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突闻尹墨轩接口说道:“大侠既是楚军的人,又何以要帮助大家厮杀楚军,东郭鸢如此小人,你就不怕他回去在项羽面前奏你一本么?”
铁奴狠狠地道:“只怪今日那一掌没有当即取了他的性命,不过,单凭他一面之辞,那些个首领是不会轻易相信他的,他也只不过是楚军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待到一无用处,仍是被楚军弃之如敝履!”
岳泰来跨步上前,抱拳说道:“大侠可否知那救他的黑衣人是谁?何以和你的刀法如此神似?”
铁奴也正为此事犯愁,奇就奇在他的武功,竟和自己毫无二致! 他略一思索,毅然回道:“此事我也正百思不得其解,对此人,更是毫无眉目!”
微微一顿,继又说道:“那穿山神兽就如松鼠一般大小,常年隐匿在深雪之中,就是两只耳朵是下耷着的,在雪地里奔跑疾快,一般人即便是找到了它的踪迹,也未必能将其抓获,所以,此番寻兽,恐有诸多困难。好了,各位好汉,好自为之吧,在下告辞!”
说完,已展开身形,朝山下弹射而去! 尹墨轩道:“还以为那穿山神兽是一个庞然大物呢,没想到竟是一个灵巧之物!”
寒怜月走到杀莫言的尸体前,面色凄寒,命属下一众各使兵刃,挖来深坑,便将其就地掩埋! 众人看在眼里,却也是痛在心里,没想到一代武林奇秀,就此陨落! 杀莫言毕竟是万人敬仰的武林奇葩,深受世人爱戴,正邪之间,皆无一人离去,纷纷合围坟地,一阵默哀,程虎忽地跳出来说道:“今日之事,我等与你这骷髅神母寒怜月尚且未完,我们千里迢迢奔赴华山而来,就是为了能保杀前辈平安无事,没想到,这寒怜月违背众人意愿,已将杀老杀死,此事当如何了结?”
寒怜月面色一沉,说道:“我们已深中奔水一刀剧毒,尔等还想怎样?”
岳泰来跨上前来,说道:“各位英雄,所谓好汉不趁人之危,寒老前辈固然和大家格格不入,可大伙也不能这般落井下石,众豪杰可否给我岳泰来一寸薄面,待他们解除穿心散之奇毒以后,再做计较如何?”
众人一听,也不无道理,一阵议论之后,万天寿上前说道:“此次本为剿灭你们而来,没想到却被那奔水一刀坏了端方,我等若是在此时趁虚而入,将尔等一举歼灭于手无缚鸡之下,日后贻人口实,岂不笑话我们众武林人士神威何在?即便将你们全盘处决,也是胜之不武?”
尹墨轩跨步上前,向着四周抱拳说道:“众位英雄,事已至此,就待他日再做计较,告辞!”
众武林人士,虽意见各执,已是四不拗六,纷纷散落于下山的路上,旋即已似一条潜游的长龙,蜿蜒盘旋在那条鹅卵石阶之间! 寒怜月师徒一众,走在长队的最后方,在山脚下,便分道向雪山方向疾步而去,显是去雪山之中,找那穿山神兽去了! …… 自奔水一刀挟持了那女子下得山后,便直朝黄河以西飞驰而去! 黄河西角,有个小岛,叫“离神岛”,那里水碧山青,别有天地,隐匿在大山背后,鲜为人知! 那女子已然被他点了穴道,不能作声,也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奔水一刀将自己放入一条小船,直奔那离神岛方向而去! 小船靠岸,奔水刀便将那女子带入一个别有洞天的石洞之中,里面真是世外桃源,绝俗离世,也难怪这奔水一刀沉浸在水天一色之中,故才在江湖中少有行迹! 奔水一刀驾轻就熟,直奔岛上那“玄天洞”中而去,来到深处,里面吃喝拉撒,生活必备之物,应有尽有,想那奔水一刀,在此居住时间也绝非一日两日了! 来到西北一角,有间卧榻,奔水一刀将姑娘轻放于卧榻之上,便轻举二指,给其解开了浑身被封的穴道! 女子似僵硬了太久,又受一路颠簸,那浑身的感觉,活像是散了架一般,百般难受! 她并未立即起身,仍是仰躺在那坚硬的卧榻之上,冷冷说道:“奔水一刀,你到底想要怎样?赶紧给我解药!”
奔水一刀冷冷笑道:“此毒并无解药,你就等着做我的贤妻良母吧,不能动用真力,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一个弱女子,整天打打杀杀,成何体统?不如就与我在这洞天福地之中共度余生结了!”
女子怫然作色,倏地从床上翻将起来,说道:“你就别做白日梦了,我南天竹即便一死,也绝不随你所愿!”
奔水一刀一惊,奇道:“哟呵,敢情是竹桃山庄的仙女呀,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只是不曾谋面,今日一见,果然是沉鱼落雁,天仙之作,只能说,我奔水一刀艳福不浅啦!”
说着,不由朗朗一阵狂笑! 南天竹“呸”地唾沫,没再作声,倏地跳下床来,径直望洞外奔逃! 她现在丝毫不能动用真力,已和那常人无异,单靠一双秀腿,怎能逃脱得了? 没出几步,已被奔水一刀拦了下来! 奔水一刀嘿嘿笑道:“你就别在妄想从这里逃出去了,这里四面环水,一览无遗,就凭你手无缚鸡之力,就算给你一艘小船,你也使不出去!”
南天竹顿时绝望透顶,倏地瘫软在地,狠狠说道:“即便如此,我也绝不从你!”
说着,便望一处水边狂奔而去! 奔水一刀见她有投河自尽的趋向,顿时一惊,面对那大浪滔天的黄河之水,若是跳了进去,即便是大罗神仙下凡,恐也无力回天! 他倏地一跃,已然挡在了南天竹的身前,猥亵地道:“可别做傻事,在你没有心甘情愿地为我付出之前,我是不会难为于你的!”
南天竹“呸”地又是一口唾沫,冷冷说道:“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即便是死在这岛上,我也绝不让你得逞所愿!”
说着,已然拂袖而去!