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初阳脸上的表情微微凝滞了一下,随即浅笑:“哦,那就不是宴白,那是宴黑了。”
宴白微怔,怔过之后勾唇一笑。微侧头,那如鹰一般精睿而又深邃的眸直直的盯着她,不紧不慢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直都是黑的?”
靳初阳勾唇一笑,伸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一副好整以暇的散漫表情,“你难道不是吗?”
“别急着否认!”
宴白刚张嘴想要说什么,靳初阳直接打断他的话,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要不是的话,我现在会是你老婆?”
“倏”的,宴白一个迅猛的坐起,身躯直朝着她逼进,然后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本能的,靳初阳往后倾身。但是,身后却已没有靠倚靠的支撑物。随着他的这么一逼进又俯身,她因为后倾过度,整个人往后倒去。一只大手环上她的腰,在她即将歪倒之际,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那一双眸,如灼如炬的凝视着他。甚至他的身子也是有些下倾的,但是却与她紧密相贴着。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如黄鹂般轻婉又好听,“说正事呢,别又来这一套。”
他勾唇漾起一抹邪中带魅的笑容,直接将她凌空抱起,迈步朝着外面走去。她本能的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脸上泛起一抹尴尬中带着娇媚的怒意。那环着他的手在他的后颈处轻拧一把,“宴白,你干嘛?”
“你说呢?”
他双臂紧紧的抱着她,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满的全都是邪恶与欲望。靳初阳一脸愕然的看着他,嘴巴微张。他却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的说道:“宝贝,男人在心情郁燥的时候,就只有一个途径可以让他得到舒缓与减释。”
靳初阳的嘴角隐隐的抽搐了两下。她能不知道他说的这个途径是什么吗?而且他此刻那看着她的眼神可谓是直勾勾又赤祼祼的。满满的全都在向她发射着某方面的信号。男人,果然都是体能动物。时刻不忘那一个动作。下意识的,靳初阳朝着他的后颈处又是狠狠的拧了一把。但是,她的心里却对他的言行举止并没有抗拒与反对。或许他说的没错,男人在心情郁燥的时候,更需要自己的女人对他温驯听话。这个男人,其实一点也不难搞定的。你只要顺着他的心了,他是会把你宠上天的。他会为你做任何事情,只是为了哄你一笑。“宴少爷,你真是时刻不忘记展露你的本性!”
靳初阳愤嗔他一眼,一脸娇怨的说道。但是,那一脸的娇怨对于宴白来说,却更像是某种调节剂一般。激起了他全身上下的那些雄性荷尔蒙。他就好似打了鸡血一般,整个人都亢奋了。抱着她,几乎是踢开了房间门的,然后将她重重的往床上一抛。“唔!”
靳初阳一声闷吭,摔的这么重,这是要把气都撒她身上吗?好在这床垫有够了软的,要不是如果是硬软,又或者是地板的话,她不被摔的身上起於青才怪。当然,宴白就是在知道自己的床垫够软,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把她抛出去的。要是硬板或是地软,他怎么可能舍得把她就这么抛出去。靳初阳,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他的掌中宝,心头肉。简直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自从那天晚上后,靳初阳直接就被他勒令睡进了他的房间。都已经有名有实了,难不成还分房睡吗?他可没这习惯。再说了,晚上已经习惯抱着她那软软的娇躯入睡了,你再让他回到独睡一床的阶段,是个傻子也不会这么做了。温香软玉在怀,怎么可能还会放手?靳初阳有试过反抗,但是完全没用。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要么直接把她扛进他的房间,要么就赖在她的床上。总之他就一个态度,有老婆的人了,为什么还要独自一人?最终,靳初阳只能无奈从了。“混蛋,摔的这么狠,不怕把我摔疼了!”
靳初阳气呼呼的瞪着他,控诉着他的“爆力”。他复身而上,双手撑于她的两侧,双眸浑浊一片的盯着她,扬起一抹玩味的浅笑,“是吧?我看看,哪摔疼了?”
边说边身体力行,单手支撑,另一手便是去撩她的衣服。随着衣摆被撩起,他的指腹掌心掠过她那柔滑的肌肤。靳初阳怕痒,那粗粝的掌心抚在她的身上,就好似千万只蚂蚁爬过一般。她不禁“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边笑,边整个身子都蜷了起来,想要躲避着他的触抚。他却似乎对此乐此不疲,竟然左手扣住她的腰际,右手继续“攻其不备”的一路往下。“唔,唔,”她几乎整个人都被他控制着,想要退离却无路可退。于是只能嘤呜抗议。然后,随着她如虫一般的蠕动,她的身子却是更加的往他的怀里钻去。男人,在这个时候,就本全身的神经都绷紧着。而她此刻的举动,无疑是在拨动着他那紧绷的神经。他的额头上,不禁有细细的汉珠渗出。一滴落在她的脸颊上。那触抚着她腰腹处的大掌,也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她微蜷着的身子,也随着他的停下而慢慢的放松了。然后与他四目相对,那一瞬,能清楚的从各自的眼珠里看到自己。靳初灵动而又婉转如清泉的双眸,盈盈的望着他。她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攀环上他的脖子,身子自然也是朝着他贴进几分。这是一种激请与默契。宴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看着她本就浑浊一片的双眸,在这一刻更加的浑郁了。不复平时的清冽与沉寂,唯只有满满的期待与向往。他的小女人,他护在心尖的宝贝,已经开始朝着他靠近,与他步伐一致了。“宝贝,需要我吗?”
他低沉而又暗哑的问道。她下意识点了点头,脸颊上泛着一抹红晕,那是娇羞与期待并存。他勾唇一笑,笑容中充满宠溺与爱怜。缓缓的低头,朝着她的红唇而去。那是他向往的圣地,只要一沾上,他就不想释手。“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