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协议(1 / 1)

桑烟其实不排斥生个孩子。  但不至于这么急吧?  她转过身,捧着他的脸,温柔一笑,轻哄着:“明晚吧。今晚得歇一歇。”

贺赢有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真的必须歇一歇?”

“必须。”

她重重点头,同时拿委屈可怜的眼神瞧着他。  贺赢有点心软了:“那我检/查下。”

桑烟:“……”  这色/胚!  她忍着羞耻,随他检查。  他检查后,到底没再做什么。  “你先回去吧。我冷静下。”

他松开手,背对着她,显然等她离开,会做坏事。  桑烟看破不说破,快速爬上去,给他留私人空间。  回到清宁殿后,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才回来。  时间够久的。  她等得都快睡着了。  他才带着一身寒气而来。  她被冷醒了,抬眼瞧他,一身黑色睡袍,长发湿漉漉披着,也没擦干,都把睡袍浸湿了。  “你洗了冷水澡?”

她皱眉,有些担心:“都入秋了,天都变凉了,你怎的还能洗冷水澡?”

询问间,已下了床,拿了干净的帕子给他。  贺赢接过帕子,一边擦头发,一边说:“无妨。冷水澡有效果。”

他才开/荤,以前不懂的好,现在时刻念着、想着、亢奋着,像一只处在发/情期的野兽,就没个消停时候。  桑烟:“……”  她听他这么说,莫名有点怪自己身体不争气了。  哎,自己男人,自己心疼啊!  她无话可说,只能打开衣柜,寻了披风,盖在他身上。  同时接了帕子,帮他擦头发。  “晚上最好不要洗头,干不了就睡觉,次数多了,以后容易头疼。”

她念叨的口吻,实实在在的关怀。  贺赢听得心暖,笑道:“嗯。听你的。”

待头发擦得半干了,便推她回床上:“好了,你去睡吧。我还有些奏折要看。”

桑烟知道他忙,也没多劝,就回去睡了。  也许是白天里睡着了,刚刚又眯了会,现在就没了睡意。  殿内烛火晃晃悠悠,照出一小片明亮天地,一点影响不到床的位置。  她就是没有睡意。  翻来覆去了好一会,最后侧躺着,对着他的方向。  她看着烛火里看奏折的男人,觉得灯下观美人,实在是种享受。  她的男人真好看。  她看着看着,唇角就溢出了笑,然后笑着笑着就睡去了。  还做了个甜甜的美梦。  梦里  他们回到了现代。  她是个初入职场的菜鸟小助理,他是日理万机的大总裁。  某天,大总裁贺赢传召她去了他的大别墅。  时值深夜。  在华丽璀璨的大吊灯下,俊美高冷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冷眼瞧着对面的她,然后把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她战战兢兢打开文件,入目四个大字吸引了她的注意——陪/睡协议?  几个意思?  她要被潜规则了?  额……瞄一眼对面有钱有颜有身材的男人,嘿嘿笑,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啦。  “你在想什么?笑得好猥琐。”

对面的男人皱着眉,眼里满是嫌弃。  桑烟感觉一头冷水泼过来,心凉了,人也清醒了,陪/睡协议也简单看完了——她想多了,大总裁有睡眠障碍,就是要她单纯陪/睡。  莫名有点可惜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拟定好的‘陪/睡协议’,只要在我睡觉的时候,睡在我身边,等我睡着,你就算完成工作了。如果你没有异议,就在这边签字。”

贺大总裁一脸严肃正经,仿佛在谈一个价值上亿的合作。  桑烟恭敬听着,然后指着文件上的一项条款,小声道:“那个,贺总,一周陪/睡五天?频率……是不是太高了些?”

贺赢似乎不耐,捏着太阳穴说:“我最近公司在上市,压力比较大,晚上没人陪着,根本睡不着。”

“原来这是贺总独特的解压方式啊。”

桑烟秒懂,谄媚一笑,表示理解:“嗯嗯。我明白了。”

但还是有些隐忧:“一晚上五千?只是单纯陪/睡,贺总,您确定没有其他服务?”

她这话一出,就见贺大总裁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他上下打量着她的身材,一副审美受到羞辱的表情:“你还想有什么服务?”

桑烟:“……”  她的自信心受到严重打击。  “我、我没想有什么服务。”

她双手护胸,摇着头,脸上滚烫,感觉红成了猴屁股。  羞耻啊。  但羞耻之余,还是有些想入非非:贺大总裁这么帅,想找人陪/睡,谈个女朋友就能解决的事,用得着这么麻烦?肯定有什么大病!莫不是年纪轻轻就虚了?  哎,现在这社会,男人压力大,又不注重身体锻炼,外强中干的,多了去了。  可惜了他这张好脸。  等下——  桑烟悄悄瞄一眼男人茂密的发量,觉得他还是有些雄性攻击性的。  因此,忍不住问:“贺总,您真的没有其他服务吗?”

贺赢无奈了:“我看你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桑烟羞得连忙摆手,否定三连:“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期待。”

否定完,矜持一笑:“我就是好奇,您为什么会选我?”

“你不是缺钱?面试时,谁说的,为了钱,什么苦都能吃?”

贺赢两句话堵死了她的好奇。  桑烟想到自己糟糕的经济状况,忙送上谄媚的笑:“哈哈,原来是这样。贺总,您真是个大好人呐。我代表我家三辈祖宗感谢您啊。”

贺赢:“……”  怎么感觉是在骂他?  桑烟骂完人,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就问:“那贺总,今晚就开始吗?”

贺赢的思绪快速被转移,点头说:“嗯。今晚就开始。你去洗澡。我要睡觉。”

这话把桑烟震住了。  她伸手指着自己,满眼惊愕:“贺总,我也洗澡?”

贺赢没说话,直接摆手,示意她去洗澡。  桑烟没办法,只能去洗澡了。  二楼卧室  贺赢穿着丝绸睡衣,躺在床上看书。  床上有暖暖的灯光。  氛围很暧昧。  桑烟推门进来,走过床边的地毯,轻轻往床上爬:“那贺总,这就开始了?”

贺赢点头,往旁边挪挪,伸手过去。  桑烟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躺在他的身边。  房间很安静。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十指交缠。  她欣赏了一会,恭维道:“贺总,您的手真好看。”

“我只有手好看?”

贺赢的语气十分傲娇。  桑烟心领神会,继续恭维:“怎么会?您的脸也好看,眼睛也好看,哪哪都好看。我活这么大,就没见过您这么好看的人。”

贺赢显然被取悦到了,讥诮一句:“你这口才,就该去公关部。”

桑烟听了,大言不惭地笑:“谁说不是呢?还是贺总您慧眼识珠。”

她还在恭维。  贺赢被她捧得飘飘然。  不过,天之骄子如他,听多了类似的话,还是有些抵抗力的:“行了,让你陪/睡,不是让你陪聊。”

桑烟点到即止,识趣地笑说:“好咧,贺总,晚安。”

贺赢伸手把台灯按灭了。  房间一片黑暗。  黑暗里  两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桑烟一向睡眠好,现在倒有些睡不着了。  她内心数着绵羊,一只又一只,渐渐竟然数到了一千只。  还是睡不着。  她想换个姿势,但手还跟贺赢的手牵在一起。  哎,这手都要牵麻了。  陪/睡果然是个辛苦活。  她揉揉发麻的手腕,小声哼哼:“贺总,您睡着了吗?”

贺赢过了一会,还是出了声:“睡着了。”

桑烟:“……”  睡着了,还能说话?  她确定他没睡着,便忍不住闲聊了:“贺总,长夜漫漫,您既然无心睡眠,要不,回答我一个问题?”

贺赢毫不犹豫地说:“不要。”

桑烟:“……”  不要,也得要。  她悄声问了:“贺总,您这情况,嗯,就睡眠障碍嘛,还得人陪着才能睡着,怎么不找个女朋友,一劳永逸呢?”

总不会找不到吧?  正想着——  就听贺赢说:“看你这么有兴趣,是想做我女朋友?”

桑烟忙摆手,又是否定三连:“没有。不想。你误会了。”

黑暗中贺赢的脸色僵硬得很难看。  他压着不悦,问道:“为什么?”

桑烟猛然坐起来,一脸认真地掰手指:“贺总,我给您算个账啊,做您女朋友,那陪/睡就有道德义务了,就不能要你钱了。”

说着,暗自窃喜:还想白嫖她!哼,果然是万恶的黑心资本家!  贺赢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他一头黑线,投去一抹蔑视她智商的目光:“做我女朋友,你确实不能要我的钱,但可以花我的钱。随便花。不限额。桑烟,这点账,你是不是没算明白?”

桑烟听得恍然大悟:“贺总,我错了!”

岂止是错?  她是大错特错,还有些犯傻。  嗯,她真傻,她这是捡个芝麻,丢个西瓜啊。  后悔。  大写加粗的后悔。  她抓着他的手,跪在床上,讨好一笑:“贺总,我错了,您再给我个机会呗?”

贺赢刷一下抽出自己的手,傲娇地冷哼:“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桑烟:“……”  无尽的后悔再次袭击了她脆弱的心脏。  她痛哭流涕地挽回:“不要!不要!我错了!贺总,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贺赢像是被她的“诚意”打动了,施恩一样点了头:“行吧。先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可怎么表现呢?  桑烟琢磨了一会,借着暗淡的月光,美女蛇一般往他身上爬。  “阿烟,阿烟——”  耳边熟悉的、急促而粗重的声音惊醒了她。  桑烟睁开眼,看到自己不知何时爬坐到了贺赢的腰腹上,像个霸王硬上弓的女流/氓。  草!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做春/梦了?  太荒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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