句话，便微微闭上眼睛，等着席斯慢慢考虑。“可是如果突然间少了个玩物，生活不知道会变得多空虚。”
席斯有些遗憾地揉了揉眉心。“你找乐子的方式还有很多。”
白瑞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头。“倒也是。”
席斯轻声一笑，“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你说。”
白瑞点头，他知道，即便是席斯同意他的合作意见，肯定也会再继续补充条件，“我要凌天集团所有的股份。”
席斯微微眯了眯眸，羞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东西，落在了那个本想要反抗的人的手上。“刚好我也没有什么兴趣。”
白瑞摊了摊手，“我要做什么，我相信你也清楚，凌天集团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既然是这样，那就最好了。”
席斯说着抬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内线，说了一句法语。白瑞明白，他在让人把人带过来。可是这是他的办公室，难道人就在这附近？白瑞微微眯了眯眼，没有再说话。一分钟以后，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带人的人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白瑞没有动，他自然能感觉到有人站在门口，不过其实他并没有太多的心理准备回头去看，他也不知道这三年，她过得怎么样，他只是知道她在席斯的手上，其余的一无所知。“熟人见面，不需要我再介绍了吧？”
席斯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盯着从进门开始就看着他冷笑的女人。身后的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白瑞终于忍不住微微转过椅子，回身看去。女人素白的小脸上毫无血色，三年前不过是及肩的头发，如今已经快要垂到腰肢。整个人的身体孱弱，看起来像是弱不禁风，可是身上却依旧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模样像是变了很多，如果只是在大街上遇见，他肯定再也认不出来……她的手腕和脚腕上还依旧带着手铐脚镣，硕大锃亮的手铐和脚镣，和娇小的女人成了鲜明的对比。白瑞眯了眯眼，敛去眸底的异样，神色未动。“你的了。”
席斯把手铐的钥匙扔向白瑞。白瑞抬手接住，起身慢慢地走向面前的女人。女人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的神色，像是有些像惊弓之鸟，向后瑟缩了一步，不过又停了下来。他弯腰打开手铐脚镣，随后垂手站在她的身侧，“和席先生合作，我很开心，有事再联系。”
席斯摊手做了一个手势，没有说话。白瑞正要走，却见身边的女人摇晃了一下然后向前走去，在办公桌前面，她停下了脚步，抬手拿起了他没有碰过的咖啡杯，用力地向席斯的脸上泼去。白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本想阻拦，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节外生枝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他只是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席斯躲也没躲，任由一杯咖啡全都泼洒在自己的脸上。白瑞倒是愣了一下，脚步停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席斯微微垂下眼，咖啡顺着他的脸颊滴下去，白色的衬衫上染满了咖啡渍，手工剪裁的西服也被咖啡打湿。只是女人似乎依旧不解气，扬起手又要向席斯的脸上打去。这一次席斯没有再纵容，他抬手抓住她的手腕，眯眼看着她，眸中隐隐浮动的不知名的神色，“沈初言，如果我摇头，没人能从我面前带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