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罂粟花的味道?罂粟花,又名大烟花!这种花除了能够镇痛,还能麻痹人的神经,使人对花的香味上瘾。也因此,这种东西通常只对医学研究所开放,普通人,是很少能够接触到的。然而,陈嫂的身上,为何会有这种花的味道?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沈晏殊下意识的歪了下身子,假装坐不住了,故意让陈嫂听到动静。“二少奶奶,我才刚说完,您就忘了。您这是把夫人的话当成是耳旁风了吗?”
果然,陈嫂听到了佛堂里的动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进来!而沈晏殊之前嗅到的那股子若有若无的花香味,这会儿,越发的浓郁了!她忽然抬起头,问陈嫂:“往常,这个时间,妈都会交代你跟安怜去帮她准备明天需要穿的衣服跟首饰。顺便把之前的拿去洗干净,烫熨好,收进衣柜中。怎么今天,您这么有空,还能来看顾我?”
陈嫂一惊,“我……这……这不是翟娘去了东楼,而雯静他们几个人又抽不开身嘛……”说着,陈嫂又觉得不对劲儿。她一个尉迟园的老人儿,凭什么要跟个新来的解释这么多?“你撒谎!”
沈晏殊却已经站起身来,径直的朝着佛堂外面走去。“喂,死丫头,你要去哪?我可警告你,夫人交代了,你不跪完两个小时不能走,死丫头,你听见没有?”
陈嫂情急之下,连忙追上去,想要拦截沈晏殊,不让她回去。沈晏殊笑得意味深长的看着挡在她面前的陈嫂,“什么时候开始,尉迟园的佣人可以不用管主子叫敬称了呢?”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冷然,“陈嫂,我敬你是园里的老人儿,这次,你不当拦路狗,我就当没发生,事后,也不会在妈面前与你对峙。可若是你继续拦着我不让我走……”陈嫂一听,当即腿便软了!“哼!”
沈晏殊则眯着眼睛睨了轰然倒向地面的陈嫂,脚步迅速地朝着主楼的方向而去。果然,这会儿,雯静几人正在客厅候命。哪像陈嫂所言,全部都有事情,抽不出空?“安怜呢?”
见尉迟老爷已经上楼。尉迟夫人晚上似乎有晚宴,这会儿,应该在衣帽间,换出门的行头。沈晏殊抓住了正在打哈欠的雯静询问。“二、二少奶奶您找安怜做什么?”
雯静似乎被沈晏殊的表情吓到了,脸色僵硬道:“您有什么吩咐,也可以交代给我的。”
沈晏殊却没有功夫再理会她,不耐烦地皱紧眉心,转身便按下电梯按钮,进入电梯,直通三楼。雯静目光微暗。看到随后跟来的陈嫂,雯静温雅贤淑的面孔忽然染上几分厌色,口中低声喃了句:“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雯静,二少奶奶人呢?”
陈嫂一脸紧张,气喘吁吁问道。雯静指了指电梯,“上楼去了。”
“哎,这下糟了!”
陈嫂脸色一变,赶忙掏出手机,给一个熟悉的号码,发送了警报信号。三楼,被空调故意加热的主卧室室温,早已经达到了三十摄氏度。床上,两道身影交叠在一起。迷迭的喘息声,不断从昏暗的房间中传出。“二少爷,我爱你!”
关键时刻,安怜忘情地呢喃出声。“哐!”
就在床上的尉迟恭明大汗淋漓地准备做最后的突破时,沈晏殊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目光愕然地望着床上光景。“啊——”女佣安怜原本还正在享受着被喜欢的人爱抚。谁知,下一秒,冷空气忽然间侵袭而来!毫无所查的安怜赶忙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身体。“我……我在做什么?”
尉迟恭明则浑浑噩噩的醒来。发现自己正压在安怜身上,做着不可描述的事……尉迟恭明整个人都傻了。沈晏殊则目光凶狠的笔直走进房间,一巴掌赏给安怜,“滚!”
这个字,几乎是从她的齿缝里挤出来的,足以见得沈晏殊现在是有多么厌恶安怜。而回过神的安怜,似乎还没有从被宠幸的幸福状态中回神,一把拉过来迷迷糊糊甩头的尉迟恭明道:“你凭什么让我滚?告诉你,我才是二少爷心尖上的那个人!你什么都不是!”
“啪!”
结果,沈晏殊毫不迟疑地再次给了安怜一巴掌,像是宣示主权般,对安怜道:“就你这种货色,还真是不配拥有喜欢的人。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懂,何来的“心尖上”一说?”
“你!”
安怜被气得脸色都青了。沈晏殊见尉迟恭明浑身泛红,嘴唇却泛白……当下,她再也不敢耽搁,直接将安怜从床铺上拖下来,二话不说地丢向门外。“咚咚咚,沈晏殊,你凭什么赶我走!是你自己不争气,几个月了都没能怀上,如今二少爷宠我怎么了?你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你嫉妒我,我告诉你,我迟早要去告诉夫人,你跟二少爷其实一直都在分床睡……”门内,沈晏殊几乎在踹开门,进入卧室的一瞬间,便已经闻出来,这室内飘着一股子迷情香粉的味道!而为了使这种迷情药物发挥最大的药效,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一名成年人迷得晕头转向,陷入幻觉中,提前升高室温,是最主要的一环。只是,尉迟恭明本身就体寒,还常年服用慢性毒药,身体虚弱。如果突然间提升室温,并且对他使用迷情香粉这种药物,虽然能在短时间内,让他亢奋,从一个体质虚弱需要将养的人,变成一个正常人,做一些正常人能做的事情。可同样的,副作用也是非常大的。一个不好,还有休克的风险。这安怜,究竟是怎么敢的呢?难道说,尉迟园二少奶奶的位置,就这么香吗?“恭明……尉迟恭明?快醒醒!”
此时此刻,沈晏殊一边用鬼谷封穴术帮助尉迟恭明缓解药物带来的亢奋作用,一边用凉水把手掌心弄湿,拍打病秧子的脸颊。至于安怜在门外喊的那些话语,沈晏殊则是充耳未闻,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