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嗓音空灵,让人忍不住沉浸在诗词的意境当中,王凌也被木台上美妙嗓音所震撼,这种空灵静寂的声音,怕是比后世那些选秀出道的明星强之百倍!一曲结束,众人久久沉吟在词曲的意境中,简直是词美,香君姑娘唱的也蜿转动听,如同九天之外仙音渺渺。台下士子还未清醒,人群中婢女小翠悄悄走到王凌面前,微施一礼说道,“王公子,我家小姐在二楼厢房有请。”
“没想到真的让我拔得头筹!”
王凌回望周围众人,见身边几位士人呆呆的望着,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心里格外酸爽,让你们丫的狗眼看人低,瞪大眼珠看老子和花魁喝花酒。他对面前长相清纯小姑娘,躬身说道,“有劳姑娘带路。”
眼见王凌在婢女引导下离开,众士子瞬间明了,数位头戴方巾士子捶胸顿足叹息,“不想我等数百士子,所作诗词竟不如一败家子,真是惨愧啊!”
“数十年寒窗苦读,竟不如败家子聊聊数语,当真是后生可畏。”
“此曲一出,只怕我等羞于作诗了。”
四周士子叹息,嫉妒声不绝于耳,皆在羡慕此刻扬名之人,未何不是他。王凌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当中,迈步走向二楼。候方域眼神格外妒忌,如果不是败家子半路杀出,成为香君姑娘入幕之宾的人,可能就是他了。田浪阴毒眼神扫过二楼背影,花上千两银子买的诗词,就这样打水漂。他心中格外怨恨王凌,如果不是此人半路杀出,此刻万众瞩目之人就是他的,他五指紧握双拳,一定要此人付出代价。就在王凌背影消失在二楼花魁闺房,陈登几人面面相聚,谁也没想到王凌这泼皮,真的成为杏花楼花魁幕上宾客,这小子出门踩到狗屎了,竟能摊上这种好事。莫非这小子挨了一板砖之后竟然诗仙附体了,几人甚至生出心思,回去之后也要找块结实的板砖,在脑门上来一下,没准还能高中状元。店小二见厢房酒席结束,上前赔笑的说道,“列位客官,本次酒席外加歌妓消费,共十两银子。”
陈登这才清醒过来,忍不住破口大骂,“王凌这兔崽子跑了,谁他娘的付账。”
另外两人也瞬间醒悟,跟着骂道,“说好王凌付帐,这小子去花魁温柔乡快活,帐还没结。”
陈登拉过伙计,小声的询问,“能否上二楼,请刚上楼的公子下来付帐。”
店小二直接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说道,“列位客官,不好意思,二楼乃是贵宾厢房。没有客人的同意,伙计绝不能上去,打扰贵客雅兴。”
陈登望向另外三人,刘胖子彻底醉的人事不醒,刚才几人听说王凌付帐拼命点贵的,鸡鸭鱼肉点了一大桌好菜,酒也是三十年陈酿女儿红,还请了一个美貌歌妓唱曲……“十两银子,这些都是钱哪。”
几人心中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指头的痛感。最后陈登无奈的把钱给掏了,一脸吃屎的表情,三人气喘吁吁把刘胖子扶下楼。楼下凉风一吹,他酒醒了大半,想到泼皮王凌在贵客间喝花酒听曲,被娇滴滴花魁伺候,他在外面喝凉风,真他妹的没天理!……二楼贵宾厢房。王凌第一次进古代女子闺房,心中隐隐有些坎坷,强忍内心悸动迈步而入。他本以为女子闺房,大多布满胭脂红粉之物,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眼前房间布置,却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桌椅窗台十分简洁明亮,红木圆桌上有上好酒菜,冒着丝丝热气菜肴,看样子刚出锅不久,此时香气四溢。王凌双眼盯着美味佳肴,忍不住吞咽一下口水,对面桌案上放置一部古琴,从琴木细密年轮中猜出,此琴出自三百年前宋代,应是香君姑娘在此处弹琴唱曲取悦客人。眼前两米高的书柜引起他注意,随手翻阅一本乃是宋本《苏公文集》,上面有娟细小字写的注释,看来被人伃细研读过。和他前世书柜书籍形成鲜明对比,王凌自觉老脸一红,那些书完全为装逼用,上面早就落了一层厚厚灰尘。书架旁,有一幅三尺长傲雪梅花图,白雪皑皑,群山险峻中,有一枝孤独梅花临寒独自开,画的栩栩如生,让人叹为观止。王凌不懂书画,却也能看出此画功底非凡,手指画作询问身旁婢女,“此画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闻言,小翠眉目含笑,颇为自豪的说道,“此画乃是我家小姐所作。”
王凌心中巨震,历史记载香君姑娘诗书画三绝,看来此言不虚,果真是才绝冠世的奇女子,可惜流落风尘之中。话语刚毕,珠帘晃动,露出一张瓜子脸,眼眉如画,长相气质极美的女子。一眸一动显得楚楚动人,如同画中仙子下凡,和陈圆圆相比,一个如同红玫骄艳,一个如同深谷幽兰,简直各有千秋。“让王公子久等了,小女子当自罚一杯。”
李香君玉指端起桌前一杯水酒,红唇轻启一饮而尽,举止说不出优雅动人。王凌连忙也端起酒杯,客气说道,“姑娘客气,倒是我唐突冒昧了。”
他见李香君身着粉红纱裙,俏脸略施粉黛,美貌不可方物,一瞬间竟微微愣神。心中不由悸动,暗想要是能将此女拿下,和陈圆圆一起大被同眠,左拥右抱才是人间一大美事。“此人只是孟浪的读书人罢了。“李香君皱紧眉头,见其人眼神贪恋美色,手上刚研读完佳作,也瞬间索然无味。她见王凌身着布衣,面容削瘦,举止间毫无士人儒雅,反倒带有三分痞气,有士井中人精明气质。她秀眉皱成一团,立刻心中不喜,暗思难道她猜错了?此人词曲非其所做。李香君心中拿捏不定,暗思若此人只是冒名顶替狂徒,直接命婢女用银子打发,若果真有才华,再让其留下,于是她试探性询问,“王公子大才,一首词曲令小女感动不已。”
王凌感觉此时酒意微微上涌,经美女一吹捧,顿时有些飘飘然,大着舌头说道,“诗词乃是小道,姑娘想要这样词曲,我肚子里还有很多。”
此事他还真没吹牛,肚子里装的清朝名家诗词,最起码有一箩筐,随便写出两首吹捧李香君,他还是能应付的。’”公子,既然如此自信,何不再做一首,让小女子瞻仰一番公子风采。“李香君俏脸不喜,见其衣着寒酸,虽长相俊朗,但着实不像满腹文采读书人。像《金缕曲》这种千古流芳的词曲,旁人哪怕是一生也难得一首,此人妄想随口作出,显然是吹牛皮不打草稿。”
我去,这么快就露馅。“王凌本来以为就是见一面花魁,吃饱喝足就走人,反正是不花钱的白嫖,没想到又要做词曲,看来李姑娘是看出问题,故意刁难。他眼看窗外马路陈登几人相扶离开,自思很快就要离开,犯不着在诗文上多费脑子,于是歉意的说道,“我实在才疏学浅,心中毫无诗词。”
”公子,远来有缘,桌子上有一锭银子,公子可拿去。“果然只是一名轻浮孟浪的狂生,李香君轻视的说道,她心中隐隐有些后悔,应该选大才子候方域作幕上之宾,怎会选了一名来历不明狂浪书生。”
我去,不但白嫖,还给钱,天下哪有这种好事。“王凌差点乐晕,见桌上有五两银子,瞬间准备拿钱走人。至于李香君对他的评价,家中已有美貌娇妻陈圆圆,对于秦淮名妓他只是瞻仰一番,心中YY一下就该走人。他上前拿起银子,准备拍屁股走人,想到拿名妓钱财,就拍屁股走人着实不妥,不是大丈夫所为。暗想肚子子里辫子朝诗词歌赋众多,就再写一首送于佳人,以后留下一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