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轩看着怀中酣睡的人儿,眼中盈满了笑意。从此刻起,你,江凌月,便是我君泽轩的女人。等江凌月睁开惺忪的睡眼时,天已大亮。她艰难地支撑起身体,感觉浑身都好酸痛。可恶的轩,折腾了人家整晚。想到这里,江凌月不觉羞红了俏脸。洗漱好,推开房门,只见门外一片银白,江凌月缓缓踏着步子,火红的身影在雪白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妖娆。来到练舞房,原本以为只有自己一人,没想到媚影和花影早就来了,身着单薄舞衣的她们看样子已经练了些时候,香汗淋漓,隐约听得见喘息声。“媚娘师父,抱歉,我来晚了。”
江凌月报以歉意的一笑。媚娘淡淡一笑,示意江凌月不必介意。媚影听到江凌月的声音,突然停下了舞步,妖媚的双眼先是狠狠瞪着江凌月,而后转怒为笑,扭摆着身姿缓缓走到江凌月面前,娇柔做作地说道:“我们月姑娘想必是昨晚伺候王爷伺候得太累了,所以才多睡了会。”
江凌月淡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不言不语。媚影观察着江凌月的神色,见她没有回应,幽幽叹了口气,道:“不巧昨天我和花影回乡探亲去了,王爷怕是心中挂念,才会找妹妹慰藉相思之苦。姐姐以后一定好好陪着王爷,就不用再麻烦妹妹了。”
江凌月水灵的大眼睛突然如结了冰般冰冷,嘴角轻轻上挑,故意用甜腻的声音说道:“那妹妹要好好谢谢姐姐了。”
媚影很满意江凌月的反应,呵呵笑了两声,道:“姐妹俩何需客气。”
媚娘轻轻咳了两声,说道:“月儿,刚才媚影和花影舞的是‘蝶恋’下半部分中的‘分离’,练了许久,可是我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不如你来试试吧。”
媚影闻言,一双媚眼含笑,幸灾乐祸地看着江凌月,似乎准备好了看她的笑话。“蝶恋”舞曲中的每一个舞步江凌月都熟记于心,舞,不仅在于舞步的优美,舞技的精益求精,更要把舞曲的意境舞出来。“蝶恋”分为四个部分,相遇,相恋,情殇,分离。原是番邦的一位舞姬所创。舞姬本是舞坊的舞妓,因为舞姿优美而艳名远播。番邦的王,当时还是王爷,在与王子们结伴出游时遇见了在花丛中与蝶共舞的她,两人虽然只见了那一眼,但同时都把对方刻在了心底。那位王爷把她带回了王府,她便成为了他最宠爱的舞姬。后来,王爷当上了王,变得冷酷无情,舞姬伤心欲绝,最终离开了王。为了纪念她那段刻骨铭心的爱,她创编了“蝶恋”。“蝶恋”需要的不仅是舞者的舞技,更重要的是要舞出舞姬对王的那份爱,和与爱人分离之时的伤痛之情。当江凌月随着凄美的弦乐缓缓摇摆起身姿,那依依不舍,与王分别之时的哀伤痛苦之情,都在江凌月的举手投足之间流露了出来。媚娘欣然地看着江凌月的眼睛,她找到了“蝶恋”的感觉,此时她的眼中,透露出泫然欲泣的哀伤,和不愿和心爱之人分别的内心挣扎,那双水灵的眼睛,仿佛会说话般,将那名舞姬想对爱人说的话,完全表达了出来。花影一脸赞赏的看着江凌月舞动的身姿,她的确是不一般的女子,所以王爷才会那么与众不同地对待她吧。媚影却是心有不甘的狠狠瞪着江凌月,舞姬跳舞,本是为了取悦观赏之人,应该眉眼含笑才是,看她那快流出泪来的眼睛,是在奔丧吗?当江凌月轻拂着衣袖,将一张充满哀伤的俏脸遮掩了起来,弦乐也演奏到了尾声,‘分离’舞毕。媚娘和花影同时为江凌月鼓起了掌。“月儿,如果我师父还在的话,她一定很欣慰。从来没有人,能把她的‘蝶恋’,舞得那么美,那么凄凉。”
媚娘欣慰地笑道。媚影,花影和江凌月同时将目光投向媚娘,练了多年‘蝶恋’,如今她们才知道,原来那名舞姬,是媚娘的师父。媚娘轻轻抹去眼角的晶莹,微笑着说道:“媚影,花影,你们所舞的‘分离’,舞姿固然优美,但是缺少了那份真情,便觉黯然失色。你们如果能像月儿那样,投入那份感情,便能舞出‘蝶恋’的精髓,我们再来试一次吧。”
随后,媚娘示意乐师们重新奏起了弦乐,三人随着弦乐轻舞起来。“江凌月算什么,不过和我们一样,都是君亲王府的舞姬,为什么她处处受宠,我自问舞技比她精湛,为什么媚娘师父如此偏爱她。”
媚影咬牙切齿地说道,踏着重重的脚步往梅园走去。“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在王府,有些该说,有些不该说,你却还是如此冲动。”
花影随着媚影的脚步向前走着,低低叹道。“我讨厌她被捧上天,讨厌她如此受宠,我想说便说,还想堵上我的嘴不成。”
媚影嘀咕道。“你想说什么?”
不知何时,君泽轩紫色的身影飘然而至,一晃便到了姐妹二人的面前。“王……王爷。”
姐妹二人被君泽轩的突如其来惊到了,同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