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橙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人已经有些昏迷了,待宫女把小橙子领回来的时候,小橙子身上的伤口多少有些是见不得人。紫阳气得在殿里大骂,“去将御膳房的人给本公主叫过来!!”
沈维康踉跄地从地上站起,晃晃悠悠地走到小橙子身边,仔细地开始给他处理伤口。紫阳默默地看着沈维康熟练地开始治疗,眼神一转,狠戾地瞪向在沈维康身后傻站着的宫女,“还愣着干嘛!不知道去帮忙吗?”
宫女立即去询问沈维康需要什么帮助,他跪地太久,嗓子嘶哑地厉害,“去将我药箱拿过来。”
大宫女将紫阳带到一旁坐着,不让她看这比较血腥的场面,“你身子本就生病了,还发这么大脾气更难见好了。”
那位大宫女便是之前皇后身边的人,紫阳坐在软塌上缓了一口气,“实在是他们太能气人。”
紫阳就着大宫女的手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便对站在附近的小宫女道:“你去给沈维康倒杯水,本公主看他嘴唇都要裂了。”
沈维康忙着给小橙子医治,没有时间喝,宫女捧着那一水,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好在紫阳宫很快又有人进来,打破了场面。御膳房当日的管事人被传唤过来,惶恐地跪在地上,“公主殿下。”
紫阳坐在上头,藏在鲛纱帘子后面,她一只手撑着头,不悦道:“你还知道我是公主啊?”
管事人头死死地磕在地上,求饶道:“公主饶命,我这都是按规矩行事。”
“膳食都是入皇上和皇后娘娘口中,要是出了问题,奴婢就是有九条命都担当不起啊!”
管事人着急地解释着,“这小太监一开始就没有和我们商量,偷偷摸摸地想要动公主的膳食,这我们怎么可能放过!”
管事人说得有理,就算紫阳再气御膳房将小橙子打成这样,也没办法问责,到底还是小橙子有错在先。紫阳没好气地啧了一声,将管事人吓得魂都要出来了。一时间整个大殿没有声音,只有沈维康给小橙子包扎伤口传出来的衣服布料摩擦声。等到沈维康将小橙子的伤口全部处理好,才从跪坐的姿势站了起来。因为长时间的跪地加上处理伤口,刚站起来的沈维康觉得眼冒金星,头晕得厉害,险些没站稳摔倒。紫阳不悦地皱眉,身边的小宫女立马意会到紫阳的意思,抬了一张椅子放在沈维康身侧。沈维康颔额致谢宫女,但没有坐下,用手扶住椅子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他这几天再修养修养,差不多就可以恢复,没有留下什么病灶。”
“滚回去吧。”
紫阳的话让御膳房管事人松了口气,连忙给紫阳请安连滚带爬地走了。大宫女站在紫阳身边,对下面的人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不把人抬回去吗?!”
守候在殿外的几个太监就进来一起将小橙子抬起来,送回太监一起住的寝室去。紫阳给大宫女使了一个眼神,大宫女很快会意,对着外面喊道:“准备开膳!”
“你也一起来吧。”
紫阳走出殿外路过沈维康时,高傲地对他说道:“你要是在本公主这里出事,我也说不清。”
正好沈维康也想看看紫阳这段时间都在吃什么,便没有推辞跟着去了。宫女给沈维康也拿了一个软塌,就放在紫阳对面。沈维康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选择坐下,就静静地站在一旁准备看着紫阳用膳。紫阳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沈维康虚弱成这个模样还不愿意承她情,气得将筷子一摔,“你坐不坐下!”
沈维康给吓了一条,最后还是迫于压力坐在了紫阳对面。=======事情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绫初还在照顾夏荷,就收到了边境传来的消息。海东青在肖良的院子上面盘旋,是同僚将它用哨声吸引了过来。海东青在院子上面盘旋了好几圈,还是没有看到自己未来的女主人,很不服气地叫了一声。这一声将在屋里靠着桌子小息的秦绫初喊醒,秦绫初担心海东青找不到她离开了,急忙从将寝室的窗户发开,利用慕容铮留给她的骨笛吹了一声。海东青俯冲而下,隐约可见一个气流柱。苦于没有护手,秦绫初没法生出胳膊去接,只能等海东青自己飞稳停好在窗户。秦绫初随意敷衍地抚摸了一下海东青的小脑袋,就将它足上的信拿了下来。之前慕容铮都是有固定时间的寄信给秦绫初的,以保证不会打扰到她休息,今天这个时间过来,就很不合适,怕不是边境出现了其他状况。一目十行地将信件看完,秦绫初的眉头越皱越紧,如大海浪般。还真就如她自己所想,出事了!秦敏之身边的一个副将得病,因为他和自己兄长有过近距离接触,所以秦敏之也跟着被隔离起来。边境的人手本来就不够用,此时秦敏之还被隔离,慕容铮的处境估计更是艰难!黑千足的解药已经刻不容缓了,秦绫初起身将海东青一把捞起抱在怀里,带着出去一同去找肖良。海东青很饿,它想找自己的饲养员搞点肉肉吃,而不是被秦绫初抱着到处走。如果送信的过程也与人抱着它到处走就好了!秦绫初肖良院子的小厨房时,发现自己师父正抱着拐走靠做在炉边打盹。这些天的折磨太耗人尽力了,秦绫初驻足片刻,随后先是去查看了药膳,发现没有被烧干的隐患后,出去拿了一番薄被给肖良盖上,才离开。秦绫初将海东青交给了在屋外守着的同僚,便回到小厨房坐在炉火边看着肖良休息。肖良睡梦中感觉到了一股炽热的视线,还以为是着火烧到他身上了,急忙清醒了过来。这一醒,就见自家徒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语气悠悠道:“师父,您说放血治疗可以大范围的用吗?”
肖良蹙眉,随后道:”不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