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晓你对楚云宴情根深种,可也用不着叫本王给他擦屁股。”
宣王的拳头攥的紧紧的,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炸。“沈二小姐现在是越发出息,竟然敢随口攀诬本世子。”
楚云宴从外头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眼眸里的寒意,让人感觉到浑身冰凉刺骨。“云宴!”
沈清枝看着楚云宴,一双杏核般的眼睛,此时带着满满的委屈。楚云宴伸手将沈清枝的手包裹起来,示意她安心,随后跟沈雅对峙:“沈二小姐所言,本世子完全不知晓,还望你把真相说出来,否则的话,本世子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沈雅没想到楚云宴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矢口否认,顿时心中又羞又恼:“你这个负心汉,当初明明答应过我会娶我的,如今倒好,你倒是先食言而肥了。”
“你这是污蔑本世子。”
楚云宴的语气十分强势,他看着沈雅那双泪水汪汪的眸子,心中更觉厌恶。“你敢说你没有碰我吗?”
沈雅大声反驳道。楚云宴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本世子从未碰过你!也不屑与你行苟且之事!”
沈清枝是打心里头相信楚云宴的,可她不想继续为了这件事情纠缠下去,破坏自己跟楚云宴的感情:“系统!”
【宿主,我在!】“你可有沈雅口中那夜的剧情?”
沈清枝必须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剧情传送中,请宿主耐心等待。】沈清枝看着脑海里出现的剧情,不由得皱了眉头,那哪里是什么楚云宴,分明就是宣王!她看着沈雅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沈清枝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沈雅,你可还记得那人的特征?”
“他的右肩膀有一个黑痣。”
沈雅虽然不清楚沈清枝问这话的缘由,却还是如实回答。“本世子从未有过什么黑痣!”
楚云宴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与此同时,宣王的脸色难看起来:“本王……本王……”“没错,那晚与沈雅有肌肤之亲的男人便是宣王,想来这也是菩萨有善心,撮合了两人的婚事。”
沈清枝一针见血的指出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宣王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想来是命中注定,镇北将军的女儿很是依赖沈清枝。看着屋子里头玩闹的小童,楚云宴却在憧憬着,不知何时才能和沈清枝完婚,也有一个自己的小娃娃。沈清枝却不知道楚云宴在心里琢磨这些,她只是收回了看着那个女娃娃的目光,悄悄扯了扯楚云宴的衣袖,低声问道:“云宴,你有没有注意到那孩子胳膊上的红疹子?”
“红疹子?什么红疹子,我倒不曾注意到。许是小孩子好动,不知道磕在哪里了吧?”
楚云宴如是说道。沈清枝看着他这个神经大条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要真是小孩子不知道磕在哪里了,我还用私下里跟你说么?”
“你的意思是说?”
楚云宴倒吸了一口凉气。“没错,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给她下了毒,”沈清枝瞥了一眼窗外,“若真是如此,只怕是皇上想拿周家开刀了。”
楚云宴却觉得是沈清枝神经过敏了,这都哪跟哪啊?且不说这个女娃的爹爹还在外征战,就说人心都是肉长得,谁会残忍到能对一个小娃娃下这么毒的手?不过,这些话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他可是很了解沈清枝的为人的,若是不查个清楚,肯定又要吃不下睡不着了。想到这里楚云宴就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宫里的太医一定也是信不过的,我正好有一个相熟的郎中,不如我把他请过来,给查看一番,一来是让你心安,二来如若真依你所言,咱们心里也好有个计较,以免打草惊蛇。”
沈清枝诧异的看了一眼楚云宴,这个榆木脑袋今日怎么开窍了,我还以为他会一根筋到底呢,不过这样也好,趁早请个郎中来瞧一瞧,这样也不至于到时候手忙脚乱。两人商议妥当,楚云宴就道:“那事不宜迟,我现在马上动身去把郎中请来,你就把这个娃娃稳在这里,等我带郎中回来再做定夺。”
沈清枝应了声喏,楚云宴就马不停蹄的走了。日头一转,天色将暗。楚云宴领了郎中从偏门进了府中,沈清枝早已屏退了下人,只自己和那个女娃在一起。楚云宴刚带郎中进到屋中,那郎中就自来熟的说道:“是何人要看病呢?”
沈清枝心里暗笑,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郎中的性格和楚云宴倒也真是相像。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能这样说,“是这个女娃娃看病,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起了些红疹子,还劳烦先生看一看,是不是时令病什么的?”
沈清枝说道。“哦?红疹子?这疹子嘛可重可轻。无妨,让老夫来给她号上一脉。”
郎中老神在在的说道。他号了一阵子,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两位,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都不是外人,先生你有什么说什么就是。”
楚云宴回道。“非是老夫谨慎,只是这事非同寻常,担心隔墙有耳,被有心人给听了去,徒增烦恼。”
郎中看着楚云宴说道。沈清枝听闻此言,心里咯噔一下,果不其然么?“那既如此,”楚云宴摊出手掌朝郎中使了个眼色。郎中心领神会,在楚云宴的手掌上写了一个“毒”字。“先生确信么?”
楚云宴盯着郎中问道。“我愿用这个老脸担保。”
郎中毫不避让楚云宴的眼光回答道。“有劳先生跑一趟了,我和沈小姐还有要事相商,就不留先生了,改日必定登门致谢。另外还请先生莫要声张,万万当心祸从口出。”
楚云宴看了一眼在旁边挤眉弄眼的沈清枝,直接就下了逐客令。沈清枝看着郎中出了屋门,正准备开口说话,却只听得哐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